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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再走这一步,可小师妹有急用,定是要先给她买好。季星苦笑:没钱……真是什么都干不成啊。不过若是这培元丹的买卖运作起来,钱的窟窿很快便会补上。只是,那些丹师,会甘心每天都被小师妹压着练培元丹吗?小师妹如何才能掌控五十个,甚至更多的丹师?季星遥望着无妄山的方向:小师妹啊小师妹,希望你那边一切顺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次日,青阳剑派,礼宾馆。“少宗主,”一灰袍男子半跪在一人身边,“昨日季星带着那四人离开了青阳剑派,往太白宗而去了。”聂潇正在品茶,听到这话,轻轻放下茶盖:“果然关系匪浅。可有查出这四人来自何方?”灰袍男子道:“并未。这四人十分谨慎,没有透出太多消息,只知道他们是从无极宗那边的传送阵过来的。”聂潇淡淡道:“他们不说,你们便不知道了吗?”灰袍男子额头流下一滴冷汗:“打听到他们来的第二日买了小塔香,而后每餐都会往里加。小塔香是掩月谷独有的香料,除了掩月谷中人,很少有人能习惯这个味道。”“掩月谷……”聂潇想了想,想不出季星为何会与掩月谷来人扯上关系,“再查。”灰袍男子退下:“是。”“潇哥哥,”苗青舒正巧在此时进来,“你怎么又吩咐手下做事了,发生了什么?”“没什么,”聂潇冲她笑了笑,“一些小事罢了。”他将话题转开:“你不是说要与同伴去玩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青阳剑派中女修少,但也不是没有。苗青舒在这里待得无聊,没有人陪在身边说话,纵使她与那些女剑修性情不和,也还是捏着鼻子上去与她们交往。“还说呢!我真是对那群铁疙瘩服气了,”苗青舒道,“我还真以为她们邀我出去玩,谁知她们出去也不忘练剑。我在天照宗的时候与同伴玩的都是曲水流觞、击鼓传花,这些铁疙瘩倒好,比谁砍得竹子多、比谁杀的风狼快……”她冲着聂潇抱怨好一通:“我再也不要与她们一起出去了!潇哥哥,下回你陪着我好不好?”聂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受委屈了,我若是得了空,便陪你出去散散心。”“好!”苗青舒顿时雀跃了起来:昨日好不容易说动了聂潇陪她出去一回,却叫人扫兴倒了胃口,下一次,定要叫聂潇陪她去一个人少的地方,谁也不能来打扰他们……“对了,潇哥哥,”胡思乱想之后,苗青舒忽然想起一事,对聂潇道,“我听说昨日,剑君府上似乎来了一名贵客。”聂潇眸光一闪:“贵客?”“我听一个女修说的,她领了一个宗门任务是去剑君府前洒扫,昨日起,她便不用去了,说是怕惊扰了贵客。”聂潇问:“可知道那贵客是谁?”苗青舒摇摇头:“只知道是一位真君。”这倒稀奇了……青阳剑派,一派之主,是为剑君。此派当今的剑君,便是一手建立起青阳剑派的青阳真君。从前五大宗门只是四大宗门,不过五百年前,青阳剑派才异军突起,因为青阳一人,发展壮大起来。论实力,青阳剑君为大荒公认的最强,现下的这些元婴真君中,他最早步入元婴。据说,就连元婴真君中,也没有人能够让他以全力出手。聂潇心中暗道:论资历、论实力,恐怕连他亲爹,天照宗宗主前来,也都称不上是贵客。能被青阳剑君称为贵客的……会是谁?……剑君府,古朴粗糙的石桌上摆了一张白玉棋盘。棋盘前,二人相对而坐。一男子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起,一袭青衫高冷淡漠;他对面的另一人,褐发散散披在肩头,黑袍随意敞开,隐隐露出劲瘦的胸膛,若是细看,还能发现他半敛的眸中,泄出一抹鎏金。青衫男子落下最后一白子,将黑子吞食殆尽,面面色淡淡:“玄离,你并未用心。”玄离一手半支着头,另一手抓了一把黑子一撒,“叮叮当当”落了满盘:“青阳,你找我来,就是为了与我下棋?”昨日,他读出了林拙潜藏的意思,刚想与她问个究竟,却被青阳用传音石喊了过来。“我陪你下了一天一夜的棋,你赢了我三十二把,”玄离起身,暗含不耐,“如今,可以放我回去了吧。”青阳道:“无妄山有什么值得你回去?”他将杂乱的棋子一颗一颗摆回棋盒中,冷静中藏了一丝审视:“玄离,你自第一盘棋开始,便一直心不在焉。”玄离瞥了瞥嘴:“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喜欢与你下棋。”“与下棋无关,”青阳缓缓道,“我听说,你从辛柳那买了满山的栖云牡丹……你要那牡丹做什么?”“摆着看,”玄离挑眉道,“灵石多的没处花还不行吗?”“呵,若是真如此便好了。”青阳笑了笑,脸上虽一丝不苟,眼中却难得见了几分愉悦:“我还听说,你让诸岱把他徒弟的头发全给剃了,这又是为了什么,摆着看?我竟不知你还喜欢看光头。”“那倒没有,”玄离自然而然道,“只是看那人不顺眼罢了。”“为何不顺眼?”被接二连三地逼问,玄离着实有些烦了,他顶了回去:“兽修看人修不顺眼,岂不是常事,还需要理由?”青阳见他这幅恼怒的样子,破天荒地笑出了声:“玄离,你可知,你这幅模样,与那些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并无区别。”“说罢,你与那女修,现在如何了?”玄离似笑非笑,讥讽回去:“你这堂堂剑君,怎么也与市井妇人无二,打听起这种事情来了?”青阳对他的讥讽视而不见,又问:“你可曾与她契约?”玄离眸色一顿,青阳的脸色顿时严肃了几分:“什么契?”玄离垂眸:“护灵契。”青阳神色一松:“那便好。”护灵契而已,玄离处于掌控的一方,随时能够解除。玄离起身:“你该问的都问完了,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不行。”青阳道:“我快要突破了。”玄离一愣:“半步金仙?”青阳轻轻点头。玄离终于懂了,青阳为何会拉着他下了一天的棋。他神色复杂:“这些年来,大荒还从未有人迈过元婴后期……你这一劫,死生难料。”青阳道:“是。”玄离问:“你想请我给你护法?”“是……也不是。”“若我能渡劫,自然最好,”青阳将棋子都收拢,盖上棋盒,相撞间发出一声脆响,“若我不能,望你能替我……接管青阳剑派,成为下一任的剑君。”玄离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不懂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