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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有南齐帝派来的内监刘三和面容阴沉的赵五。刘三以往与傅琛也有点交情,便劝道:“傅大人,你还是老实招了吧,陛下最恨被人蒙骗,你若负隅顽抗,恐怕还会连累家人。”“傅某未曾做过的事情,为何一定要招认?”唐瑛:“来人,带证人进来。”证人年纪与傅琛差不多大,生的个文弱书生模样,两腮无rou,透着一股刻薄,见到唐瑛便拜:“学生王然见过掌事大人。”唐瑛:“陛下将你二人交到本官手中,听说你向陛下告密,说是傅琛放走了岷王的儿子,可有此事?”王然毫不迟疑:“此事千真万确,只是初时学生不知那人是岷王之子,不然也不会让姓傅的放走了他。”眼神在傅琛身上刮了一下,好像与他有旧怨,恨不得在他身上刮下来一块rou似的,还暗带着隐隐的得意。唐瑛:“不知道你与傅琛及岷王之子是如何相识?”王然的一套证词流利的好像事先排演过许多遍:“……多年前学生与傅琛在宋先生门下读书,宋先生还收了几名年纪颇小的学子,其中有一位名叫李琦的,家境贫寒,非常聪慧,很得先生喜欢,与傅琛极为要好,他还时常接济李琦。后来傅琛入京赶考,没想最后却进了禁骑司。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李琦与人秘密来往,深感好奇,便派了长随跟踪,才发现他是岷王的儿子,真名应叫元琦,也曾想过要报官,不过此事太过机密,便按下不提,直到傅琛上次去探望宋先生,我见他已经做了禁骑司指挥使,想着将此事上报给他,没想到姓傅的仗着做官,不但威胁我不许将此事说出去,还向元琦通风报信,当晚他就跑了。”唐瑛:“既然如此,王举人为何等到今日才向陛下告密?”王然:“听说新上任的京兆刘大人铁面无私,我思来想去,不应该受傅琛威胁隐瞒不报,才大着胆子求到了刘大人面前,这才上达天听。”唐瑛轻哂:“傅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傅琛站直了身子,他脚上还戴着铁链,略微挪动难免弄出响动,昂头之时便露出被长发遮盖着的整张脸,俊美的青年嗤笑道:“王然,真没想到一别多年,你读书的本事无甚长进,编故事的能力倒是更上层楼了。众所周知,岷王之子早在陛下登基的当年就死了,死于岷王府,还是他母亲徐侧妃亲自喂的鸩酒。你嫉妒李琦天资聪慧,比你读书更好,便陷害他是岷王之子,真是好笑!”王然可不想承认自己嫉妒贤能,扯着脖子分辩:“他分明是逆王之子,他乳母的儿子与他有几分想像,当时徐侧妃用乳母的儿子替代了自己的儿子,派逆王心腹带着他连夜逃出京城。我听到他与家仆暗中交谈才知道了内情。傅琛你公然包庇逆王之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傅琛冰冷的眼神直逼过来:“王然,你嫉恨我多时,不知道受了谁人指使跑来构陷我,我今死不足惜,可惜你竟连同窗都不肯放过,这世上谁人还敢与你来往相交?”他此言一出,王然的声音里都含着惊慌之意:“你胡说!我虽然尚未金榜题名,但对陛下忠心耿耿,哪似你欺世盗名,瞒骗陛下!”唐瑛转动鞭梢,玩味一笑:“既然都不肯承认,那就上刑。来人哪——”刘重就站在她身后,适时狗腿:“大人,上刑是力气活,让下官来。”*******禁骑司审案子,向来血淋淋的吓人。唐瑛连着审了三场,连那位同刘三一起出现的内监赵五的表情也总算和缓许多,大约觉得唐瑛审案的手法颇为血腥,无论是证人还是嫌犯都赚了一身鞭伤,身上没几块好皮肤,可谓一视同仁,不偏不私。傅琛疼极了也破口大骂:“刘重你个瘪孙,老子往日待你情同兄弟,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他骂的越凶,刘重下手越狠,连王然都吓的直哆嗦,若非为着别人许诺的锦绣前程,都要打退堂鼓了。相对傅琛的铁骨铮铮,王然的态度就好多了,打的狠了他便翻来覆去的说:“李琦就是逆王之子,我没说谎……”又吐出许多傅琛读书之时与元琦来往之事。审完第一场,刘三已经回宫去向南齐陛下复命,只留下内监赵五继续陪审。此事机密,南齐帝大约也不想再生波澜,却又不放心禁骑司之人,生怕他们与傅琛有同僚之谊,审讯起来难免手下留情,便派赵五陪审。赵五见到傅琛身上的伤,又亲眼目睹刘重边打边骂:“姓傅的,你往日多高傲啊,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最讨厌你目下无尘的样子,好像我们兄弟都是你脚底下的泥巴任你踩踏……”等走出刑讯室,回头见到傅琛吊着双臂垂头昏迷的样子,怀疑之心去了一大半,三日里头一次与唐瑛说话。“唐掌事可知竹林寺太妃的姓氏?”“难道竹林寺太妃姓柏?”******傅琛被南齐帝拘禁宫中,随后进了禁骑司诏狱,外间各种传言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同情的少,幸灾乐祸的多。如沈谦这等自小交好的,悄悄跑到唐府来打探消息,还想进内狱探望:“阿琛到底怎么了?你许我进去探一眼,就一眼。”唐瑛对他的跳脚视而不见,板着脸收拾东西:“沈侯爷没事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还是少掺和为妙,小心连累了自己。”沈谦平日瞧着毫无正形,关键时刻倒是露出了真性情:“瑛瑛!唐大人!郡主!求您让我见阿琛一面吧?我府里的东西凭多稀奇的,只要您瞧得上,都给您送过来!”“沈侯爷请慎言!”唐瑛一张俏脸上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疏离:“此话传出去,还当我恂私枉法,滥用职权,收受贿*赂。来人哪,送客——”张青从外面进来,不理会沈谦的苦苦哀求,揪着他的后脖领子将人扔出了府门外。含蓄一点的便如同四皇子元鉴,在她进宫的半道上堵人,逼着她上了自己的马车,面色凝重的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大人往日结的仇是多了些,可是怎么就忽然冒出了这桩事儿?”唐瑛不答反问:“听说近几日有朝臣向陛下提议皇子离京就藩,陛下虽然未曾下旨,但瞧着很是意动,你们可收拾好了?刑部那一摊子也料理的差不多了?”“我的事情都好说,傅大人的事情呢?他可有生机?到底是谁人下的手?”唐瑛揉揉太阳xue,以缓解头部的不适,将事情始末简洁讲了:“三年前,京兆府尹刘洪林曾经秘密投入大长公主门下,近来他与湘王也走的很近,要么是经由大长公主介绍转投了湘王麾下,要么是虚与委蛇,暂时替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