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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好,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沈宴似乎是故意一般,拖长了音。不是真正的什么?常长安心里一咯噔,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男人?看着常长安紧张的时候不自觉的抿紧双唇强作镇定的模样,沈宴勾唇,凑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因为你不是真正的……会对我动心。”语落,常长安紧绷着的心口一松,沈宴的这句话说的其实很绕口,但常长安由于太过紧张,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后面几个字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小人又不是断袖,怎么可能会对男人动心。”掩饰搬,常长安脱口而出。沈宴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你不是断袖,不会真的对我动心,所以不会假戏真做的喜欢上我,省了不少麻烦。而且……”“而且?”常长安又开始紧张了。“而且完全不用担心你不答应。”常长安摊在床上,沈宴当然不会担心她不答应,那晚小树林的事情若是被二皇子知道,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所以被逼无奈之下,她只能答应。原本说好的,这场戏演完他就会放过她,可是,现在看来,他完全骗了她。什么找借口抵挡皇上的赐婚,根本就是他另有阴谋被皇上发现,现在想拿她作替死鬼!以当时皇上的盛怒,若非后来淑妃娘娘召见,她说不定因为皇上迁怒,直接给处罚了,现在哪能完好如初的躺在床上思考这些。想到此处,常长安已经浑身冷汗,该死的王八蛋沈宴,他差点害死她!☆、第五十三张一天的担惊受怕让常长安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她和沈宴正在飞驶的马车上,她被沈宴抱在怀中,闭着眼眼睛双颊通红,衣衫凌乱与沈宴拥吻。一会儿又回到了清源那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她跪在地上磕破了脑袋,求眼前人救她爹,座上是穿着官袍冷眼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沈宴。接着眼前人又变成了皇上那张盛怒的脸,怒喊着要将她拖出去砍头。她拼命的磕头求饶,解释她和沈宴没有关系。然而座上的皇帝根本不听,伸手一指,不知哪里来的小太监搬来了一块大镜子,镜子里是她和顾寻在清源的一幕又一幕画面,但是里面原本是顾寻的人全都变成了穿着官袍的沈宴。接着画面一转又到了沈宴的书房,她与他一起温书,同塌而眠。最终画面停留在了马车里两人衣衫不整的拥吻。梦里的她看着镜子里的一幕幕,只能绝望而又徒劳的一遍遍重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接着她便被人拖了出去,一个满脸横rou的大汉举着锋利的大刀向她砍来。在大刀落下的一瞬常长安突然惊醒,伸手抚向颈项,刀锋触上脖子的那股从心底钻出来的寒意似乎还停留在上面。“还好是场梦,还好是场梦。”常长安后怕的呢喃了几句,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寝衣被透湿,黏腻地贴在身上。脑袋昏沉,额上也是汗水密布,受伤的那只手臂更是一阵一阵的胀痛。周围依旧漆黑一片,天还没亮,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大半夜的小荷她们应该正睡的香甜,也不好扰了她们,但这一身的汗渍着实难受。常长安忍着乏力摸索着下了床,暖炉里的炭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没了多少热气。就着用里面温凉的水浸透帕子,简单擦洗之后又回去躺下。脑袋本就昏沉,又回想起梦里可怕的场景,这些时日里压抑在心底对沈宴的不满与怨恨几乎全都一股脑冒了出来,常长安越想越烦躁。她怎么能在梦里把沈宴当成顾寻,还与他做了那些事情,还是在马车上!想到那个画面她就一阵鸡皮疙瘩。盛怒的皇帝太可怕了,为保小命,以后有沈宴的地方她还是躲着点好。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中,常长安再次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的摇晃中,常长安从慢慢醒了过来。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咋一见到沈宴,常长安怔住,条件反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里。常长安的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她记得她昨晚还在营帐里睡觉的,怎么突然躺在马车上了?马车?!一想到马车便想到了昨夜的那个梦,常长安错愕了一瞬,难道她现在还在做梦?想着便伸手掐上了刚好放在她手边的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因为浑身没什么劲,所以便只揪着了那只手的手背上的一点皮rou,指甲用力。触感柔软,很真实。“嘶——”声音……也很真实。不是做梦……常长安看了眼面色不豫的沈宴,悻悻松开指甲。沈宴垂目看着手背上被掐的两个凹陷的指甲印,眼角微抽。目光扫向常长安那只不安分的手:“指甲该修了。”常长安听着那咬牙切齿堪比“指头该剁了”的一句话,默默将那只作恶的手缩回袖子。似乎是躺了太久,浑身酸软,很不舒服,常长安试图起身靠着车壁。“要扶你坐起来吗?”常长安还在消化这突然而来的共处一室,闻此连忙摇头。然而后背瞬间便被一双手环上,不待她拒绝,那双手轻轻一用力便已经将她扶靠着车壁坐好。常长安:“……”常长安将身子往远离沈宴的地方挪了挪,马车里默了片刻,常长安实在是好奇现在是怎么回事,刚要开口,便听沈宴道:“今日围猎比赛时出了点事,皇上宣布提前拔营回京。”回京?“温……将军夫人呢?”即便回京,她难道不应该是在将军府的马车上吗?似乎是看出常长安心中所想,沈宴又道:“林将军父子二人不在,你一个男子是想与将军夫人共乘?”常长安:“……”她怎么就忘了这茬。“怎么,不想坐本官的马车?”常长安面上笑的谦逊:“沈大人纡尊降贵带小人一程,小人感谢还来不及呢。”沈宴整个人放松地往后一靠:“你那颗脑袋最好是这样想的。”明显的嘲讽,常长安就当没听出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常长安实在不想搭理沈宴,便不再出声,闭目佯装休息。反正她本就是个病人,他应该也不会怀疑什么。“不舒服?”旁边人出声,常长安只当没听见。“要不要叫医女进来看看。”昨晚才差点害的她掉脑袋,现在又在这里做戏假装关心,真以为她是蠢蛋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