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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江氏不悦地对拎着酒坛子还想倒酒的曹廷安道。曹廷安还在犹豫,徐潜站了起来,垂眸对江氏道:“小婿贪杯,失礼了。”江氏笑靥如花:“不怪你不怪你,都是侯爷灌你的。”曹廷安:……江氏懒得理他,叫灵芝去请女儿过来。曹廷安只好跟着妻子去送小两口。到了门前,曹廷安冷脸对徐潜道:“我就阿渔一个嫡女,你给我好好照顾她,不然别怪我不给老太君面子。”徐潜:“小婿谨遵岳父教诲。”曹廷安心想,说说敢情容易,可这个时候,他也没法让徐潜立下字据。“你也是,别太傻了,受了委屈什么都不用忍,直接回家来。”曹廷安又对女儿道。阿渔哪能答应?她为难地低下头。曹廷安先是一愣,跟着更心酸了,什么女儿啊,连女婿都不如,嘴上哄哄他都不乐意。“走吧走吧!”曹廷安气得摆摆手,先回去了。阿渔失笑,由宝蝉扶着先上了马车。徐潜再次朝江氏道别,上车了。外面地方空旷,阿渔又一直站在母亲身边,没闻到多少酒气,现在徐潜一进来,那酒气便迎面扑来。阿渔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地先将自己这边的窗帘挑起来了,秋风吹进来,总算冲淡了车里的酒味儿。等她坐正,想问徐潜喝了多少酒时,就见徐潜闭着眼睛背靠车板,准备小睡了。阿渔便将询问咽回了肚子,面朝窗外呼吸新鲜空气。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就回了镇国公府。到了春华堂,阿渔体贴地对徐潜道:“五爷喝了一晌午的酒,都没歇会儿,先睡个上午觉吧。”下半晌的阳光暖融融明亮亮,正是光天化日。徐潜点点头,去了前院的寝室。阿渔带着宝蝉回了后院,她在娘家睡过了,这会儿精神很好,喝口茶,去库房核对嫁妆了。才对完两页单子,宝蝶跑来道:“夫人,五爷过来了。”阿渔奇怪,他不是在前院歇晌吗?放下嫁妆单子,阿渔从小库房赶到内室,就见徐潜身穿中衣躺在床上,盖了半身被子。“您怎么了?”阿渔快步走到床边,发现徐潜眉头微锁,她担心地问。徐潜眼睛都没睁,沉声道:“有些头疼,你给我捏捏额头。”怕是喝得太多了吧?阿渔忙脱掉鞋子,跪坐到床里侧,面朝徐潜帮他捏了起来。徐潜忽然朝她转身,皱眉道:“光线太亮,放下帐子。”阿渔听话地放下帐子,确实,光线刺眼怎能睡得舒服?一切都准备好了,阿渔一边帮他捏额头,一边观察丈夫的神色有没有缓和些,心思都在他身上,竟然没注意到帐内渐渐加重的酒气,而且捏额头也是力气活啊,阿渔心跳加快,越累吸进来的酒气就越多。她开始犯困。“好受了点吗?”阿渔软软地问。徐潜睁开眼睛,看着她问:“累了?”阿渔摇头,目光迷离道:“有点困。”徐潜哑声道:“那也睡会儿吧。”阿渔求之不得,乖乖躺到了他身边,刚躺好,随着徐潜的呼吸,一股更重的酒味儿就冲了过来。阿渔并不觉得难闻,只是她怕酒,便赶紧背过身去。“为何转过去?”徐潜看着她红红的耳垂问。阿渔如实道:“您身上的酒味儿太重了。”徐潜:“许是领口洒了些酒水,你帮我脱了上衣。”阿渔喜欢他啊,便是他没有头疼,徐潜叫她伺候他,她也是一万个愿意的。爬坐起来,阿渔乖乖地帮他解领口。只是,才解开徐潜的衣带,阿渔忽然动不了了,呆呆地盯着徐潜的胸膛。徐潜见她目光发直,颇似酒席上喝醉的男人直勾勾盯着歌姬舞女的样子,忽然意识到,小妻子已经醉了。“在看什么?”徐潜哑声问。阿渔眨眨眼睛,视线向上,迎着徐潜的黑眸道:“看您啊。”徐潜眸色深沉:“为何看我?”阿渔笑:“您真好看。”徐潜握拳,忍住将她拉进怀中的冲动,继续问:“那你想不想做什么?”阿渔点头,盯着他的嘴唇道:“我想亲您。”徐潜喉头滚动:“可以。”阿渔湿漉漉的杏眼更亮,笑着趴了下去。.“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当当当的梆子声近了,又远了,阿渔皱皱眉,醒了过来。身边无人,纱帐落着,帐外掌了灯,有个人影坐在灯下,在看书。阿渔挑开帐子。徐潜闻声抬头,对上一张残留红晕的娇媚脸庞。“醒了?”徐潜走过来,问。阿渔恍然如梦,茫然地看着他。徐潜坐下来,无奈地摸.摸她额头,道:“男人酒后自制力会变差,以后不可再在白日勾我。”白日勾他?脑海里轰的一声,阿渔忽然全都记起来了,记得她对他说了什么,更记得她对徐潜做了什么,虽然很快就变成徐潜欺负她了。但诚如徐潜所说,如果不是她先胡言乱语,徐潜自制力那么强,肯定不会白日胡来的。阿渔羞得无地自容。徐潜见她要哭,马上道:“别哭,你我夫妻,偶尔为之也不伤大雅。”阿渔委屈,边羞边小声推卸责任:“都怪您,如果不是您身上酒气重,我才不会那样。”徐潜本就是在欺她,此时忙道:“是,怪我喝酒误事,以后不会再喝了,今日岳父摆酒,我委实不好推辞。”阿渔一下子就想到了亲爹的冷脸。是啊,徐潜做女婿的,哪好拂了岳父的颜面?都喝得头疼了,他肯定也不想的。“算了,你也是逼不得已。”阿渔瞬间就原谅了丈夫。“逼不得已”的徐五爷目光微闪,默认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