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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喜欢朱伊?”颜凤钦没有作声,依然看着朱伊房间的方向。颜玉儿道:“今晚谢映与朱伊也不知去了何处幽会。哥哥若不快些出手,怕是朱伊肚皮里都要揣上谢映的种了。”除了北狄南蛮,只有靖州的姑娘才会有这般肆无忌惮的言论,在中原,得少数成了婚的妇人才会说得如此露骨。颜凤钦终于有了反应,瞥她一眼,慢慢扯出个冷笑:“动荡将起,谢映暂时不会让她有身孕。不过,玉儿之前不是担心我与谢映因一名女子两败俱伤,被人渔翁得利,现在怎撺掇起我动手?”这是颜玉儿心大了,为了得到谢映和权力,连他也要算计割舍?颜玉儿嗔道:“哥哥说的什么话?我好心为你打主意,你说这样难听。我当然不希望你与谢映成为宿敌。但是,不明着夺了朱伊,你可以暗里来呀,嫁祸给别人不就行了……”反正朱伊这小狐狸精引诱过的男人又不止你一个,颜玉儿留了半句。颜凤钦不语,深沉的目光令颜玉儿紧握的手心在这大冬夜里也全是汗。颜玉儿幽幽道:“太子曾想强要朱伊,被谢映报复后,不敢妄动了,但至今在宫外养着个肖似朱伊的替身,也叫依依,‘杨柳依依’的依依。哥哥将朱伊的事调查个遍,想必已知这事了吧?就是不知哥哥可有亲眼见过那个依依?我见过了,某些地方,两人还真是相像……”颜凤钦的反应出乎颜玉儿的预料,他突然道:“玉儿,今晚的火,是你让人放的罢?谢映与朱伊就出去那样一会儿,就让你忍无可忍到这般地步了?”颜玉儿一愣,道:“不是我,为何哥哥与谢映都觉得火是我叫人放的?”谢映当时的目光,她看得懂。颜凤钦笑了笑,语气森寒如冰:“玉儿,就算是争女人,那也是我和谢映的事。不要再让我知道,你与外人联手,作出暗算朱伊,甚至是暗算颜家的事。”“真的不是我!”颜玉儿腿也差点软了,倍感冤枉道。颜凤钦没有再看颜玉儿,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太后清早起身,详询了昨夜四季园走水之事。昨晚因一开始未寻着谢映,太后便命谢邵负责严查走水原因,命颜凤钦负责保护女眷。谢邵自然是太后问询的关键。谢邵依然称两个内侍取暖不慎引发走水,冬天出这样的事也算合理,那两个太监已被烧死,又没有发现别的可疑人物,亦未造成多的人员伤亡,太后也没有多加追究,只下旨叫所有宫人用火更加慎重。而谢映也作了解释,称他外出办了点私事,太后对谢映宽宥,没有多说什么。许是昨夜受了惊吓,几位公主都晨起得晚,漱雪厅的早膳不敢撤,一直为公主们热着。朱伊虽然身子不大舒服,但不想拿话给人说,且谢映昨日告诉她,今天要安排她与韩允嵘见面,便也与朱绰同去了漱雪厅。几个小姑娘到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之后皆有些惊讶,谢映两兄弟、颜凤钦居然都随侍在侧。朱黛忙上前问谢映:“表哥,你们用过早膳了么?”谢映略一点头,调转目光落在朱伊身上。心道,走这样慢,等成了亲,他就叫人每天把吃的送到她床上。紫檀食案上摆放着燕窝玫瑰羹、糖渍白糕、锦缠鹅、虾豆腐、口蘑燥子rou小汤包、苜蓿饼、腌椒笋尖……以软糯清淡为主。朱伊与朱绰坐在一起,用完早膳,朱伊说想去园子逛逛,消消食,谢映上前道:“我跟着两位公主罢。”朱伊道:“好。”这是她与谢映约好的,从园子里出宫见韩允嵘。朱绰看一眼谢映,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她家老三就是抢手,看来谢映果真是对老三有意思了。但是她表哥颜凤钦也有那个意思,她自然觉得颜凤钦比伤害过朱伊的谢映要好。两个小姑娘慢慢在前边走,便听朱绰扯了几句闲话后道:“伊伊,你对我表哥颜凤钦的印象如何呢?我觉得吧,你从前说过对谢映也就是觉得他那张脸还不错,随意追求着试试,再也不会瞧上他了。而那雍南王阮谕已有三十岁,你嫁过去也是续弦,还得给他的儿子女儿当后母。相较之下,自然是选颜凤钦为好。我表哥也是人中龙凤,可能干了,且我为你打听过,他身边并无妾室通房……”“……”朱伊转过头,瞥一眼跟在后面十来步的谢映,余光瞧见男人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她赶紧转回来,用力扯扯朱绰的手肘道:“你别说了,阿绰。”作者有话要说:第73章当朱绰被谢映捎带翻出宫墙外,见到韩允嵘的一瞬,她有些后悔先前的话。谢映毕竟是韩允嵘的好友,还帮助他们见面,朱绰便对谢映有了一丝好感。朱绰穿着杏色袍褂,襟袖与裙角皆以杏黄貂绒球滚边,外罩明紫纳纱绣牡丹的长比甲,长发揪成圆髻,戴着满池娇嵌明珠的累丝钿环,耳上是小巧的红蓝宝蜘蛛耳珰,脸蛋粉嫩,红唇饱满,实是娇俏可人。她笑着扑向韩允嵘,掩鬓上的小金片与碎玉随即轻碰作响,这般的活泼热忱,任是铁石做的心肠,也能融化。韩允嵘搂了朱绰片刻,两人钻进马车。朱绰第一句话就问:“你想了我么?”韩允嵘正要回答,朱绰已先道:“我可想你了。”朱绰看了看韩允嵘,她喜欢的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穿得这样暗,别说像她表哥颜凤钦那般风sao地穿红色,就是谢映那样的蓝色、紫色也没他见过。韩允嵘今日着一袭黑色如意联珠纹锦袍,外罩玄色织暗银竹云纹大氅,冷毅沉肃的气质,让他一张分明是美如玉的面容,瞧着却如山石般的刚硬。朱绰就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道:“你看,我给你做了个荷包。”她将东西递给对方后,暗暗垂眸打量四周,这个马车外头看着寻常,里面布置得倒能入眼,但终究是个马车啊,只有一张还算宽的条榻,难道她与韩允嵘就在这样的地方……做夫妻么?“公主?公主?”欣赏完朱绰女红的男人叫着他。韩允嵘对着作案犯jian的狡猾之辈亦能洞察秋毫,何况是对着一心向他的朱绰。他自认为平素是了解这个小姑娘的,但今日,他却有些琢磨不透对方为何愣神。朱绰回过神:“你喜欢这个荷包么?”韩允嵘微笑道:“臣方才已说过两次喜欢。”朱绰也满意笑了笑,她随即翘起右手的纤纤食指,递到对方面前,道:“韩允嵘,为了给你做荷包,我的手都被针扎了,指尖痛得很。”朱绰哪是会做女红的人,她被针扎,韩允嵘一点也不意外,拉过她的手细瞧:“以后别做这些了,臣知晓公主的心意。”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