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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你可先看看!”我将那盒子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啪”地一声关上。青玄甚是不解:“怎么了?”我抬起头来。青玄肃然地将我望着。苍柘则仍是那样平淡无波的表情,便连眸色都未有变动。我心中大骇,体内涌起阵阵寒气,可还是扯出一抹笑道:“没什么,就是这药的味道有些恶心!”青玄收回目光,可眼底仍有狐疑。苍柘又细细交待了几句,我一一应下,两人方才放心离开。我再打开那盒子,刚刚看到的东西已经没了,只盒中整齐放着数十颗药丸。看来,这祁延门中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单单是祁鼎与苍柘的一场交易,且极有可能,苍柘布了这许多年的毒,也会在这几日派上用场。这日夜里我没能入眠。外面先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到将近亥时,忽而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有人戳窗纸的声音。我屏住呼吸。窗外果然飘进了一道烟来。待那烟散去,门被轻轻推开,似有两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他们先在我屋里翻了一圈,似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其中一人低怒道:“你说她能把它藏在哪?”另一人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是放在身边的吧?”前一人道:“走,去找找!”两道黑影一并朝我走来,我佯装睡着,待他们到了近前,我忽然伸手钳住他们手腕,翻身越到他们身后,将两人摁在问:“说!你们要做什么!”两人身手敏捷,但武功不高,又完全没有防备,此番被钳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颜姑娘饶命……”之前说话的那人回,“我们不过是想来与姑娘借样东西!”另一人立马跟上:“是祁公子让我们来的,祁公子说,夜间叨扰甚有不便,便让我们寻个妥当的方式,我们这才使了迷烟,还望姑娘莫怪!”这确是祁羽连说话的方式,文绉绉的,貌似彬彬有礼,实则毫无逻辑。再看这两人,穿的确是祁延门弟子服侍,也不像是宵小之辈。我手中松了一松:“你们要借什么?”不过是松手的瞬间,两人迅速翻身而起,我手中劲道不够,被掀得往后退了几步,一人顺势将我手扣在后面,一人则伸手掐住了我脖颈。我再不能轻举妄动。那扣着我的人将我抵到床柱上,掐着我的人方才松开手去,他在一阵翻找,又将枕下被褥里皆寻了个遍,却都没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看向我:“你说,她会不会将它藏在身上?”眼光忽地一闪,就变成了调笑的神色,便连声音里也夹了些的意味,听得我一阵恶寒。第四十七章交易眼见着他越走越近,摩挲着手掌愈盛,我心登时一紧,慌忙道:“你要什么,我给你!”他停住脚步,话说得甚是失望:“颜姑娘也太识趣了一些!”他们要的,自然是苍柘给我的那盒解药。我知它对苍柘的重要性,遂在他们走后就将它藏在了床底,可我未曾想到,我是一个女子,他们但凡有些不君子的行为,我就只能妥协。他们将它找了出来。那人打开看了看,冲擒着我的人点点头:“确是解药,没错!”身边人松开手。我刚要有所动作,他又一个手刀劈下,我顿觉眼前一黑,倒下前见那两人飞身而出,融进了蒙蒙夜色之中。解药丢了,苍柘最为有用的筹码,便也没了,这是我失去意识以前的最后一个想法。这一觉我睡得极沉,也极冷,好似身子都陷在了冰窖里,连骨头都透着隐隐的冷意。次日醒来时日已上三竿,我揉着酸疼的胳膊行至院中,却完全没见之前寸步不离的四个老妈子,而院外也是一派冷清,连个随意走动的人都没见。气氛诡异得不像话,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空气中流转来一股惑人的香味,混着阵阵血的腥气。我心觉不好,忙三步并作两步顺着那味道往前。苍柘在这门派里四处都种了毒,可若不是他说起,我也完全无从感知,其原因便是,他使的毒无色无味,让人难觅其踪,如今既然公然散出了味道来,便是说,他催动了这些毒瘴,他和祁鼎的较量已然开始了。而他,完全没有武功!思及此我愈发焦急,便连心也吊到了嗓子眼。越是往前,气味愈浓,也愈发霸道,路上间或躺了一些人,最初所见之人只是面色发白,呈熟睡之姿,到祁延门大厅前见到的那些则面色充血,唇黑目暗,是重毒之态。我抬步欲要往里去,可将将踏过一只脚,旁边忽地伸出来一把折扇。煞白的衣袖现于眼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让开!”我冷声呵道。祁羽连仍是那样闲闲拦着,嘴角也仍是带着他一贯温润和适的笑。“颜姑娘可是昨日夜里未得好眠?不然此时怎会如此急躁?”他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只一心想着苍柘的境况,却把昨日的事情抛在了脑后。是冬日,我却在地板上躺了一夜,还丢了苍柘给我的那盒解药,这罪魁祸首可不就是面前之人嘛?“祁公子知道得倒是清楚……”我冷笑,“可若没有祁公子的照拂,我大约能睡个好觉,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暴躁了!”“颜姑娘哪里的话!”他收回手去,端的是一派高贵优雅,“姑娘既为我祁延门中客人,我自然要好生招待!却不知姑娘此言,却是何意?”他在离我一步之距,虽然没当真与他正面交手,可他的功夫我却是知道的,我若想在这么近身的情况下脱身,几乎没有可能。可从外面的情形来看,苍柘与祁鼎定然是没有谈妥,那么他在里面,无异于身在虎口。尤其是,昨天夜里,我还把解药丢了。我心一急,也懒得管旁边人。可我刚才抬起一步,那抹白色已然飘到我面前挡住了我去路。“颜姑娘,既然没休息好,便暂且先回去休息吧,我祁延门中,今日需处理些门中事务,怕是会怠慢姑娘!”他气定神闲地站着,便连话也说得不疾不徐。“让开!”他有这般好性情,我却没法太冷静,几乎在他话落的瞬间,我已厉声吼道。“颜姑娘还是回去吧!”他将那折扇悠悠然地摇,眼里是清清冷的笑,“不然赤霄门和俞焰派,可要说我祁延门招待不周了!”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焦,便也没了耐心与他继续周旋,在他说话之间,我已倾身向他攻去。他功夫不如左赤峰,可要打我却是绰绰有余,一般情况下我都极有自知之明,断不会自讨没趣,可今日情势紧急,我便也没时间想这么多。许是因我攻得太急,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在我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