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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女哄,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是绝配。“这些随您怎么想。”陆若华不在意地说道,她可没有精力去纠正老太太对杨宛清的看法,只是对着旁边的魏mama道:“杨宛清是什么时候来得靖北侯府?”“您大婚那天。”魏mama赶紧道:“只有那天,府中忙乱,杨侧妃才有机可乘。”不然,大太太治家一向严谨,生人可是混不进来的。“看来,这是大皇子临时起意,想要给我们添堵啊。”陆若华斜了一眼晋王道:“杨宛清一个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既然是她和晋王成婚那天才做下的事,这冲谁去的,一目了然。说起来,这恐怕是晋王在大婚前一日弹劾工部侍郎惹下的麻烦。“我明日就要弹劾大皇子纵容妾室插手我晋王府私事,离间我夫妻之情。”晋王冷声道,这大皇子处心积虑离间他和阿华,就是想让他们夫妻不和,给他添堵,他倒是要看看这最后堵的究竟是谁。“时间也不早了,我和王爷也该告辞了。”陆若华无意和老太太再做下去,起身道。随后又和大太太说了会而贴己话便与晋王一同离开了。紧接着第二日,晋王在朝堂上弹劾大皇子治家不严,纵容妾室插手他晋王府之事,离间和晋王妃之情,明言大皇子欺人太甚,一直叫屈。而第一次以五品官身份上朝的陆若华,也在这时声援,夫妻合力,将大皇子一党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天正帝申斥了大皇子,令大皇子闭门十日自省,十日内不准上朝也不准插手任何事务,朝中官员也不准前往大皇子探望。下朝后,沈思看着携手远去的晋王和陆若华,对着身边的清平侯感叹道:“恐怕工部要变天了。”晋王妃刚上任工部郎中兼监察御史,天正帝就让大皇子闭门思过,这看似晋王和晋王妃的弹劾是因为私事,但这其中的意味值得深思。“十日的时间,足够在工部立足了。”清平侯点头,随后想起自己在宁州时遇到的晋王妃,笑道:“李善这次恐怕要栽跟头了。”如同自己设想的那样,陆若华第一日入职工部主持清吏司的事务并不顺利,下面的官员敷衍了事,态度轻慢者比比皆是,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却不怎么打紧。别忘了,她除了是工部郎中,还是监察御史。而且,比起工部郎中,她如今却是越来也喜欢监察御史之职了,“我不管诸位心中怎么向我,但是请诸位记住,我身为监察御史可随时向吏部上递查检弹劾官员的文书。”陆若华坐在主座上,看着下方的不少的清吏司官员道:“不要指望你们背后的人保你们,你们要知道监察御史有上达天听的权力,若是我在朝会上弹劾你们这些五品一下的官员,你们觉得在陛下面前,你们背后的靠山会不惜余力保住你们吗?”“所以。我劝诸位珍惜现在,踏踏实实地为朝廷效力,不要搞什么小动作。”陆若华说完道:“你们不了解我,但是我了解你们。”看着很多人不以为然的样子,陆若华指着靠她最近的一位官员道:“比如说员外郎苏晋苏大人,二十三年前得中同进士,随后被分配至工部,五年前升任工部员外郎,年年考评为中等,无功无过。”随后陆若华又指着几人说着他们的资历,这些东西,她在进入几年前升任工部员外郎的时候就将这些情况摸清楚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她对工部真的不了解,又怎敢接下这差事。陆若华看着在自己的点名下逐渐紧张起的众人,笑得温和:“诸位放心,只要诸位这些年来没有做过触犯大燕律,残害百姓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期望诸位日后刻苦勤勉,不负身上的这一身官袍。”打一杆子也得给个红枣,恩威并施,才是最好使的。陆若华在工部忙的分不开身,连太子赏花宴都没来得及去,她知道结果还是圣旨下下来的时候,天正帝赐婚太子与户部尚书嫡女唐馨,自此太子妃的人选算是尘埃落定。第132章算计大皇子府大皇子看着屯田清吏司被撤职的官员的名单,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早晚一天,我要让陆静徳好看。”说完后似乎还有气,随后又冲着旁边的李善发脾气道:“外祖父在工部怎么也不拦着些,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这屯田清吏司就成了她陆静徳的天下!”大皇子刚想骂一声废物,随后又想到那到底是自己母妃的父亲,也是自己身边最得用的人,只得收回了要骂出口的话。李善心中气也不顺,这些日子晋王妃在工部可谓是如鱼得水,手段凌厉,他们原本在屯田清吏司的人手被调走的调走,还有不少被撤职查办的,如今屯田清吏司中可全都惟这位晋王妃之命是从了。“此事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原以为陆静徳一介女流,翻不出什么浪来,却没有想到是我们小看了她,此女心狠手辣,息怒不行于色,做事不可以常理来论,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他听那些被撤职的人说,陆静徳在工部待众人颇为和善,对谁都一个样,也不见她发脾气,但是谁若是差事故意出错或是难为她,她一开始不说话,但是不出三日就会找到手段惩处,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就比如说,一位屯田清吏司的正六品主事在他的授意下谎报一些豪门大族的土地数量,这些家族都是事先跟他和大皇子打过招呼的人,他和大皇子连钱都收好了,可是结果呢。陆静徳根本就不相信账上的数量,还当场拿出了另一份统计的账册,斥责这位主事谎报田数,命人查办。谎报田亩数量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如今的大燕征税不是实行人头税,而是按照每家每户拥有的田地数量和质量交税,这些豪门大户私占的田地很多都隐瞒不报,要知道若是真的如实上报的话,这要上交的田税可不是一个小数。“对了,为田税一事跟我们交过钱的那几家,外祖父可有什么好方法不让他们找我们麻烦?”大皇子想起这件棘手的事,就有些恼怒,道:“首先我可说好,这钱到了我们这就万万没有再送还的道理,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缺银子的紧。”这应酬办事,拉拢官员哪项不需要钱,他可穷得很,而这每年的田税都是一大项进益。李善也知道大皇子的性子,现在让大皇子将这些钱吐出来根本不可能,不过那些家一个没什么,合在一起就不好惹了,这不给个交代,恐怕会结仇。不知想到什么,李善突然眼前一亮,道:“将此事全都推到陆静徳和晋王的身上不就好了吗?”反正此事是陆静徳惹出来的,这罪责就该她承担。“确实是个好主意,若是能将此事和太子挂上钩就更好了。”大皇子听到李善的话,暗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