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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还是学得不错的,但亲眼听到莫晔的琴音,莫晔的书法,莫晔画的画儿,颜元是欲哭无泪啊。“琴能养心,亦能抒情。昔日有位琴师,以琴而通灵,与万物相通,能令百兽听其号令。”莫晔指导着颜元的指法,说起了弹琴之道,颜元咦的一声,这话连芙蓉亦曾与她说过,还有上无心法,也有说道与万物通灵。“父亲,当真有人能以琴控万物吗?”颜元不甚确定地询问。“天地万物皆有其灵性,并非此事不可为,不过是想要做到与万物通灵太难,世代相传之大师,也唯此一人而已,故而可遇而不求。”莫晔是相信有那样的人的,因他不能,亦无缘能见到那样的人,心中颇为遗憾。颜元点头,却是想着曾经在练上无心法时产生的微妙感觉,但那种感觉消失得太快,她都没来得及捉住,眼下一时也想不起,却是觉得与莫晔说的万物通灵有些关联。“你的指法虽然已经熟练,但却尚未做到与琴合二为一,你是你,琴是琴,你不能告诉琴你的想法,你也感觉不到琴的想法,所以你的琴声只是动听,却不能让人听入心中。”莫晔细细地点评了颜元的琴声,颜元问道:“那,孩儿该如何呢?”“琴技我不必再教你,你的指法十分熟练,我教你制琴。”莫晔含笑与颜元说了自己的打算,颜元完全没想到,“制琴?”莫晔点头肯定道:“对,制琴。只有了解一件东西的始末,才能更好地融入。”很多事情,真的与外表看到的很不一样,莫晔出身世家,自家娇生惯养,万千宠爱地长大,而他自小聪明,十八岁高中状元,娶得了公主,自此官运亨通,虽无实权,却一直教书育人,因其才华横溢,年纪轻轻亦为天下公认为大家,亦令莫家的声誉更上一层楼。颜元一直都觉得,像莫晔这样的人,应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是,莫晔亲自带着颜元离京前去取那制琴的木与弦。一路行至,莫晔并不骑马也不驾车,连带着颜元也跟着走了一遭,莫晔原以为自家娇宠的女儿定是受不了这番苦的,但颜元一路跟着他走,听着他讲沿途的见闻,还有古迹由来,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半声苦都未道。他又岂能想到,颜元早已不是昔日的颜元,这几日练回了上无心法,颜元的体力也得到了不少提升,走这么点路,还是难不倒颜元的。“父亲,我们要去取什么木做琴?”颜元听了莫晔道起昔日的古琴,也十分好奇将要做的琴是用的什么木。“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四大名琴吗?”莫晔询问,颜元点头道:“记得,父亲说过,四大名琴分别是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焦尾。”“那你可记得这四大名琴用的都是什么木?”莫晔再问。颜元道:“号钟与绕梁所用之木无从考究,但绿绮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梓木结合的精华;而焦尾乃用的是梧桐木。”莫晔道:“制琴之木,甚是讲究,此去南回的青山有一棵百年梧桐木,我早已命人瞧好,此去便取其精华为你制琴。”颜元听得点点头,“孩儿琴艺一般,还是用寻常的梧桐木就好,百家的梧桐木精华,还是留着给父亲用吧!”“傻孩子。父亲书房的古琴还少啊!你知这梧桐木难得,制琴之时定然会分外用心,如此一来,对你日后有益,那般才是最为紧要的。”莫晔说到此处时顿了顿,“心与心能相通,你珍之重之,旁人也当珍之还之。”颜元昂头看向莫晔,莫晔道:“为父还是那句话,万物皆有灵性,草木与人一般,甚至比人还要懂得感恩,你对它用了心,它自然也会回报你。”“每个琴师都该有一把属于你自己的琴,而且更应该由自己亲自来做,只有这样,将来这把琴才能与你心意相通,你才能奏出打动人心的乐曲。我的琴早已制好,所以元儿不必再念着为父。”莫晔将颜元心中最后一分不愿都抹去。“琴与妻子一般,一生只有一个就够了。”“这句话,父亲该跟母亲说才对,母亲若是听到这话,定然是十分欢喜的。”颜元笑着与莫晔俏皮地说话。☆、被逆袭的贵女(十二)颜元的打趣,没有引来莫晔的喝斥,莫晔只是嫣然地一笑,似乎就将话题岔了过去。青山就在眼前了,站在那梧桐树下,因是冬日,梧桐树光枯枯的屹立于丛林之中,颜元连着看了几眼莫晔,“父亲,这是梧桐树?”“怎么?”莫晔不解颜元何以如此一问,反问之。颜元道:“凤栖梧桐,梧桐树便是如此?”指着这光凸凸的树木,哪有半点梧桐树的模样,莫晔该不会是记错地方了吧?这么明显嫌弃的口气,引得莫晔一笑,“你啊你,可别忘眼下是什么季节。”莫晔道:“梧桐乃是灵木,非凤凰不敢栖。眼下冬季,正好取了制琴所需之料,来年春暖花开了,这棵梧桐树能长得更好。”颜元大汗,她还真忘了现在是冬天,万物凋零,“父亲此时才来取物,也是早便准备好的。”莫晔道:“世间万物自有其定律,顺应天道而为,合符自然,才是长存之道。世人皆道人为世间之主宰,可这世道啊,从来不是人能掌控,人想长存,若不与自然共存,长此以往,何以存之?”听到莫晔如此之感叹,颜元也是十分惊讶,人与自然共存这话题在二十一世纪才被人重视提起,没想到莫晔有这么先进的意识。颜元的目光太灼人,莫晔回过头询问,“怎么?”“父亲懂得真多!”颜元赶紧地开口表示,对于莫晔的崇拜更上一层楼。莫晔听着却拧了眉道:“说再多的好话,你都得要好好地学,若敢偷懒绝不轻饶。”颜元……她不过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一句,怎么在莫晔的眼里就是成了别有用心呢。多余的分辩无用,莫晔这会儿也叫人开始取材,颜元是不懂的,只是跟在莫晔的身后,听着莫晔怎么指挥着师傅取材,这越听吧,颜元就越是感慨,莫晔懂的东西可是真多。“姑父!”颜元跟在莫晔的身后,聚精会神地听着,突然听到一声叫唤,颜元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人唤道:“太子!”同样也是专心致致盯着取木的莫晔,也是在听到这一声叫唤后,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正是一身便服的太子崇。“太子!”莫晔与太子崇见礼,颜元就更后知后觉了,跟着莫晔唤了一声:“太子!”随后又低下头瞧着取木的师傅,莫晔说,这会儿到了取木的关键呢。莫晔正与太子崇说着话,“太子怎么来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