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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和赏识,便时常邀进府中切磋琴艺。二人一见如故,交谈之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那一段时光,太子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时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苗基和,心慕他才情绝佳,惊艳于他应战北燕来使时的风采绝艳。少年俊秀无双,挥手轻弹间,烟雨飘渺,纤指翻飞间,百鸟来朝。这般惊才绝艳的人,但私底下,却极为单纯笨拙。才情让人惊艳,容貌令人思慕,性子可爱得让人惦念。哪一样,都能拔动他心中的弦。后来他们自然而然地发展成那样的关系,也的确度过了一段甜蜜浓稠的时光。后来这份感情随着时间慢慢变淡,太子也觉得,男子始终是男子,终究不及女子美妙。而且他们之间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不能被人撞破的。后来太子便想法让劝得他自动离开了。哪里想到,他离开之后,还常常给他送信笺,他只淡淡地回应过一两次,后来他送再多的信他能推就推。这就算了,苗基和还把他们的事情编成了戏曲,邀他过去看。太子瞬间觉得恶心透顶了,恨不得杀了他。但太子实在做不出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当年他们初初在一起时,苗基和就说:“我们这样的身份关系,说不定会误你的前程,你啊,会不会杀了我?”太子当时正是情浓,立刻答:“不会!我是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牲吗?而且,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否则,此生无缘帝位,车裂而亡。”他想不明白,当年怎么会赌这样的咒。而且……他是太子!是未来帝皇,既然说出的话,赌下的咒,那便会遵守,这是他作为一国储君的骄傲。对苗基和,他动过杀心,却始终没有动手。不想,这苗基和却像着了魔一样,让戏楼天天唱戏,唱得连客人都没有了还要唱,还把戏楼买下来继续唱。也不愿成亲,还爱作妖。太子心里越来越心塞,只觉得岌岌可危,总觉得苗基和会作出妖来,事情会被捅破。太子实在忍无可忍,觉得这人不除不行。不想,几天前苗基和又给他送信,说临着婚前,一定要见他一面。太子只得派了宋肖去见他,并对苗基和下手。至于尹江赋,当初他沉迷过一段时间男风,也是拜尹江赋所赐。尹江赋知道他和苗基和的关系,当时还是尹江赋一手促成的呢。想到往事,太子现在只觉得恶心透顶。书房里,他站在书案后,双手撑在楠木雕花桌案,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满是阴厉。宋肖和李桂垂头立在他跟前。“让你做这么一点事情,你都做不好。”太子锐利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宋肖身上。宋肖铁青着脸:“只怨尹公子。当时那个位置,一推下去就行。就算他自行滑不到那边,尹公子会在前头推着他,总会撞上去。哪里想到……这尹公子这般无耻……”想到这,宋肖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极了。尹江赋虽然是个纨绔,好像只会祸害人,但若没心机哪里能过得这么逍遥。尹江赋自知自己的一切都是太后给予的,但太后已经年老,总有死去的一天。为了以后能继续过这种纨绔逍遥的生活,他早早就投靠了太子,暗地为太子做过不少事情。这件事最错误的,就是叫上了尹江赋。尹江赋一直觊觎苗基和,但以前苗基和是太子的,他不敢碰。现在苗基和虽然不跟太子了,但生怕招惹了苗基和,若苗基和不愿意,大怒之下,可能会做出危及太子的事情,所以尹江赋还是不敢碰。当时在碧水楼的厢房里说话,尹江赋瞧着苗基和就心渴,居然在台底下解了裤带子在……用手干一些恶心巴拉的事情。当时宋肖就坐他傍边,瞧得一清二楚,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了。走的时候,尹江赋匆匆忙忙间腰带都没有系好,结果连裤子都摔脱了!“若是当时摔死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怎么没摔死过去!”李桂冷哼一声。“当时没有瞧清楚,好像有人刚好拿着个垫子过来,见有人摔下就垫在那里。”宋肖说。当时他为避嫌,不敢靠得太近,倒是没看清下面的情况,只知道,苗基和真是命大,没摔死。当初就不该用这么笨拙的方法的。但太子不同意。毕竟不论是暗中毒死,派人杀死,哪一种,都会让苗基和知道,是太子在派人杀他。当年可是立下过毒誓的啊,现在却违背誓言,自己面对他,总是心虚的。苗基和心里说不定会如何地嘲讽他不守承诺。太子不愿损自己的一分形象,只希望在苗基和他心目中,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太子。“现在还管这个干什么。”太子揉着太阳,呵一声冷笑。暗暗后悔自己没有直接派人过去杀了得了。现在在苗基和面前保住了形象,但却在全京城人面前丢了大脸。宋肖道:“到底是无凭无据的事情,他们怎么着也咬不进。皇上也不会如何。”这种事,谁不知道呢!可是,他经营多年的名声,却被损得残破不存了。太子最是爱惜羽毛,素有贤名,人人都称赞他文韬武略,德才兼具,就连父皇也曾因此而称赞他,说:“太子贤能,克己修心,霁月清风,是为担天下之重任者,不是其他兄弟可比。”父皇这句话,让太子自豪到了现在,并以此为自己的行事准测。哪里想到,多年经营的人设一朝崩。“这件事,只要死咬着不承认即可。那个苗侍郎自然也会咬着不认。这段时间,以不变应万变,先忍耐一下,等时间久了,百姓就会忘记。”宋肖道。太子鹰眸沉了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第二天一早,太子去上朝。金鸾殿外,金柱雕栏,玉阶铺了九级。太子神色如常地拾级而上,各官员见到他连忙上前行礼,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奉承的笑意。但太子却是觉得他们一定也认为他跟苗基和有一腿了。他想解释,但这种时候越是解悉越像是掩饰一般,最好的应对之策便是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金鸾殿的外的回廊里,远远的走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紫色的蟒纹亲王袍服,映得他一身尊贵,容貌魅艳,一双凤眸多情潋滟,正是梁王。梁王看到他就笑了笑:“皇兄。”“嗯。”太子只沉声应着。太子以为梁王要嘲笑他,不想梁王什么也没提,只道:“不早了,快进去吧!”太子转身便大步入内。梁王红唇挑着嗤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