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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孝落座,拿起桌上沏好了的一杯热茶放到宗子孝面前,笑容轻敛,微喟道:“宗门宗老先生和宗氏三杰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只可惜这场战事之中,宗掌门为了灵州的百姓舍生取义,无缘一见,实是憾事。”宗子孝道:“家父在世时久仰群真会大名,也多次提及想去拜访总舵主和少当家,怎奈世事难料,如今却再无机会了。”沈瀚亭和丁渔这时一块走了进来,在两侧坐了下来。向南霄对宗子孝道:“如今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宗门所以得人拥护,众心所向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家父祖上虽为朝廷重臣,但他救百姓于水火的心与宗掌门却是一般无二,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我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我这趟来灵州,除了处理些帮内的事务,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来找你。”“哦?少当家请讲。”向南霄道:“想必沈左堂已经跟你提过,群真会现在用人在即,我想请你加入群真会,不知你是否愿意?”宗子孝早已猜到几分,隧道:“承蒙少当家看重,只是我有孝在身,守孝这三年暂时没有其他打算。”向南霄听出这是宗子孝搪塞之词,微微一笑道:“沈左堂同我讲,他曾与你们宗家三兄弟在凉水河镇有过一次交手。当时你三人虽然用的都是宗家拳法,但你的武学天赋却强过你两个兄弟许多,宗门接班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你大哥。如今逝者已矣,宗门只剩你一个血脉,披麻戴孝是应该的,但你难道不想继续完成你爹未成的心愿?群真会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帮中兄弟相互砌磋、取长补短,你的宗家拳法不仅能得以流传,更能得到高人指点,这难道不是好事?我想宗掌门在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向南霄拿着折扇在手中轻叩了两下,目视宗子孝道:“……现在青龙堂堂主一位空缺,我想让你接手,不知你意下如何?”宗子孝还是不语,向南霄似也不欲为难,只道:“你不着急答复我,我在灵州还要再停留两天……”他话没说完,门口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楚菁娥出现在了门口。宗子孝连忙起身道:“娘,你怎么来了?”楚菁娥手握丝绢,焦急道:“孝儿,你快来看看,云姑娘烧得不行了!”宗子孝面色微沉,对向南霄抱腕道:“恕在下失陪片刻。”跟着楚菁娥走了出去。向南霄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问身边两人道:“是谁病了?”丁渔道:“是路上结识的一个姑娘,一直在宗府受他们照顾。”向南霄听罢没再多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问沈瀚亭道:“你认为他怎么想的?”沈瀚亭道:“……他应该会答应。”向南霄摇了摇头:“我看他很犹豫。”“他毕竟是宗门的二当家,宗门出事没多久就叫他另投门派,他难免会有所顾虑。我认为多给他些时间,他会想明白的。”丁渔这时说道:“他要是知道群真会到底有多大,想必就不会这样犹豫了。青龙堂堂主的位置多少人想坐都坐不上,他若拒绝,日后必定会后悔。”向南霄却道:“也不能这么说,宗门虽不比咱们,但在灵州当地的势力却比咱们稳固。而且宗门在其他几个州县也还有死忠余党,让他当青龙堂堂主可以省去咱们自己召集这些人的时间和力气。”☆、第一百一十六章意外消息宗子孝和向南霄及沈瀚亭等人正在房中叙事,楚菁娥忽然出现,说云小鱼情况不好。宗子孝随她来到云小鱼房间,走到床前,看见云小鱼眉头紧锁、双目紧闭,额头上满是汗水。楚菁娥急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胡话,是不是得找个郎中来看看,我怕再这样烧下去,人都要烧坏了!”宗子孝把手探入云小鱼脚边的被子下面一摸,发现被褥都被汗水浸透了,自语道:“……出了这么多汗。”他对楚菁娥道:“我去打盆凉水来,一会儿拿布给她敷在头上。”楚菁娥道:“好。”谁知宗子孝刚抬脚要走,却被云小鱼一把拽住,她双目紧闭,烧得昏昏沉沉,口中却低喃道:“你别走……。”楚菁娥见状道:“还是你留下,我去打水吧。”说完便走了出去。宗子孝在床边坐下,他刚一坐下,云小鱼就伸出手紧紧拉住了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你在哪里,怎么都不来找我?留下我自己一个人……我很害怕。”宗子孝听得万分疼惜,却也心乱如麻:他自然知道云小鱼唤的不是他。早在他刚把她带进宗府时,他就知道她已心有所属,那时他还能占着她失忆的便宜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逗逗她,但如今他却连半分这样的玩笑都说不出口了。云小鱼昏迷中仍在反复念着:“……你在哪里……别走。”宗子孝心知云小鱼口中的“你”另有其人,心中黯然,却低声道:“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云小鱼听见安静下来,拉住宗子孝低声呢喃道:“……永远陪着我好吗?”宗子孝先是沉默不语,而后极轻地答道:“……好。”楚菁娥端了凉水进来,拿布浸湿了,然后拧干递给宗子孝,宗子孝把布放在云小鱼的额头上,不一会儿布就温了。这样反复几次之后,宗子孝道:“这样不行,我还是去请郎中来。”他起身走到门口,刚拉开门,却发现丁渔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个青衣布衫的中年男人。丁渔本来正要扣门,见宗子孝正好把门打开了,忙道:“我把郎中请来了!”宗子孝道:“来得正好,快进来。”那郎中背着个褡裢,走到云小鱼跟前,上手一搭脉,脸色忽然大变:“这……这……”宗子孝和丁渔同时问道:“她怎么了?”那郎中还是“这……这……”的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来。丁渔急道:“你怎么结巴了!”宗子孝沉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郎中咽了口口水道:“这根本不是活人的脉象……”丁渔听了顿时怒道:“云姑娘大活人一个躺在这里,你的意思是她死了不成?”他一反手,瞬间手中多了把刀比在了郎中脖子上:“你再满口胡说八道,我立刻宰了你!”郎中立时吓得结巴起来:“这样少见的脉,我,我真的诊不出原因来,求二位高抬贵手,放,放我走吧!”宗子孝道:“你既然诊不明白,就先开些治风寒的药吧。”郎中忙道:“是……是!”从褡裢里拿出纸笔写了张方子,放在桌上,然后逃也似的跑了。丁渔将小刀别回腰间,气道:“我知道云姑娘的病一般人瞧不好,原本也就是想叫他开些退烧药便是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