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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子,陆嘉珩和他虽然关系恶劣,但是无论如何也是父子。更何况,他这个大儿子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纨绔,不学无术,年年挂科,每天只知道跟一帮狐朋狗友鬼混,哪个会所的女人最美可能一清二楚,公司里的事情恐怕半点不知。想到这里,陆泓声又释然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陆嘉珩弯唇,觉得颇为讽刺。他视线再次落回到表盘上,他把手里的沙发靠垫一丢,站起身来:“没别的事了?没别的事我走了,晚上约了朋友。”*陆嘉珩刚走到女生寝室楼下,就看见初栀手里抬着个布袋子走出来。那袋子看起来挺重的,她两只手拎着,身子微微后倾,手臂绷得笔直,袋子放到脚面上,走一段就停下,像一只笨拙的小企鹅。陆嘉珩举着电话微微侧身,往旁边树后藏了藏:“我一会儿过去。”他没等那边程轶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朝初栀走过去。小企鹅刚下了寝室楼前的台阶,正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嘟哝着什么,红润的唇轻轻动着,声情并茂摇头晃脑地。陆嘉珩无意识地勾起唇角,放慢了步子,走到她面前。前面堵着个人,初栀仰起头来,呆呆的样子,一看是他,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往后退了两步。之前因为马上要上课了,两个人也没来得及说两句话。最后的对话内容还是他求这个求那个的,明明是他说出的话,初栀却觉得有点羞耻,低垂着眼没看着他,干巴巴道:“学长好……”陆嘉珩垂眼,看着她脚边的那一袋子:“这是苹果?”初栀点点头。“我给你的?”初栀再点。陆嘉珩微微挑了挑眉:“你准备还给我吗?”初栀摇头,老实巴交道:“我准备卖掉。”陆嘉珩:“……”陆嘉珩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初栀缩了缩肩膀,勇敢地重复了一遍:“我打算卖掉……”陆嘉珩气笑了:“你打算把我送你的苹果,卖掉?”“然后我把钱还给你呀,”她声音软绵绵,细细的,脑袋也低垂着,似乎还是在埋怨他,“哪有你这样的冤大头啊,花那么多钱买这么多,吃又吃不完,好浪费。”陆嘉珩没说话。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听见他们说平安夜送一个苹果给喜欢的人,就可以佑她一整年都平安快乐的。”初栀愣了下,仰起头来看着他。他低垂着眼,似乎也觉得有点幼稚,轻轻淡淡地笑了一声,漆黑的眸平静而专注的看着她:“就想把当时能买到的这些都给你。”作者有话要说: 汪☆、第39章三十九块从第一面见到那件四位数卫衣开始,初栀就觉得陆嘉珩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老子有钱”“老子超有钱”“老子浑身上下全是钱”。并且他还浪费,奢侈的流油,一看就是从小就没过经济压力的。平安夜的晚上,初栀提着一袋子蛇果,扯着陆嘉珩跑到校门口。她从口袋里翻出另一个布袋子,平铺在地面上,然后苹果一颗一颗拿出来,整整齐齐摆在上面。陆嘉珩也跟着她蹲下,看着她摆苹果:“你干什么。”“卖呀。”陆嘉珩长出了口气,单手撑着地面,身子往后一倾,被她气得直笑,重复道:“这是我买给你的。”初栀摆好了袋子里的最后一颗苹果,扭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他,开始给他灌鸡汤:“陆嘉珩,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浪费可耻。”陆嘉珩:“……”陆嘉珩点点头,妥协了:“行,那卖了吧。”初栀抬手拽着他的袖子,把他往前拉了拉:“你也要跟我一起卖的。”“……”太子震惊了,太子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摆地摊的一天。陆少爷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有机会体会了一下在路边摆摊是什么感觉。还是卖苹果。如果是别人,陆嘉珩可能会直接把人掀进花坛里去,顺便帮她埋上土,插朵花啥的。但是这不是别人。这是初栀。好像不经意间,她就已经占据了他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成为陆嘉珩人生中最大的意外和例外。最糟糕的是,他还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陆嘉珩蹲在路边,手臂搭在膝盖上,单手捂着一只眼睛,有点无奈地舔着唇笑了:“行,你说你想怎么卖。”初栀也是第一次干这活儿,她有点兴奋,跃跃欲试道:“是不是应该先定价?我们卖多少钱一个?三块吧!”陆嘉珩有点懒散地撑着脑袋看着她,笑出声来:“我三十块一个买回来的。”初栀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可是卖三十块钱一个,那不就是坑人了吗?”她蹲的有点累了,回头看了一眼,轻轻扫掉了花坛瓷砖上薄薄的一层积雪坐在了上面。陆嘉珩侧头,直起脑袋来,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拍拍她腿:“起来。”初栀以为他也要坐,往旁边蹭了蹭。他没多说什么,直接站起来,把围巾对折好几折,叠成一块,弯下腰去,放在她刚刚坐的那块花坛瓷砖上。放好,他扬扬下巴:“坐这个。”初栀愣了下,连忙摆手:“不用,你围着呀,今天晚上好冷。”陆嘉珩重新蹲下身去,意味不明勾了勾唇:“我不冷啊,我现在热得很。”初栀完全没听出来他的话外音,坚持道:“你到时候又要感冒了。”陆嘉珩想说我身体好得很,泡了半个小时冷水澡又光着屁股吹了半个小时冷风才烧了个三十八度。他挑了挑眉:“那我抱着你坐?”他话音刚落,小姑娘脸一红,飞快地站起来,啪叽一屁股坐在他的围巾上。柔软的羊毛围巾,叠的厚厚的,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坐上去又暖又舒适。初栀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托着脸颊看着他:“那我们卖多少钱啊?”陆嘉珩蹲在她面前,抬手摆了摆布袋子上的苹果:“就三块吧。”初栀秀气的眉纠结地皱在一起,既不想卖的太黑心,又不想让他亏那么多:“要么五块吧?”陆嘉珩低低笑了一声:“行,那就五块吧。”初栀点点头,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慢吞吞地掏出一张白纸。那白纸被她叠得板板整整,她戴着手套,动作显得有点笨拙地展开,抚平上面的折痕,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记号笔,一笔一划写着:“平安果——”薄薄的白纸直接被她垫在腿上,不太平整,字也歪歪扭扭的,有点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