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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悍的。只看自己到时能不能夺了手里。恼人的是皇家的护卫,当真就能被这帮匪众轻易灭的干净?“瑶儿。”裴锦端着饭食进来唤了她一声,桃花眼明亮。长仪回过神对他笑了一下,唇角轻轻上扬,恰到好处的矜持。她现在急需要探这帮匪众的底。裴锦给她笑得恍惚了一瞬,揪了揪头发,依旧是原先的动作抱了人到矮案边。矮桌上摆了两碗清粥,边上放了一碟小食。长仪看了一眼,确然没有半点食欲,不过也不敢不吃,细嫩指尖正准备拿勺,被他抢先一步舀了半勺清粥轻吹了一口喂过来。长仪愣住了。她是尊宠着的,却也没有到吃个饭还要人喂的地步,自然也不喜欢。更何况还是在他怀里,又不是婴孩,这幅样子像什么?裴锦也愣了愣,歪头迷惑一瞬,片刻想通了之后小声解释,“吹凉了的,不烫。”这是烫不烫的问题吗!!!长仪张口想说自己来,然后就看见他弯唇眯眼笑了,从善如流地将粥送到她嘴里。瑶儿果然是嫌粥烫了,我真是心细如发。长仪对着他一双满怀期待亮闪闪的桃花眼,突然就不想解释了,艰难地将清粥咽下去。毕竟是管着一座山头的土匪,看着这样憨气的模样,鬼知道会不会突然变脸就是撕衣服什么的。有了第一次,顺理成章就有了后面许多次,都是先轻轻吹了吹再送至她嘴边。长仪被他喂了小半碗粥。摇了摇头实在喝不下去了。她素来吃的不多。裴锦也不勉强她,将她剩下的和旁边没动的都就着碗仰头几口吃了,喉结滚动,吞咽声明显。他胃口一向很大,并且吃得很快,也不挑食。长仪有些不自在地别了眼,垂头看向自己裙角上的浅花。往常宫宴上见到过的那些世家子,没人吃东西这般豪放的。瓷碗被放下,裴锦舔了舔嘴角,眨眨眼睛睫毛扑闪了几下,才注意到怀里人一晃而过往了别处的眼神。瑶儿别开了眼睛!他吃饭的样子,被瑶儿嫌弃了!裴锦瞬间黯了眼眸,耳根处也红了许多,心里羞愧又懊恼着。早晨起来一直忙着照顾瑶儿确实有些饿了,方才一时忘记注意吃饭时的样子,怎的就那么大口的吃掉了?还吃了那么多!她一定是觉得自己不文雅了!长仪没察觉到他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低头想着怎么去见苑柳,方才注意到自己还不曾穿鞋袜,不安地动了动裙底的纤足,小心拉着他的袖子角,眉眼安静又乖巧,“郎君,奴可否穿上鞋袜?”“你且等会儿,我去将你东西搬过来。”长仪又给他抱回床榻上去了,还被他掀起被褥在裙角盖了盖。有好几大箱呢,搬过来日后都可以由着她随自己心意将这间屋子填满。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感觉写的有点糙了我,等我这周考完试,我一定好好改!感谢在2019-12-1619:51:17~2019-12-1816:1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雅雅小meimei、萧瑾瑜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四回长仪端坐在床榻上,看着半旧的木门来回开合,白色衣袍在门边晃了几下,少年人一趟一趟地搬着箱子进来。他力气大,提着沉重的木箱子不费力,片刻功夫便抱到了墙角排排好。不过裴锦到底额头上出了点汗,当下准备如往常一样随意拿袖子擦了,又注意到瑶儿正美目盼兮。于是乎,拿袖子擦干的动作被硬生生止住了,手臂在空中画了个圈,不安地垂到背后,改揪了自己背后月白衣裳角。长仪看得心情有些复杂,他劫了自己的财,还可能打算劫自己的色。现在居然就明目张胆将自己和自己的财都搬进屋里一道放着,这田舍郎也忒狂妄了些!裴锦从长仪神色中看不出什么变化,约莫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差点擦汗的小动作,放心地在心里轻轻呼了一口气,对着榻上人笑了笑,桃花眼亮闪闪的,带着期盼的神采,挺立的鼻梁映着雕花窗里洒进来的日□□,明亮晃眼。平时也不怎么这般笑,如今要讨瑶儿喜欢,他方才搬箱子过来的路上委实练习了一会。长仪就顺着他回了一个笑,朱唇勾起风华,眉角轻轻上扬,牡丹桃色。好气哦,但是我还是要笑……两人对着笑了会,裴锦从痴迷地神色中缓过来,抬手揪了揪头发,给她开箱子找鞋袜。木箱子打开后有香气,同瑶儿身上的一样,他说不出来,却觉得闻着醉人得很。方才在库房找襦裙时开过箱子,故此没费工夫就在衣裙底下找到了鞋袜,精巧绣花鞋挨着在箱子角。修长的指尖在绣花鞋上点过,最后停下来了。桃红白底勾了淡紫花样子,与瑶儿身上的襦裙配起来刚好。一直不曾这般亲近地碰过女人家的东西,此刻少年人握着小巧的绣花鞋便觉得胸腔里热得很,一路热到鼻尖,连带着鼻梁上的淡痣处都痒了几分。“郎君?”长仪见他顿在那里,又软软地叫了一声,绕骨的酥软意。裴锦回过神来,拿着挑好的绣花鞋朝床榻边走去,他不觉得自己方才握着姑娘家的绣花鞋出神有什么孟浪的地方,更何况是自己心里欢喜得要死的姑娘。长仪却红了脸,方才他出神就是拿着自己绣花鞋出神的吗!山间土匪,骨子里都这般好色的吗!“郎君,奴家自己来吧。”喂饭尚且能忍,昨夜襦裙都不知道是不是他脱的,若是这时候鞋袜也让他穿了,那清白便不是被辱了干净!长仪伸出素手去接了他手里的绣花鞋,如画的眉眼轻低,脖颈处肤色雪白若霜花,齐胸襦裙刚刚束了鼓鼓的曲线,一番羞涩的模样媚出水了。裴锦轻轻点了点头,面上微红,微卷的睫毛暗自合了合,心虚地收了视线转过身去。昨夜虽是极力忍着了,但是指尖触到细嫩肌肤时还是多碰了些不该碰的地方。他晓得脱个襦裙那处不要碰的,但是昏暗的灯光一照上来,要不要碰便只跟着心走了。长仪不知道这些,她那时烧着,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哭的。鞋袜比襦裙穿起来容易很多,故此片刻功夫便穿上了。她一双纤足也生的美,脚踝处尤为精致小巧,玲珑骰子一般,松松地套了一双绣花鞋,美人足勾人得更很。长仪收拾罢便站起来了,淡绿浅花襦裙垂下来,裙摆飘动,莹莹碎步。裴锦正背对着他,少年郎背着手不安地揪着袖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