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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尾跟我说一遍!”常福不敢耽搁,娓娓道来:“小的们立刻转道去了平函城外,找到您娘家祖宅,细问了乔迁一事,原来您嫁到王府后,曹老爷本想继续做生意,因为您那位八叔公承诺了日后进货会便宜些,曹老爷觉得不继续就可惜了,岂料您那位八叔公,却仗着是王妃外家亲戚,在平函城得罪不少大户人家,经常将您挂在嘴边,藉此……咳!”曹宛乔见常福一脸为难,肯定是不敢直接指谪她的娘家族戚,她便接着说:“是不是我那八叔公藉此欺男霸女来着?”常福不作声的默认,曹宛乔叹了口气,想来八叔公从前就想攀附权贵,心中肯定积累不少对那些往常瞧不起他的人许多怨念,如今有了她这个‘靠山’,就开始横行无忌起来。曹宛乔让常福接着说,常福便道:“老爷、太太虽然制止过您八叔公,可那位还自诩是他凑成了您与王爷的姻缘,以恩人自居,老爷、太太无可奈何,正好您的聘礼已搬到家中,便从中拿出一点银子,买回祖产田地,举家搬了回去,若那些您八叔公得罪过的大户人家想找他们主持公道,他们也可避开。”曹宛乔听到关键词,眨了几次眼睛,忙结巴问:“我、我的什么?聘、聘礼?”常福理所当然道:“您不知道吗?之前聘礼因在路上,只有送单子到您娘家,后来顺利送过去,老爷、太太自然可以好好利用了。娘娘放心,小的打听过那些田地所费,跟您的聘礼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而已,毕竟您的聘礼可有这个数--”常福伸出两只手,十指大张,曹宛乔现在才想起自己有聘礼这事,她压根忘了,完全不知道聘礼有多少,现在常福比出十根手指,一旁奴仆都露出艳羡的表情,可曹宛乔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数字,但为了不显得自己那么乡巴佬,她只好咳了两声,摆出高冷的表情道:“我当然没什么好担心的,聘礼孝顺我爹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常福听了,跟顺福两人语调夸张的称赞了曹宛乔的孝心一番,曹宛乔听得心里直发虚。“但搬回乡下后,您外祖家却因在邻村,时常来向太太诉苦,借赁钱财,若太太拒绝,您外祖母便在曹家院门口打滚痛哭,惹来村人侧目,为此太太十分苦恼,这些事情兜在一起,故而您娘家还未及跟您说搬家的消息。”常福将事情一口气说完。曹宛乔没想到自己嫁到王府,曹家却经历这些糟心事,令她十分愧疚,但也对八叔公跟陶家感到厌恶,这些人非得巴着人家吸血不可吗?“那你们问过我爹娘愿不愿意搬到杭邑了吗?他们怎么说?”她赶紧问顺福、常福这趟最重要的目的。常福露出惭愧的神色道:“小的们问了,可老爷、太太说怕自己的出身到了杭邑,会让人议论娘娘您,为了不让您为难,所以拒绝了。小的们劝过老爷、太太绝对不会有人敢议论王妃,但他们不肯相信,小的们无法,老爷、太太又催着小的们赶紧回杭邑伺候您,便只好先回来。”常福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来,双手恭敬的奉上,又说:“小的替老爷、太太代笔,写了这封书信,太太嘱咐让小的念给您听。”曹宛乔本想接过来自己读,但忽然想起原身并不识字,所以陶氏才这么交代顺福、常福,只好听常福把信读完,上头无非一些关怀之语,让曹宛乔好好保重自己,但并没有提到方才常福说的那些烦心事,只说家中一切都好,让曹宛乔有些心酸。常福读完信,曹宛乔将信接了过来,她才赏赐了顺福、常福两人这趟路程辛苦,令他们下去休息,顺福、常福两个千恩万谢后便依言退下。之后曹宛乔便坐在桌边,单手支颚,眉心紧蹙,非常不痛快的样子。碧儿替她斟了茶,观察她脸色,忍不住提议:“娘娘,老爷、夫人他们在平函乡下过得那么不愉快,娘娘应该要强硬的将他们接过来,让他们知道,杭邑根本没有人敢忤逆王爷,更遑论私底下议论娘娘是非,只要老爷、夫人跟您的弟弟meimei过来了,看到您的处境,自然也就放心住下了。”曹宛乔心里是赞同这个提议的,就算哄骗曹大牛一家来杭邑玩乐几天也好,到时候便顺理成章将人留下,不用面对八叔公跟陶家那些没良心只会惹祸的人。可难就难在,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够解决的事,派护卫去接曹家人,还有在杭邑置宅子,这都得跟褚安州商量。她还在跟褚安州闹别扭呢,这么大咧咧的对他提出要求,她没那个脸啊……碧儿彷佛看出她的踌躇,恨铁不成钢的劝道:“娘娘不是跟王爷吵架了吗?趁这个机会跟王爷求救,王爷自然就会心软了,还有什么不依娘娘的?到时候娘娘的家人可以来杭邑住,娘娘又能跟王爷和好,两全其美!”曹宛乔扯了扯嘴角,她不确定自己想用这方式跟褚安州‘和好’,究其内里,有跟甩了的前男友要求他照顾自己家人这道理吗?她还没有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倒是想起个事,见松竹梅在房外忙,便压低声音问碧儿:“方才常福比了手势,可我看不出我的聘礼有多少,妳知道吗?”碧儿一呆,有些尴尬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看着其他人都很惊讶羡慕,便跟着摆出样子来。”曹宛乔觉得心有戚戚焉,不愧是跟她一起从平函嫁过来的丫鬟,没见过世面,反应也差不多!碧儿非常有义气的拍拍自己胸口,说:“奴婢去打听,等会儿跟娘娘禀报!”曹宛乔便见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到外头去,跟松儿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扶着自己下巴,脚步轻飘飘的走进来。碧儿有些激动的小声对曹宛乔道:“娘娘!王府给您娘家的聘礼,竟有十万两之数!”十万两?曹宛乔听到这数字也有些发晕,还记得当初她一年抠抠攒攒,好不容易才存下五两银子,十万两对她根本是天文数字,完全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有多么惊人。又听碧儿感叹道:“可见王爷多喜爱娘娘了,听说给先王妃的聘礼,也约莫只有五、六万两之数,松儿她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王爷给娘娘准备的聘礼,竟然比先王妃要多出几乎两倍。”曹宛乔听了这些话,心弦微微扯动,理智上她知道其实她跟襄氏没有可比性,实际上给了襄氏聘礼的是靖王原身,褚安州才是出了十万聘礼的那人。可她知道,褚安州定是参考了给襄家的数目,故意多上一倍给曹家。这其中的好意,曹宛乔猜得到,说实话,也……很感动。并且褚安州还对这些事只字不提,不曾邀功,谁知道在暗地里,他又为她做了多少事?曹宛乔心想,他不说,她原本也不知道,两个人的想法不就又走到分歧的思路上吗?虽然这辈子褚安州在身分暴露之前,对她做了许多贴心的事,但他这个什么都不说的毛病确实还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