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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的上面隐约好像有人大吼着不断叫他的名字。陈妄莫名其妙想起他手机还在裤子口袋里,刚刚忘记拿出来了。不知道手机是不是已经掉出去了。孟婴宁还没回他消息。这会儿她大概醒了。还跟他显摆陆之州的微信。不就是个破微信,他又不是没有。陈妄闭了闭眼,开了伞包。作者有话要说: 陈妄:刚给了老婆微信不可以有事第30章内啡肽水平升高,肾上腺素分泌呈现出增多状态,冰凉的河水打在腿上,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被打开,感官上带来的刺激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陈妄上了橡皮艇,脚踩上去收伞的时候听见遥远的上方隐约传来了蒋格响彻山林的怒吼:“陈妄!你他妈傻逼吗!!”傻逼吗——逼吗——吗——还带回音。陈妄笑了一声,抬起头来。距离太高,岩壁又陡。从下往上只能看见嶙峋峭壁和凸起的石块,没法看到上面的人。蒋格趴在地上,脸色煞白,举着手机的手指都在抖。杜奇文被他刚刚那一声雷霆万钧的脏话震住了,侧头看着他,咋舌:“你这小子胆儿还挺大啊。”蒋格这会儿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太气了,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不等人被水给拍碎了再开伞,”他哆哆嗦嗦的把手机收回来,一边捣鼓一边嘟哝,“陈妄哥一会儿能不能看在我为他鞠躬尽瘁的面子上留我个全尸?”“那不知道,看你造化了,”杜奇文伸脑袋往他手机上瞄了一眼,看见他微信发了个视频给谁,“吓成这样了还能想起来给录个视频呢?发给谁的?”蒋格发完,收了手机,深吸口气抹了把脸:“没谁。”杜奇文狐疑说:“我刚刚可看见了啊,头像是个女的,还挺好看。你是不是去诈骗小姑娘了,把陈妄的视频和照片发给人家姑娘说是你自己?”“……”蒋格真诚地问:“杜哥,你真的是个富二代?”“……cao?”杜奇文表情收了,“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蒋格说,“就觉得您有的时候纯真得不像个富二代。”杜奇文:“……”孟婴宁和蒋格还是那天晚上在陈妄家里吃苹果派的时候加的微信,加了以后一直就没联系过,朋友圈点赞之交,甚至要不是因为蒋格没事儿会给她点个赞,孟婴宁都快忘了自己加过这么个好友。蒋格视频发过来的时候,孟婴宁刚睡醒爬起来。四点多醒了一回以后她又迷迷糊糊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会儿早上七点多,白简已经醒了,正站在阳台上对着外面的风景一阵狂拍。孟婴宁懒趴趴地倒在榻榻米上,捞过手机,先看见了陈妄回的短信。这人原来有微信啊。没怎么犹豫,她干脆地把那一串号码给复制下来了,打开微信,点开右上角的小加号干脆地准备加好友。微信号粘贴上去,一个名片跳出来,孟婴宁点开。陈妄的头像是只猫。孟婴宁有点意外,本来觉得这人的头像会更酷一点。不过这头像也够酷了,她点开那只猫的头像大图,那猫被一只明显是男人的手抱在怀里,男人的大手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背上掌骨和青筋撑出的线条轮廓清晰,有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是陈妄的手。这人还养猫的吗?那猫就这么被他抓着,一脸不情不愿的冷漠嫌弃,耷拉着眼皮子不耐烦的样子简直跟他主子一模一样。果然物似主人型。孟婴宁撇撇嘴,又仔细看了一眼,忽然觉得有点疑惑。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猫。可能是因为猫长得都差不多。孟婴宁没太在意,加了好友退出来,等着通过的时候看了一眼微信消息。蒋格的消息是第一条,就在几分钟前。他发了一段儿视频过来。这视频很短,一共不过几十秒,最后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骂声收尾,然后戛然而止。孟婴宁人都僵了。一直听到最后蒋格那一嗓子人名吼出来,她才惊醒似的,心像是悬在钢丝上,被拽着摇摇欲坠吊在高空,然后啪叽一声落了地。孟婴宁手机扔在被子上,长长地松了口气。她缓了一会儿,抿着唇重新捡起手机来,很平静地又看了一遍,确定他确实没事。看完,她握着手机脱力似的整个人倒进被子里。阳台的木门拉开着,白简还在外面拍照,早晨的空气带着清新的山林味儿,第一缕阳光顺着榻榻米爬进房间。孟婴宁大字型躺着,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陈妄现在和那时候变化太大了,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事风格,说的话以及做出的事情,都给人一种漠然到趋近于病态的无所谓。灵魂都已经寂静的无声无息沉入大海。孟婴宁不知道他这十年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不希望他这样。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即使经过了岁月,经过了十年光阴,也不该是这样的。林静年之前说的她当然想过,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欲望,又不是圣人。但是每次她小心翼翼露出试探的触角,陈妄给出的反应都冷漠干净得让她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办才好。每一次都狼狈的落荒而逃。就连逃避也变成了一种习惯。初中的时候不懂,那时候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那个年纪,似乎就连喜欢一个人都是一种罪无可赦,是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一种很朦胧的感觉,连自己都不能确定的认知。等到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孟婴宁又想起梦里那个穿着婚纱的doge。陈妄这个狗眼光可真是差。孟婴宁郁闷地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一脸不开心地爬起来了。白简刚好进来,拿着手机一边翻刚刚拍的照片扫了她一眼:“醒了,醒了去洗漱吃个早饭?不知道他们这儿早餐是什么样儿的。”孟婴宁没说话。白简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看吓了一跳。小姑娘盘腿抱被坐在榻榻米被褥上,黑发睡得弯弯曲曲地披散着,眼底还带着很明显的黑眼圈,一脸哀怨地看着她。白简:“……怎么了?”“白简姐,你追过人吗?”孟婴宁问。白简:“啊?”“……没,”孟婴宁一脸纠结挣扎期待跃跃欲试混杂在一起的复杂表情,她恍惚地站起来,梦游似的走进洗手间,“没啥,我就问问。”团建两天一夜,下午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