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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身倚靠在玉兰鹦鹉鎏金屏风旁,双手环胸,绕有兴趣的样子。谁不知这雄黄,是用来驱虫辟邪的。春雁等人几欲被她气疯,却不得不忌惮一旁的唐忱。毕竟昨天的那顿打,疼痛还清晰得很。她狠狠地剜了姜柠几眼,气急败坏地甩袖而去。……没了春雁的叫嚣,厅堂里蓦然静得出奇。铺子里的绣娘们甚至来不及高兴,排成个儿的立了原地,大气不敢喘出一声。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少年战神,如此风华,个个心里都激动得不行。但唐忱太冷淡,她们不敢抬头,也不敢直视,更不敢造次。唯有姜柠,不冷不淡地来了一句:“这雄黄就是不够劲儿,赶走了蛇虫鼠蚁,却挡不住大老虎啊。”众绣娘:???!“都下去。”唐忱从容不迫地直起身子,眸里的光华皆聚了一处,突然出声。姜柠估摸着他是来秋后算账的,撇了撇嘴,此刻不溜更待何时。微行一礼,刻意略过唐忱的目光,转身便要跟着浣月她们一同离去。然而刚没走出几步,倏忽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自己的后颈上,姜柠身子猛地顿住,跟着就是一抖。紧接着,她感觉耳廓一热,那道低沉凉薄的嗓音伴着淡淡的松木香,缓缓袭来:“现在知道跑了,晚了些吧?”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要开启柠姐儿勾引的副本啦!请准备好你们的期待!这章更新得有点晚,大家晚安。☆、半糖姜柠整个人都怔住了,定在原地,尚未来得及退出厅堂的众绣娘们,见状面面相觑,皆纷纷惊愣在了原地。这啥情况?安儿和少将军……?何时这般熟悉了!?察觉到不该停留的一众目光,唐忱并未收手,而是冷冷懒懒地掀了下眼皮。他未开口,可眼神却锐利似刀,凌厉逼仄,轻易便击退了那群莺莺燕燕。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静得出奇,静得让人心慌。姜柠本不怕他,挑衅这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她没想到唐忱会突然这番动作,关键是……她后颈十分敏感怕痒,这近乎是她的死xue。……唐姜两家自父辈同朝为官起便是世交,除去娃娃亲一说,两人也算竹马之好。霁月素雪,四季瓜代。不论何时,总能望见软软糯糯的小丫头身后,跟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她在前面说得眉飞色舞,他虽缄默寡言,但也听得专注认真。两人一动一静,一娇俏一清俊,说不上的般配。“唐忱,我困了……”“唐忱,我饿了……”“唐忱,我走不动了……”小姑娘的体力总也不及男孩子,幼时两人于一处玩耍,常玩着玩着小姜柠就开始耍赖。每每这时,少年总会耐着性子地转身,背对着她半蹲下:“上来。”而后,任由小姜柠乐呵呵地爬上他的肩头,任由她乱蹬着小细腿哼唱出不成调的曲子,任由她安然入睡后,口水浸湿他的锦袍。也任由笑意,不着痕迹地浮动在他微勾的唇角。但唐忱极少抱她,倒不为别的,是姜柠自己怕痒。每回都哼哼唧唧的,用唐忱的话来说:像是一只待宰的兔子。……“挺会折腾啊。”修长的手指仍捏着她的后颈处,微垂眸,意味不明道。姜柠下意识一缩脖子,双手忙摆了摆,嬉皮笑脸地装起了蒜:“不敢不敢,是她们有眼不识泰山,去府上冲撞了您。如此放肆,该打!”识时务者为俊杰。尽管心里白眼翻上了天,被人捏住死xue的姜柠不得不乖巧服软。“哦?”唐忱微微挑眉,指腹稍一用力,将两人间的距离再次拉近。他轻俯身,刻意凑到她的耳畔,自喉结间散落出的性感磁音,幽幽吹拂过她柔软的发丝,低醇得要命:“可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姜柠忍不住地猛打了个颤儿。不知是香阁里的暑气过热,还是身侧男人的气息过于醇烈,姜柠只觉得心跳急速,一下一下没命地撞击着,震得耳膜都略有些痛感。后颈处不断传来他指腹的温度,又热又痒,烫红了她娇嫩的脸颊:“痒……放、放开我。”细软的素指拍打了几下他紧实的手臂,半垂美眸,泛着盈盈的水色。娇娇软软的女儿家,哪里是他的对手。姜柠使足了劲儿挣扎半天,身后人依旧纹丝未动。“我觉得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唐忱压低了嗓音,薄唇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耳侧。像是引诱,又像逼供。他声音如入了心魔般,前赴后继地跌落进她的耳蜗。霎时,姜柠几乎半个身子都酥麻了下:“我没有!诶、你先放开……”抬臂绕到颈后去掰他的手指,她指尖冰凉,触上唐忱的温热,仿若触电一般又迅速收了手。香炉吞吐着白芷熏香的烟丝儿,薄雾缭绕,将香阁里的暖意又推高了几分。唐忱不为所动,指间反紧了几分力道,稍用力往后一带。恍惚间,她娇软的身骨便被困在了镂雕木桌和他坚硬的身体之间。姜柠被他捏着的后颈实在太难受了,奈何又挣扎不开,只见她削瘦的肩膀习惯性地耸立着,脖子缩起,脊背弯出了漂亮的弧线,两只纤柔的手背耷拉起来。这动作姿态,活像一只……待宰的小白兔。他望见姜柠这副样子,眉头拧起,莫名愣了下神。脑海中的名字一闪而过,似陨星般的熠光也跟着那个名字,在他清黑的深眸里缓缓滑落。“你以前认识我?”他修瘦有力的长指仍捏在她香颈后,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沿儿边,轻吞慢吐。??!这就被认出来了?这么草率??!姜柠打了个颤栗,愣是惊出了一身汗。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蓦然一顿,细薄的汗绵密地浸铺在额头和鼻尖上。清了清嗓子,开口又是那套场面话:“将军何等身份——”“好好说话。”唐忱直接打断她,手上力道又紧了几分,语气清冷,掺着威胁。姜柠咽了下口水,开口的声音里蒙着涩意:“不识。”“但你对我不满。”他接话极快,并非疑问,而是神色平静地在陈述。停顿了下,唐忱又添问了一句:“是你不满,还是姜柠不满?”话音刚落,姜柠长睫轻掀,猛然抬头。如秋水般的眸子湿漉漉的,里头隐着不解,藏着惊异。不解他为何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惊异这名字于他口中喊出,竟如此自然。自然到,让她有一种唐忱从未离开过的错觉。松了松布满湿汗的掌心,姜柠抬手,轻轻扯住少年的衣角,声色软媚得不像话:“我饿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