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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却哭着要见老夫人。秦永涛沉吟片刻,“让她去见。”董氏退了下去,让人等着,自己先去见老夫人。老夫人已经睡下,董氏说明来意,顾mama只好去叫醒老夫人,毕竟这是大老爷的意思。老夫人听说了董氏的来意,沉吟片刻,“让她进来吧。”随后,又对香芹说:“我这老毛病又犯了,你去叫七小姐来给我捏捏。”秦菲菲怀着激动的心情穿过诺大的秦府,到了萱堂。屋子里,顾mama和董氏站着,老夫人坐在圈椅里,微闭着眼睛。她一进去,就跪在地上:“老祖宗,求求你救救孙女!”“说吧,为什么要救你。”老夫人的语气显得苍老而干枯。秦菲菲惊愕地抬起头,就看到老夫人平静无波的面容,看她的眼神十分冷淡。她心里一个咯噔,“老祖宗,孙女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说着,秦菲菲就哭了起来。从路长轩一巴掌将她打得耳朵聋了的事情说起,一路说到这几天被虐待、不许吃饭,说道路长轩上了乌香的瘾只怕时日无多……秦菲菲足足说了一盏茶功夫,没有人打断她的话。秦菲菲是真的痛哭流涕,她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她陈述的时候,秦疏影安安静静走了进来,坐在了榻前,给老夫人捏揉。秦菲菲连哭带抽泣,秦疏影面色平静,仿佛这些和自己毫无关系。“老祖宗,我若是还在路家待下去,你们就要给我收尸了……老祖宗,我知道您待孙女最好,你必定不会忍心看着孙女这样被人折磨死……”老夫人睁开了眼睛,不紧不慢打断她的话:“你待怎的?”秦菲菲以为自己声泪俱下说动了老夫人,心头升起一股希望,大喜:“老祖宗,你就让我回来吧!和离,和离不了休弃也行,休弃也行……八meimei都可以回家,现在还嫁到广南府去,我并不比八meimei差,我定然可以给家里带来助力……”老夫人看着秦菲菲,眼睛里有痛惜,又可悲,就是没有怜悯和温情。顾mama实在看不下去了,“老夫人,奴婢问三姑奶奶一个话,你看行吗?”老夫人别有深意看她一眼,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问吧。”“三姑奶奶,前些天,你的妯娌到府里来,说二小姐之死与你有关,是与不是?”秦菲菲满腔的惊喜顿时化作惊恐,袁mama这几天疯疯癫癫的样子还在眼前。袁mama自从到了高德巷的路家后,那双绣花鞋再也没有出现。但是,袁mama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癫。疯癫的时候,她会跑来找秦菲菲,“三小姐啊,真的是夫人回来了,是夫人回来了啊!你告诉她,都是你让我那样做的,都是你让我那样做的,你让她别缠着我,别……”秦菲菲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摇头,否认:“顾mama,二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三姑奶奶,那么,你敢对天发誓吗?”秦菲菲双唇立刻抖了起来。“你敢对天发誓,若是二小姐的死和你有关,你就日日夜夜被鬼魂缠身,不得安宁?”秦菲菲犹如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不,不……”顾mama叹了一口气,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奴婢问完了。”董氏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秦菲菲,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三小姐,真的放火烧死了二小姐?她怎么下得了手?秦菲菲也不是傻的,看见大家都一脸沉重,意识到,自己烧死秦瑶瑶的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她痛哭道:“老祖宗,二jiejie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知道错了,现在我改,我改,老祖宗,求求你给我个机会!”“给你个机会,你想用来干什么?”“老祖宗,我不奢求什么,就让我陪你念经诵佛,度过残生。”“你的孩子,你不要了?”秦菲菲顿时哑然。孩子?她的孩子还小,需要母亲。她的孩子那样可爱,需要陪伴……可是,没有自己,孩子也会长大,不是吗?但是,她真的能不想念他吗?老夫人沉痛失望地看着秦菲菲,摇着头,“三丫头,你回到路家去吧。秦府,庇护不了你。”秦菲菲呆呆望着老夫人。“老祖宗,求求你,求求你,我若是回去,必定会被折磨死……”“那也比下到监狱中死了要好。”下到监狱?秦菲菲立刻跪行几步,抱住老夫人的腿,泪如雨下,“老祖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求求你……只要我不说,只要父亲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不需要到监狱里去……”老夫人的目光变得锐利了三分,“那么,二丫头就活该死了?”秦菲菲哭得发抖,不停为自己辩解,“老祖宗,我当时只是吓唬吓唬二jiejie,没有真的想烧死她。是她自己非要和我争执,抢来抢去,最后酿成惨剧。老祖宗,我是无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疏影还是不紧不慢捏揉着,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七丫头,你说,你三姐说的话,你相信吗?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你三姐?”秦疏影停下动作,不假思索道:“三jiejie的话,我不相信。原因很简单,不管当时是什么缘故,二jiejie就是因你而死,至于那些意外,到了衙门,呈堂供词不认这些。说到处置,疏影认为老祖宗考虑十分周全,三jiejie回到路家,是最好的选择。”秦菲菲往日就最讨厌秦疏影,方才她置身事外的态度已经让她十分恼火,现在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尖叫起来:“七meimei,你没有吃过那种苦,你当然不会知道有多痛苦!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替我下论断……”秦疏影摇摇头:“三jiejie,我怎么没吃过那种苦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吃的苦,只怕比你还要多,而且,有些还是因为你才吃的苦。”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