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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有些担心道:“没关系吗?”毕竟是近三十年的兄妹情谊。他“嗯?”了一声,显然是不想再提。江芸搓搓胳膊,靠着他,怀里的温度又让她觉得暖和,“衍之哥,你跟黎远谈什么了?”“一些事情。不算大事。”“你们还有事情谈?”“有些。”他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别怕我。”江芸刚才是抖了一下,但是因为山风的冷。她摇头,搂着他,“我不怕你。”江芸坐着缆车到山顶上,帐篷已经架好,她在里面逛了一圈,这才想起来没带望远镜。“我去拿?”江芸点头,“这里安保很好,没关系的。”傅衍之撑着帐篷看她,江芸拉着他的衣角,“你快点回来...”“好。”江芸躺在草地上,上面是万千星点。这里是她包下来的地皮,外面有安保人员,所以不用担心有别人会来。她看着星光,有些困,竟然睡着了。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今晚也有双更了☆、第四十五章手机铃声在耳边响了一下江芸就坐了起来。是陌生号码。距离傅衍之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江芸的心跳莫名乱,她拨通傅衍之的电话,那边关机。这个陌生号码又拨了过来,江芸接通,没想到是傅媛。“江芸!你快下来!”江芸脑瓜仁疼:“傅媛你有事没事?”“是我哥啊!cao,你他妈快点下来,出事了!”江芸腾地站起来,卷起外套往下走,“你说清楚,怎么回事?”“他被人捅了,我没看清...”电话猛然挂断。江芸懵了,回拨也不回应,走到山下庄园门口已经乱做一团,傅媛坐在一边,身上披着毛毯,脸色苍白。黎远站在她身边,单手搂抱。傅媛抬头看向江芸,略带请求的目光。江芸冷静下来,没有质问傅媛,反而是问冯与远:“这么乱,怎么回事?”“刚想给你打电话,傅哥跟人打起来了,现在都进局子里了。”“他有事吗?受伤了吗?”林语按住她微颤的肩膀,轻声道:“别慌,没事,我看他把对方打得挺惨的。”江芸微微放心些许。她看了看傅媛,没有讲话,径直去车库取车。*傅媛被傅衍之打了一巴掌,回去之后才开始委屈地掉眼泪,想要出门散散心,就看到一个男人,神色不正常,晃晃悠悠的。她看到他手里的尖刀,立刻捂住了嘴。男人手里拿着刀,径直向前走过去。前方是背对着他的傅衍之。傅媛吓得叫了一声。傅衍之侧身,刀身擦过他的胳膊,左手小臂整个被滑开,血冒了出来,傅衍之握着刀柄,把对方抻到身前,手肘毫不留情地锤到男人的后脖子上。他被刀割破了脸和手臂,拳头却又快又狠地向对方的脸凿去,两人混战就变成了他单方面的殴打。傅媛从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腿软地坐在地上,然后便是一阵混乱,警笛声响起来,傅媛才从地上扶着墙面起身,下意识拨通了江芸的电话号。江芸没有换过号码,她记得。直到看到黎远出来。傅衍之抿开脸上的血色,远远地望了一眼她身后的黎远,转身上车。傅媛不寒而栗。黎远搀扶着她,把她放在座椅上,给她披上毛毯,“怎么出来了?”“出来转转...”傅媛吓得面无血色,说话也断断续续。黎远拍拍她,再抬头,江芸站在当中被林语半抱在怀里,两人交谈着什么。*江芸车开得再快也比不上警车,堵车堵到她几乎要发疯,把车随便塞在哪个饭店门口,扫开一辆自行车就顺着小巷冲到警察局。傅衍之已经缝完针,吊着手臂,一手举着手机问对面的值班警察:“可以充下电吗?”江芸听到这句话,眼泪腾地冒出来,跌跌撞撞跑到他身边。“怎么样...”她半蹲在他身边,鞋都跑掉了,手不知道该碰他哪里。傅衍之哪怕是受伤也很平静。深蓝的细纹西服外套挂在肩膀,衬衫上都是斑驳的血。手上是绷带,眼角下一道刀痕,已经不再冒血了。他却像是在度假。还要哄她:“没事。”江芸头发乱了,衣带滑下去一条,傅衍之给她勾好,揉着她的侧脸,“别哭。”里面审讯室传来吵闹声,江芸揉揉眼睛,她听到里面的嘶吼:“他本名叫梁崇宗,他贩毒!他贩毒!杀人越货,他什么不做,你们去查他啊!”江芸回头看着审讯室,听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直起身,脸上没什么波澜,有什么支配她往前走。手划过桌面,江芸握住了一把水果刀。她走到审讯室前面,里面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是郑晓州,江芸前几天才见过。“别审我了,去查查他吧...”郑晓州几乎是在哀求,“查查他吧...”江芸握紧那把刀。她一直觉得自己有个玻璃罩。玻璃罩里很安静,与世隔绝。后来她觉得傅衍之也有个玻璃罩。他们两个撞上,一开始是她的接近,然后是磕碰,十二年了,玻璃罩变成了一个,她以为终于能结束难过。能不能让她好好过日子,江芸想着,莫名握着刀站在郑晓州面前。“江芸。”傅衍之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江芸猛地回神。连审讯的警察都没听到江芸进来。一个黑裙的美人,直直地站在一旁,眼睛恢复聚焦,她把刀缓缓拍在郑晓州面前,轻轻说:“你再敢伤他,我杀了你。”“这位同志,你冷静一点。”警察也见过受害者家属要死要活的,劝道,“不要冲动。”江芸点头,说了声辛苦了,甚至还从包里拿出两块奶糖放在桌子上,警察汗颜,笑着说:“不接受不接受。”江芸握着糖有些无措,她只好又放回包里,走出去抱住傅衍之。她环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口,糯糯道:“还好你没事。”傅衍之哄道:“我没事。别犯傻。”他们不会因为郑晓州的几句话就开始搜查傅衍之,只当作私人恩怨,先让他回去了。江芸叫司机过来拿车接人,把他扶上后车座,自己坐在旁边,小心地摸着他的手。“没什么问我?”傅衍之轻声道。“我信你。”他说不会,她就信。他不是那种人。傅衍之因为揍人太狠,手背关节破皮冒血,江芸低头轻轻舔着他的伤,舌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