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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魏国人动了手脚,问要不要将魏国使臣抓回来。周王沉着脸将手中折子往桌上一扔:“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没听过吗?”“何况如今我们还没有正式开战,抓他们回来做什么?给魏国找理由对我周国发兵吗?”刑部官员道声“下官知错”,讪讪地退了下去。另一边,确定身后没有追兵的萧谨言一行人松了口气:“还好活着出来了。”陈刚亦是拍了拍胸口,顺便揉了揉自己的脸。“还好不用一直扮那宋莽,不然那么多东西糊在脸上,没几天我这张脸只怕就要坏了。”萧谨言拍了拍他的肩,由衷地道:“辛苦了。”陈刚咧嘴一笑:“公主答应多给我三十片金叶子,再辛苦也值得。”三十片……金叶子……他跟着世子这么些年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要不……你也教教我口技和易容吧?”萧谨言凑过去道。陈刚立刻戒备地看着他:“干吗?抢我饭碗啊?休想!”说完还从他身边挪开了一点儿,生怕他偷师的样子。萧谨言抬头望了望天,轻叹一声,觉得回去是时候跟世子提一提涨俸禄的事了。☆、声东周国京城,周昊听着下人的回禀,眸光一凝。“死了?”“是,”下人道,“刚才刚传出的消息。”“怎么死的?”“这……看不出来,刑部的人让仵作查过了,没有查出什么可疑之处,只道是之前在魏国人手里受了刑,所以扛不住了,就死了。”“……二郎那边呢?动没动过什么手脚?”此刻最盼着宋莽死的估计就是周妟了。那人却摇了摇头:“没有,您吩咐了之后属下就一直牢牢盯着,没让任何不相干的人接触过宋莽,二郎君虽然的确是想派人杀了宋莽,不过并没有找到机会,宋莽是自己死的。”周昊沉吟片刻,摆摆手让他退下了。当日在城门前他听说宋莽是受了周妟的命令去刺杀珍月,顿时就明白过来,八成是那小子跟他争一时意气,想杀了珍月证明自己比他强。结果一个没弄好,人没杀成还让人抓住了把柄,派去的人如此不经事,竟然受不住刑罚被魏国人收买了,帮着指认他们周国。这虽然于大周不利,但事情已经发生,若是好好利用,就可以给周妟一次沉重的打击。谁知道……萧谨言竟把他也拖下了水。如今宋莽死了,只要周妟咬死不认,死无对证,就算他明知道这件事就是周妟做的,也拿他没办法。而且因为当时最先认出宋莽的人是他,父亲和母亲说不定真的会以为是他收买了宋莽,想借此嫁祸给周妟。哪怕他们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怀疑的种子还是埋下来了。周昊闷声在桌上砸了一拳,心中微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姓萧的算计了。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有些不对劲。魏王特地派了使臣前来,还带来了他亲笔所书的国书,难道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为了挑拨他和父母兄弟之间的关系,为了说出那句玩笑般的你烧我一座山,就要赔我十座?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吧?不对劲啊………………………………周昊的感觉在一个月后得到了证实,周国边境送来一封急报,说魏国忽然抽调两万兵马直指虎头关,并派人送来了一封战书。战书中言:周王次子周妟不顾两国情谊,无故派人刺杀魏国世子,其心可诛。现令周国交出刺杀魏世子的元凶,否则两国情谊不存,魏国随时会向周国开战。这封信最先交与边境将领之手,之后一路快马疾驰送到周京,路上并没有耽误太长时间。也就是说,一个月前魏使刚刚入京的时候,魏国边境已经有了动作。魏国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答应那样的要求,所以上次来纯粹就是走个过场,做出一副先礼后兵的样子罢了。周王大怒,朝堂上亦是一片斥责之声,都道魏王jian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边用使臣吸引了他们的视线,一边派了大量兵马直指边境。然而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不论手段,只论输赢。说起来还是怪他们太大意了,万万没想到在如今这个时候,魏国竟然真的会向他们宣战。毕竟此时开战,对他们两国来说都不好,只会便宜了楚赵这两个小国,或是让大燕又找到休养生息的机会。周王遣退诸人,只留了几个武将在房中,与他们一起商议应对之策。最终派一万兵马到虎头关驰援,另派了两万兵马奔向魏国淄玉关的方向。魏国压在周国边境的两万兵马是从淄玉关等地调过来的,如此一来,这些地方的守卫就相对薄弱。若是大魏真的敢对他们开战,他们就算守不住虎头关,也要把淄玉关拿下。而且魏国那边若是知道他们的兵马去了淄玉关,想来也不敢轻易动作。这场战事若是能够消弭于无形自然最好,若魏国坚持要开打,他们也只有奉陪了。直至此时,绝大部分周国人还是觉得,魏国此次虚张声势的成分更大,并不一定真的会出兵。周昊散了朝之后回到自己殿中,亦是看着一份舆图发呆,半晌才喃喃一句:“还是不对啊……魏王明知就算打赢了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为什么要打呢?”下人在旁说道:“也不一定真的会打啊,说不定就是因为魏世子受了伤,魏王一时激愤,所以做做样子罢了,不然他脸上无光啊。”先是自家儿媳妇被人刺杀,后是亲生儿子受伤,他这个做父亲做国主的,无论是出于哪个立场都不能沉默不言,不然传出来就太丢脸了。不仅丢他自己的脸,也丢魏国的脸。周昊自然也懂这个道理,但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好。…………………………就在周王收到魏国战书的同一天,魏周两国接壤的另一处地方,鳐水关。一队人马穿着周兵的服饰隔着河看着对面的城墙,眸如寒星,唇边却都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酒!”有人低声说了一句。立刻有人将十几个酒囊拿了过来,分与众人。这些人接过酒囊,咕嘟嘟几口灌了下去,暗夜中眸光更亮,似要着起火来。“好久没有攻过城了,自从……”自从老将军和大将军离世后。他们虽然在小将军的号召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