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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眉头,她一个翻身陷入被子里,窗外乌云遮蔽了月光,梦中的景象随即又换了个画面。这回晃动的厉害,眼前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有许多人头晃来晃去,带来十足晕眩的光影。顾文思觉得头很沉,似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怎么样?”有个人着急的问。“不太好,烧的越来越厉害了,guntangguntang的。”身边一个女声说着,顾文思甩了甩脑袋,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张不了口。忽然,后背一凉,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胳膊被人拉着,竟是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哎,你!”那个女声喊起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我送她去医务室,你们告诉老师一声。”然后温度一个转换,她就感觉身下的人快速跑动起来,室外呼呼的凉风拂在脸上,但这人身上热乎乎的,碰到很舒服。班级里留下一堆同学们互相大眼瞪小眼,那个女生撇了撇嘴,“看我干嘛,谁都知道他喜欢顾文思啊。”她的身体像是被放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被子有消毒水的气味,耳边寂静一片,但她知道那个人没有离开,似乎就坐在她身边。“文思,醒醒。”他的声音清晰可闻,像突破云层的阳光。这阳光一直围绕着她,顾文思觉得眼前亮了起来,她猛地睁开眼,就见那张脸就在她面颊上方,俞樾正一脸戏谑,“醒了?”“是你!”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上野吾扔了1个地雷明天还是早上7点☆、第四十八章“是你!”顾文思惊叫出声,俞樾偏着脑袋看她,眼睛黑亮亮的,“是我。”她好像是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脸受惊了的表情,顾文思不动弹,俞樾也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原来,他们之前并不是没有交集,准确来说,事情是发生了,但是顾文思不记得了。但是现在这些记忆的泡泡被打破了,所有的五彩缤纷都飞出来,她觉得自己要被这些信息量给撑死了,但是还感觉有点甜是怎么回事……顾文思心不在焉,突然回过神,感觉一只手在脑袋顶梳理她乱乱的碎发,动作十足温柔,如同在给猫挠痒痒。她慢慢转过眼,正好和这人对上,[阳光明媚的清晨][床铺乱糟糟][一个躺着一个半躺着][孤男寡女]这种情况下,两人的气氛会有多暧昧……“你怎么在这!”她偏过头不去看他,这人反倒变本加厉,俞樾一手撑着床头身体稳稳伏在她上方,脸还有越凑越近的趋势,顾文思情急之下,两只手用力抵住他。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紧不慢的回答,“他们回老家了,昨天没和你说吗?”答案是肯定的,顾文思当然知道爸妈要回老家,但没想到有这么快啊!回忆起昨天晚上两人乒乒乓乓的响动,大概是在连夜整理行李吧!他脸凑过来,身上的味道立刻占据了顾文思的神经,她觉得这人有毒,不然为什么他的气息这么有侵略性……“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妈把钥匙给我了,就在刚才。”顾文思缩在被子下面,俞樾就隔着夏凉被抱着她,她被压得严严实实,双手都被抓住,只有脑袋还算自由。气氛紧张又甜蜜,就在她以为这人要贯彻流氓精神到底,以为他要亲下来的时候,俞樾忽然摸了摸她的脑袋,“起来吧,太阳晒屁/股了。”她脸腾一下涨得通红,这人却瞬间抽身离开。一直到卧室门被带上,顾文思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看来这回疯的人是她。原本她在家就是穿普通的睡裙家居服走动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打开衣柜选了半天,拿了条露肩的短袖,又梳了半天的头发。听着门外他摆碗筷的声音,心里就更郁闷了。“我买了早饭,你想喝粥还是豆浆?”“随便。”顾文思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卫生间,俞樾有点懵,这是生气了?一直到两人同桌吃饭,她的脸还是红的。俞樾看了看她,伸手夹过去一个水晶包,“怎么这么突然就回老家了,是有什么急事吗?”她低头戳了戳那颗包子,“是我妈的三哥去世了,族里的很多人都会去探望的。”顾文思说,“就是我在美国时表哥的父亲,这么想来他大概也是要回国的。”“嗯……”俞樾拉长了声音应道。顾文思抬眼看他,这人一只手托着下巴,也没动几筷子早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吃,“你这么闲到处乱跑,都不上班的吗?”俞樾笑道,“谁让我是老板呢,没有人管我啊。”顾文思:无情的资产阶级。他见她抿着嘴,忍不住逗她,“能管我的只有老板娘,你要不要当?”顾文思:厚颜无耻的资产阶级。两人吃完饭,她坚持要刷碗,想着借此就能把这个讨厌鬼轰走了,但俞樾大刺刺坐在沙发属于她的位置上,“我不走,是妈让我看着你的。”见她脸颊通红,恼羞成怒的样子,俞樾放软语气,“一会我可以送你去店里,你就能不用打车了,不行吗?”她看他眼巴巴的样子,还是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进厨房。水龙头哗啦啦,顾文思麻利的洗干净了碗,耳朵还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像没人了一样。她很在意,于是匆匆擦干净了手,探头出去却发现客厅什么人都没有。顾文思便拿了块抹布装作打扫的样子,满屋子的乱转,终于路过卧室门口,从那里瞥见一抹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卧室里去了,现在正缓缓拉开她的窗帘,柔和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眼眸从侧面看是琥珀色的,鼻梁像山峰一样漂亮。顾文思有点紧张,她倏地躲在墙角,又忍不住看他在干什么,只好探头趴在门缝后面。俞樾站在她高中时的书桌前,轻轻用手拂过那上面每一个小摆设:会下雪的水晶球,太阳能的摇摇叶,自己捏的泥塑小人,插满了不能用水笔的竹筒,老的掉漆的小铁盒。她看他动作一滞,像从桌上拾起了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她高中时的相册,那会她有一台傻瓜卡片相机,每次到有什么活动了,都会被借来借去的用,时间一长里头有趣的照片就攒了很多。俞樾弓着背脊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满是回忆,后来他干脆搬出了她的椅子,就坐在桌前看了起来。顾文思在门外忍了又忍,还是走了进去。“反正你都有我的照片,还看什么?”她故意说道。俞樾抬起头,“不,有些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