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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刚才见过你父亲了,身子康泰,你放心吧。”他就是专程为了说这个才来的,刚才这么一通折腾差点就给忘了。本来是想见上一面的,到底是要带进府里的人,要是他父亲有几分可塑,也能一并提到京里去,给他安排个差事干。总不能让她出身太难看。但是突然传来急报,说是隔壁的临安城郡守带着降书和官印前来投诚。事儿都赶在一块儿去了,见完一拨人又接着来一拨,等手里的事儿忙完了,那边人已经走了。父母都安泰康健,这回也该满意了吧?他状似无意地看了她一眼。姜如意果然两眼泛光地看着他,眼神里就跟带了蜜似的,看他的眼神都挂着糖丝。钱昱心情大好,然后说了句让她当场摔东西的话:“晚上乖乖等爷过来。”口一天不做会死吗?他这种性格的人不该是禁欲系吗?姜如意泪流,那边帘子被打了下来,人家已经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鸟黄丫过来给她解头发,三爷不在的时候姜如意的头发都是散着的,或者直接梳成一股辫子随意地扔在脑后。她在家里也是这样,其他的发髻都勒得人难受。就像a一样,谁没事在家里还要穿啊。黄丫一边用象牙梳子给她通发,一边叹爷待姑娘可真好啊。姜如意在镜子里鼓着腮帮子瞪着她,估计这话又是张参军吩咐她说的。张参军估计是怕她心里还不服,就让黄丫做说客。三爷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就刚刚这事儿,她又被他结结实实给感动了一次。他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竟然就是专门为了告诉她这个。在她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啊,她想知道家里的情况完全可以问她娘。所以,他是为了专门来瞧她,所以才过来的吗?不管哪一种可能,都让姜如意心里飘飘然,暖烘烘的,有一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果然是暖床丫鬟也有春天吗?飘了一会儿就落地了。不行!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虽然她一直避免去琢磨他的身份、来历、背景,但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人家非富即贵啊。不是谁都能让这些军营里的武将们称一声爷的。可惜,无论是她的出生还是容貌、内涵,她完全没有自信能博取人家的真爱。她现在的身份,说好听点是俘虏,其实就是高级的军妓?最好是他玩完她把她扔了,大家各不相欠最好!可万一人家一时撒不开手,还没玩腻呢?想不开打算把她一块带走,(现在已经很有了这种苗头了)他们这可是军队,打到哪儿带到哪儿。指不定哪天惹了人家,就被拖下去砍了,再惨点犒赏三军?她完全不信这个时代统治阶级的男yin知道什么叫做真爱!何况她也没那个资本啊。她撩起衣领,往里头看了一眼,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他好像很喜欢这一对儿?想到以前一个段子,说当兵一段时间的人看见母猪都赛貂蝉,估计三爷目前就是这样一个状态。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什么花样没玩过,什么美人没见过。就算她有幸,存活到他打完仗,被他带进了京城,她也绝对属于那种活不过三集的炮灰角色。人家肯定是一转身就把她忘了,她可没自信能斗得过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后宅女人们。到时候她一命呜呼了,也许三爷听了会唏嘘一声,给她立个碑?然后往她家乡送一堆礼?也许三爷压根不记得她这么个人了。脑洞开太大,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黄丫往她身后披了个毯子,去看炭盆里的火是不是不够旺。盯着炭盆里跳跃的火苗,姜如意一边往里头埋栗子,一边暗自决定,从现在开始,要不动声色地让三爷讨厌她。第二十一章好名分这个度,得千万把握好。万一把人惹毛了,直接把她拖出去砍了可怎么办?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到了钱昱过来的时辰,黄丫来给她重新梳头,姜如意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黄丫急得跳脚,喊了一万声好姑娘,姜如意跟菩萨似的,一动也不动。这可怎么办,回头爷过来了,姑娘躺在。按照张参军说的,那就是大不敬。要是姑娘倒了,她又得重新回到之前的帐子里。黄丫锲而不舍地催着姜如意下床,又不敢大声,软绵绵地一串串声音荡在姜如意耳边,还真跟催眠曲似的,没一会儿,姜如意那边都起了小呼噜。黄丫只好悄摸摸地吹了灯,只在屏风外头留了一盏,她就坐在姜如意炕下头守着她。到了下半夜钱昱才过来。屋子里是黑的,他倒也不觉得生气,今天他是被事儿给耽搁晚了,她以为他不过来自己歇下了,也是正常。钱昱就在屏风那头洗漱换衣服,黄丫提着灯照明,钱昱抬了下手示意不要点灯,黄丫赶紧熄了火。“这里不要你伺候了。”钱昱的声音淡淡的,黄丫听起来就像是大赦令一般,火烧似的退了出去张鄂就在外头守着,看她出来,就问:“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爷?”黄丫回了是爷的意思,张鄂把两只手往袖子里一筒,点着头道:“行了,这里也没你事儿了,回去歇着吧。”钱昱过来的时候黄丫是去另外的小帐子歇息,黄丫有样学样,脸上也是一点笑:“大人移步过去喝口热茶?换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张鄂多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这人啊,就得调教。连个乡下的野丫头都开始察言观色了,还怕里头那位一颗心不死心塌地放在三爷身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里头那位睡得正沉,钱昱走过来,掀开被子一角,看她发髻都没梳,一头的乌发就这么漫天盖地铺在枕头上。还真是个孩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