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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宁挣扎了一下,齐舒志道:“姑娘不必着急,我可以派一辆没有族徽的马车送你回去,只是回去之后余大人问起……”“我知道该怎么说。”余宁低着头道:“其实我爹他也是不相信齐大公子会做出通敌叛国这种事的,所以我今天……齐大公子怎么样了?”“不知道。”齐舒志摇头道:“还没有消息。”余宁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能总是待在国公府上,也不能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从国公府出来。于是齐舒志就找了一辆普通的看不出是谁家的马车送余宁回去,马车从后门驾进来,齐舒志亲自送余宁上车。余宁爬上了马车,齐舒志嘱咐道:“记住,送去余府后门。”车夫答应着一挥鞭子就要上路,车上的余宁忽然掀开了车窗帘子。齐舒志瞧见了,就问:“可是还有什么事吗?”余宁眼里迸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嘴唇张了张,道:“世子,你多保重身体。”齐舒志没想到她那样看着自己,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待回过神来,马车已经出了国公府的门。此后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大哥的消息,元宵节那天本来是要带大嫂去见大哥一面的,结果也没能见成。齐舒志心里越来越不安,这天一大早周辰理就登门了,他直接进了齐舒志的房间,将一堆账本交给了齐舒志,道:“你要这些账本做什么?”齐舒志翻阅那些账本,这些都是刘怀贪污挪用公款的罪证。周辰理道:“照理说刘怀的案子已经结了,这些账本也不该是什么秘密。可我却是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弄到的这些账本,表弟这真的能帮到你?”“能。”齐舒志点头道:“多谢表哥了。”“说的什么话?你我兄弟我帮你是应该的。”周辰理看了一眼正在翻阅账本的齐舒志,道:“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太子?”齐舒志:“为什么这么说?”“他最近可是活跃的很。”周辰理道:“在朝堂上蹿下跳,联络了不少大臣给父皇上折子,说即使你大哥人没抓到,你这英国公世子也不该当下去了。父皇虽然没说,但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齐舒志听完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而是看着周辰理的眼睛道:“表哥,我问你个事。”“你说。”“当今皇后膝下无子,你与太子的生母都是贵妃,为什么陛下早早的就立了他做太子?”齐舒志疑惑道。这个问题显然是戳中了周辰理的心事,他双手背到身后仰头,道:“是啊,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母妃所受的恩宠并不比她贤贵妃少,我的才能人品也不比太子差,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唉,不说了,父皇大概有他的考虑吧。”齐舒志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道:“有时候早早的就被立为太子,并不是一件好事。”周辰理一愣,“什么意思?”“表哥学问比我好,应该知道从古至今历朝历代有几个早早被立为太子的人,能顺顺利利的直到登基?”齐舒志将账本翻了一页,道:“依我看陛下也不一定有多么疼爱太子,陛下这样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早早的立了太子,就是竖了一个靶子呢。”周辰理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咽了口口水颇为热切的看着齐舒志。齐舒志道:“表哥,现在这种时候你在我府上待久了不好,不如先回去吧。”周辰理此时心情激荡,对齐舒志道:“好吧,那我就走了。”走到门口他回转身来,道:“对了表弟,若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会帮你的。”齐舒志其实有想过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对齐家,想来想去不过就是功高震主这个原因。可为什么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呢?又过了几天,让齐舒志没想到的是,他等来的是齐云旗菜市口斩首的消息。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江氏当场就晕了过去。柳姨娘整个人都呆住了,杨氏看向齐舒志,“怎么会这样?”齐舒志努力镇定,站起来身来却不小心打碎了桌子上的茶盏,手上被guntang的茶水烫到,可他一点也不在意。吩咐让人去请大夫给江氏看病,他道:“我现在就进宫。”急匆匆进了宫,却在门口碰见了正要出宫的周辰理。周辰理一看见他就道:“怎么办?父皇让我监斩你大哥。”齐舒志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等我,等我出来,在我出宫之前一定不要……”“世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御前总管公公催促道:“陛下还在等您呢,耽误不得。”周辰理道:“好,我知道了,我等你。”御书房内全都是人,上到丞相下到各部侍郎,全都在此。齐舒志一进门抬头便看见了上首的周昃勤,他急忙低下头,害怕自己难以掩饰住眼中的恨意。“皇上。”齐舒志跪在地上道:“我大哥是冤枉的。”丞相道:“冤枉?齐云旗已经认罪,怎么可能冤枉?”“不可能!”齐舒志失声道:“我大哥不可能认罪。”“舒志啊。”周昃勤怜悯的看着他,“齐云旗确实已经认罪了。”齐舒志看着他,一句你放屁差点脱口而出。这都是周昃勤的阴谋,我该怎么办?齐舒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道:“陛下大哥一定是被冤枉的,臣……臣要见大哥一面。”“没有这个必要了吧?而且你也不必再自称臣了。”太子道:“父皇,既然齐云旗已经认罪,那么就按照大周律法来吧。凡通敌叛国者,一律株九族。”齐舒志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太子。周昃勤看着跪在地上的齐舒志,不免想到了自己这么大的时候,齐舒志的父亲齐远作为自己书童,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边。齐远小小年纪就志向远大,说将来要帮他□□定国。后来他果然做到了,从成年开始就成了大周的战神。周昃勤怀疑过齐远的忠心吗?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这许多计划,都是建立在齐远的忠心上的。如果齐远真的有不臣之心,那么他的阴谋绝不可能进行的这样顺利。眼前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的少年,是齐远的最后一个儿子了。周昃勤觉得自己还算太过心软太过仁慈,他道:“齐云旗虽然罪不可恕,但齐家历代皆是忠良,国公齐远更是为国捐躯。不该因齐云旗一人而连累全族,这样吧,褫夺齐家英国公之爵位,齐舒志为安定侯。齐家所掌半块虎符归还朝廷……”菜市口午时已至,周辰理浑身是汗的盯着跪在场中的齐云旗,表弟怎么还不过来陪斩的太子少保师理道:“殿下,时辰到了。”周辰理怒道:“时辰到没到我不知道?要你提醒?”“殿下。”师少保皮笑rou不笑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