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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顼。”又听到她这样叫他了,他惊喜地看她,心里一簇莫名的希望又开始燃烧起来。然而,她抬头看他,眼里有无奈的漠然意味。她用轻柔而清楚的声音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顼。你应该知道,我嫁给了颢,现在是岐王妃,而且……”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而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什么?顼的双耳轰然作响,脑中一片混乱,她有了颢的孩子?!“我有了颢的孩子。”她又说:“所以,以后我们绝不可像今天这样见面了,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了罢,希望官家能怜取眼前人……”怪不得她看上去丰盈而有神采,原来是怀了颢的孩子。可是,她眼角眉梢为什么会有喜色?她不是爱我的么?她为什么又会因为怀了颢的孩子而感到高兴?这个想法令顼暴怒起来。他再次抓住菀姬的肩,猛摇着质问她:“你为什么要怀他的孩子?你为什么会愿意为他生孩子?”“他是我的丈夫!”菀姬挣扎着道:“而且他爱我!”“可是你爱的人是我!”顼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把她紧紧搂入怀中:“我也爱你!我绝对比颢更爱你!你难道不知么?你怎么可能不知!与你同床共枕的人应该是我,与你生儿育女的人也同样应该是我!”“不要!顼!”她拼命挣扎,想把他推开。但这个举动却奇怪地激起了他的欲望,心底的类似报复的欲望和身体里逐渐点燃的本能的欲望。他把她抱起扔在床上。她惊恐地大叫出声,守在门外的宫女闻声大急,却又不敢随便进来,只在外面连声问王妃怎么了。他冲着外面怒道:“谁敢进来格杀勿论!”于是外面立即噤声。他转身上来,轻而易举地捉住她反抗的双手摁在床头,然后俯首去吻她的唇、颊、颈,和以下的肌肤。她还是不安地挣扎、反抗,甚至乞求着他,而他只是不理不顾,继续着他的侵犯行为。突然,她奋力挣脱出一支手,猛地朝他头颈间打过去,指甲便在他脖子上抓出一道伤痕,立时就有血珠渗了出来。她一下子愣住了,便安静下来。他以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俯视着她,目中的愤怒与爱意一样深重,交织燃烧成一片。那些血珠汇成一滴缓缓流下,他伸手以指相承,看了看那晶莹的鲜红色彩,然后把它抹在她的下唇上。她像是中了蛊似的一动不动,只茫然看着上方的他。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染血的朱唇。一个深切的长吻,靡乱而缠绵。他率性而不失温柔地吮尝着她的丁香唇舌,深探浅吻,似爱抚又似挑逗。刚开始她只是漠然被迫地接受,到了后来渐渐有了反应,他感觉她开始回吻着他了。于是他满意地解开了她的衣襟。她又惊慌地试图制止他,但她的不顺从对他而言当然是很好解决的问题。在他终于攻破她最后防线的时候她从此放弃了所有的反抗,但有两行清泪从目中滑落。就此事本身对顼来说,是一次从未有过的美好的经历,他体会到了爱情与身体狂欢交融而生的幸福之感。菀姬是否有同样的感觉呢?他猜想她有,因为她后来也拥抱着他亲吻着他,但是,她一直在流泪,而且肌肤始终异常地冰凉。当他终于放开她后,她默默起身,穿好衣服,然后坐到梳妆镜前认真仔细地梳妆。他躺在床上,慵慵地看着她梳发的动作,觉得优美绝伦。而这个情景是他梦想过许多年的,大概就应该是这样:当他睁开眼时,看见她就守在他房中,优雅从容地梳妆。他忽然想起,只要他愿意,只要他努力,只要他设法,他们是可以获得这样的生活的。他便问她:“我把你从颢那里夺回来好不好?”像是被梳子突然烫了一样,她手一颤抖,梳子就坠落在地。她沉默不语。他想,她可能是需要时间想想,便不再追问。她拾起梳子,继续梳发。梳得一丝不苟地完美,然后再轻轻博粉、淡扫娥眉,妆罢看上去与进来时别无二致。在起身离去之前,她转头看他,展颜一笑,说:“顼,我先走了。”他微笑点头。于是她开门出去,消失在他视野中。当天夜里,她投水身亡。--------------------------------------------------------------------------------2006-5-2418:0732楼>花的心普通会员(花的心)眼儿媚(45-46):菀惜/豪赌2003年04月25日09:33:56 网易文化 米兰Lady菀惜“是你逼死了她。”太皇太后的这句话在顼听来像是一桩悬案的最后判决。他仿佛听见有个声音在胸腔中发出一阵彻天悲鸣。震撼。五脏六腑绞缠揉碎般的痛苦。“她死后你无法面对自己逼死她的事实,更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所以,你选择欺骗自己,刻意淡忘你对她做过的卑鄙的事,然后,你把责任推到了颢的身上,你经常说服自己说,菀姬是在回去以后和颢发生了争执,不堪忍受颢的责骂才投水自尽的。久而久之,你越来越相信自己编造的谎言,于是你就愈发忌恨你的弟弟颢!”顼无言,只羞愧悔恨得无地自容。他知道太皇太后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这么想、这么做的。菀姬怎么可能是自己逼死的呢?他明明是世上最爱她的人啊。而实情便是如此,对他而言就成了锥心蚀骨的疼痛。所以他需要设法把这种痛苦和深切的自责转移开,他便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菀姬离开自己的时候是很平静的,没有任何要寻死的迹象,所以,很可能是她回去后被颢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责骂了她,甚至打了她,她才会想不开去投水。就这样,他开始习惯设想她回去后与颢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借此来淡化和摆脱自己所做的那件错事给他带来的痛苦和阴影。而结果是他无辜的弟弟颢成了他的牺牲品,实际上他发泄到颢身上的怨恨和愤怒都是他本应施加到自己身上的。她继续说:“此事发生后她还有因顾念着腹中孩子而活下去的可能,可是,你接下来又跟她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说要设法把她从颢手中夺过来?这样一来你要她怎么敢活下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