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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文明的男人,一双眼可以看清很多东西,包括星辰的运转、太阳的衰亡速度、她身边的裂缝……只是,太过良善的他,却看不透人心。☆、第97章番外此生已忘言(中)但这时,清知平生头一回,不知所措地慌乱了。他却静默良久,眼中却有了些许怜意:“别再偷东西了。”清知的脸突然红了,狠狠瞪他一眼,瞪得他怔住,而她转身跑进了银光中。这对清知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当她穿梭于城市灯火阑珊的上空,脑海里中反复浮现的,是他的那张脸。明明也不是很帅。她决定跟踪并且了解这个男人,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要奇怪的人。第二天,同样夜色清寂的时分。穆岩坐在沈家的实验室里,翻看一些资料。头顶一盏柔和的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某个瞬间,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角落里,望着他的女人。跟昨天一样,她依然戴着面纱,只露出眼睛。以前穆岩从不知道,原来女人的眼,可以包含这么多神色:清亮、好奇、羞怒、故作镇定……也许是夜色太静,她的身影又太瘦弱,穆岩望着那双眼睛,莫名感到心头发软,并且,有一丝歉疚。他不确定,自己昨晚的话,是否太重了。但他并不擅长安慰女人,于是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后温和地问:“要喝茶吗?”清知想,这人为什么要对我笑呢?他果然古怪得很。但开口却是淡淡答道:“随便。”于是穆岩真的起身泡了杯茶,递给她。她扫他一眼:“没下毒吧?”他怔了一下,低头就喝了一小口,目光清澈坦荡无比地再次递给她。清知这才接过,想喝,又有点嫌弃:他喝过了啊。最后还是端起,小口小口抿了起来。同时想,他不会是故意的吧,难道连间接接吻都不知道?看那直愣愣的样子,好像真不知道。关于能穿越空间这件事,她也翻过不少书,所以上次他提到“时空裂缝”,她一听就明白。她问:“你为什么知道我有时空裂缝?”他端起自己的茶,也喝了一口,答:“对不起,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原因。”清知看他一眼,放下茶,转身就跳下了窗户。“等等!”他追过来,可是窗外空荡荡的,地面也宁静一片,哪里还有她的声音。次日晚上,穆岩再次来到实验室,却发现傅琮思一脸头疼地在收拾,桌上的仪器被人弄得东倒西歪,地上还扔了很多花花草草和泥土,椅子也东倒西歪。傅琮思迟疑地望着他:“穆岩,你……昨天心情不好?”穆岩诧异:“为什么这么问?”“这些……不是你弄的?”穆岩愣住,然后失笑:“不,当然不是。是……”“是谁?”穆岩却住了口,脑海中浮现那双清亮而寂静,还带着些许任性傲慢的眼睛。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呢?之后一连好几天,穆岩都没有再见到她。可是每当他落单时,总能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进出沈家,去探望朱馆长,亦或是在长江边漫步,那个身影总是远远跟着。当他回头时,她却立刻转身不见,只余他望着空荡荡的路面。于是,挑了个清风明媚的日子,穆岩没有约朱馆长,而是一个人去爬山了。——山很高,太阳也很大。即使伴随着不断的瞬移,清知也累出了一身汗。好容易就快到山顶了,她站在茂密的树丛后,双手叉腰望着远处那个清逸的身影,可真想冲上去踹他一脚啊。叫你爬山,没事爬什么山?是不是故意整她啊?而且她也真是发神经,干嘛成天跟着他?想知道他的秘密,直接拿把刀跳到他身后,抵住他脖子问就是。上次她抓住那名杀死老奶奶的抢劫犯,就是这么干的,驾轻就熟。正在心中默默计划着,忽然间就感觉到某种清冷干净的气息逼近。她来不及回头,手臂就被人轻轻握住了。她全身一僵,转头望着他。他眼眸里有一点点笑意。“你……”他开口。清知奋力一挣,无奈体力消耗过大,居然没挣脱,自然也跑不掉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两人同时开口。而他果然是老实的,听她发问,顿了顿,答道:“我从旁边绕过来的。”清知却不回答他,只冷冷道:“松手!”他犹豫了一下,没放。清知笑笑:“男女授受不亲,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几乎立刻就松开了,清知转身就跑。谁知站得太久,心里又有些紧张,腿竟然一阵发软,脚下又是不太平坦的小山坡,她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上,脚踝狠狠撞在一块棱角尖利的石头上。她皱起眉头,想要再次站起,脚踝却一阵钻心的疼。不得不掀开裤脚看了看,果然流血了。穆岩站在她身后,阳光那么大,他一低头就看到她白皙纤细的脚踝,光洁得好像没有一丝杂质,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完全握在掌心里。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的脸。可此刻她虽然没有戴面纱,却戴了顶垂着薄纱的帽子,他只能隐隐看到清秀皎洁的轮廓。清知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的脚踝,看得目不转睛。她忽然又羞又怒,瞪他一眼,揉着自己的脚。穆岩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光坦诚地望着她:“你为什么又瞪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清知:“……”索性胡搅蛮缠,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他说:“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却不告诉我你的。这不公平。”穆岩不出声了。“不说拉倒。”清知站起来,他却眼明手快,伸手扶住了她。清知不经意就靠在了他的胸口上。两人身上都有汗,他陌生的男子气息,将她包围着。清知的脸顿时一烫:“松手。”穆岩低头看着她。她身上有微微的汗味,却也有某种淡淡的馨香,像夜色中某种花的气味。“你受伤了。”他说,“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不要乱动。”清知明知应该拒绝,可就是冷着脸,又坐了下来。所谓的处理,不过是脱去鞋袜,然后他拿起她带的矿泉水瓶,浇在伤口,冲去泥沙。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块干净的浅蓝色的手帕,替她绑上,然后再帮她把鞋子套上。清知盯着脚踝上那块属于他的手帕,心想,这年头,带纸巾的男人都少,带手帕的更是罕见。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与众不同呢?正出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