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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却并未点头,甚至并无表示,若齐王心急,弄出这么档子事儿来,也在情理之中。不止叶全丰如此想,他们走了之后,棠梨也觉他是故意的,宋良成虽是岳州按察使,品级不低,可跟皇族也无法相比,便齐王殿下礼贤下士,也绝不会来参加夫人的寿宴,更何况,他若真想来,也用不着像个小贼一样偷偷潜入人家内府,躲在角楼的屏风后,如此行径哪里适合尊贵的齐王殿下,若非亲眼所见,说出去都没人信。可他偏偏就做出了这样的事,刚是来不及想,如今仔细琢磨,棠梨几乎敢肯定他就是故意的。自然,他不是神仙,必然不会知道吴长进父子会趁着今儿的机会陷害自己,他必是早就来了,自己从席上下来的时候,他肯定跟在自己后面,之所以躲在屏风后,必是知道那送茶的丫头有问题,所以在此守株待兔,只不过,没想到事情这么巧,自己把吴长进的侍妾请上了楼。然后自己也躲到了屏风后,跟他一起目睹了一场活灵活现的春宫。棠梨后来很多年里想起今日发生之事都觉尴尬,可问及他,却唇角含笑神情颇为怀念,言道,当日为了把她娶到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令棠梨忍不住骂了老谋深算。此是后话不提,且说棠梨从宋府出来,回家的一路都在想怎么应付爹娘的询问,今儿这事儿势必瞒不过去了,而便宜爹知道的事,便宜娘一定也瞒不住,至于问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必是自己跟齐王的关系。想到此,棠梨便觉一个头两个大,她跟齐王说到底真没什么关系,至少她是这么觉得,可爹娘必然不信,别说爹娘,如今就是棠梨自己都不信,齐王对她实在太过暧昧,尤其今儿更是露骨,那句来日方长说出来,就算自己再傻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只不过,自己跟他怎么可能,不说自己无意成婚,便有意也不该是他,他的身份地位跟自己极不匹配,且还有婚约在身,这婚约是圣祖皇帝跟老国公爷亲口所订,是万万不可能退婚的,说句最实在的话,就算国公府那位长房的嫡长孙女,一辈子找不回来,齐王妃的位置也永远是她的。所以,齐王如此实在匪夷所思,但棠梨这会儿顾不上想齐王,她得琢磨怎么应付爹娘的盘问,却未想到马车到了县衙外,却瞧见了一个人,算是熟人,国公府长房长孙谢晖身边的小厮,棠梨还记得名字叫福来。这福来是谢晖跟前儿伺候的,自然不会离开主子单独行动,他出现在这儿必是跟主子一块儿来的,莫非谢晖来了岳州,是跟齐王一起来的吗,谢晖一直在兵部供职,而岳州水寨大营隶属兵部,如今已然开春,也到了朝廷清缴水寇的时机,谢晖被派遣过来也说的通。若是公务,福来就更不该出现在自家门口了,虽说自己跟这位谢大公子在京里的时候颇为投缘,可说到底并无沾亲带故,即使有些交情,却也远远到不了他一来岳州便登门上自己家的程度。棠梨心中颇为奇怪,那福来却异常机灵,瞧见棠梨的马车,三两步便跑了过来见礼:“奴才福来给棠姑娘请安。”棠梨摆摆手:“多礼了,福管事怎么在此?”福来:“姑娘叫奴才福来吧,奴才是跟着我家大公子来请姑娘的。”棠梨愣了愣倒明白为什么谢晖晖出现在自己家了,年前便听说国公府长房的顾氏大娘子病的愈发厉害,除了太医院,也请了不少地方上的名医诊治,后来也未听说是好了还是没好。如今谢晖忽然出现在岳州自己家中,不用想,必是他母亲的病未好,所以来岳州请自己为他母亲诊病。想明白了,棠梨也不在耽搁,迈脚进了家,果然,厅中父亲正陪着谢晖吃茶说话,棠梨一进来,谢晖便站起迎了过来,笑眯眯的打量棠梨一番道:“这一晃有半年不见,似是长高了不少。”这话说的极亲近,仿佛一瞬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京城第一次见谢晖的时候,她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所以两人才格外投缘。如今相隔半年再见,却仍不觉陌生,不禁笑了起来。叶全章不禁道:“原来你们早已认识?”棠梨:“爹,在京里的时候,大公子曾多次为我解围,还特意送了国公府的大白藕给我。”叶全章恍然:“原来如此,刚不知这些事,倒怠慢了,如今请受在下一礼,以表谢意。”说着便要行礼。虽谢晖年纪轻,但身为国公府的长房嫡孙,身份尊贵,莫说叶全章一个知县,就是岳州知府见了也得行礼,但谢晖却忙伸手拦住:“叶大人是长辈,这礼可万万使不得。”虽说这位国公府的大公子自来了一直以晚辈自居,格外谦卑有礼,叶全章可不敢当人家的长辈,实在是够不上啊,如今谢晖真当自己是长辈,叶全章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棠梨给便宜爹解围,岔开话题道:“大公子此来岳州可是为了公务?”谢晖摇头:“并非公务而是特意来请你这个神医去京里为家母看诊。”☆、第182章当爹的心果然,让自己猜中了,若是别人来,或许棠梨还能寻借口推脱,可谢晖却不然,且不说自己跟他颇为投缘,便看在他曾帮自己解围的份上,也不能拒绝。况,因猪婆龙之事,自己也欠着国公府老太君的人情,故此,这京城势必要走一趟了,只不过爹娘这边儿不知会不会答应。叶全章怎会不知自己女儿的心思,开口道:“当日在京中多蒙大公子照应,如今大公子亲自来了岳州,你便去吧,家里有你娘cao持,不用担心。”棠梨倒是未想到便宜爹如此痛快就答应了,便宜爹最不喜攀附权贵,当日跟叶府认亲,一个是祖上的确联过宗,再有也是老夫人执意如此,加之从心中敬佩叶全丰的为人,才点了头,且当日自己治好了老夫人的急症,算起来是叶府欠了自家的情,可这国公府跟自家却没丁点儿干系,且是大梁首屈一指的世家豪门,比之叶府可显贵的多。以便宜爹的性子,断然不会攀附,今日却不知为何如此?谢晖极是高兴,对叶全章躬身一礼:“多谢叶大人体念。”叶全章忙摆手:“这可使不得,在下官卑职小,如何能受得起大公子的礼。”谢晖:“叶大人乃我叶家的大恩人,出京前,祖母一再叮嘱晚辈不可失礼。”叶全章有些疑惑,这位大公子也客气谦卑的过了吧,自己也不过答应棠梨去给他母亲看病,这是因当日在京城,国公府对女儿的照应,此去也不过还了人情罢了,哪里能称的上什么恩人,还是大恩人。棠梨也有些纳闷,虽说知道谢晖是一位谦谦君子,从不因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