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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桓翕是一点就透,愿意帮她管些事,桓老爷几乎没高兴得老泪纵横。矮塌旁边放着一个熏笼,有小丫鬟沏了刚烧好的滚茶上桌,采莲又拿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暖手铜炉过来,让主子握在手里。等身体回暖了,她喟叹出一口气,才问:“大少爷可在家?”采荷放下手里绣了一半的花绷子,回说:“在李先生那边呢,说是要问李先生一些功课。”桓翕心想李先生学问是不错但人家灵通的是偏门学科,贺致从小学的就是正经学问考科举的东西。不过她也没大惊小怪就是,对他来说这些已经不奇怪了,最奇怪的是。贺致从给他父亲办了丧礼,来了桓家之后就一直住在桓家,一直没离开。桓翕那时才叫懵,还以为贺致怎么了呢?不过人家要住在这里,没说要走,桓翕也不能开口问他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本来他俩就没啥母子情,要真说了这话怕不得当场翻脸。之后又觉得管人心里怎么想,索性男主又吃不了什么亏,桓翕就懒得去费神分析了。翌日,桓翕跟桓老爷一起出了趟门,一起的还有马师傅。他们是去坤州府。原是上次的事,桓翕跟桓老爷沟通了一下,她爹经过一番思考同意了,接着就找了马师傅商量。马师傅的确认识一个人,做些暗处的生意,不那么正派明面,偏偏这样的生意其实最不愁没客人。几人在一处茶庄见面,大冷天一边喝着guntang的热茶一边说话。桓老爷是惯常跟人谈生意的人,又有马师傅在中间应和,双方相谈甚欢,最后分开时,对方已经允诺卖给桓老爷五十柄刀。桓老爷也利索,当时就付了一半的定金。谈好了这桩生意,桓老爷又带着桓翕去了他一个友人家中。等吃完饭的时候,桓翕就明白桓老爷为何要让自己一起来了。原来是打着给自己说媒的主意。这家有一个儿子,比桓翕大上三岁,一年多以前妻子病逝。之前贺家给贺衍办丧礼,这家人也是去了的,那时这位老夫人就对桓翕留了意,见桓翕品貌气度一样不差,而桓家在泰安县是有名的人家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心里就很愿意,想着要能结为亲家岂不很好?而且让那位老夫人尤其满意的一点是,桓翕会生儿子,只两胎就生了四个儿子,实在让人喜欢羡慕得紧。想她之前的那个儿媳,最是会矫揉造作装模作样,偏他那个儿子是个眼瞎的,弄得最后非她不娶,老夫人对人是一样看不上眼,可是有什么办法,儿子铁了心要娶,她不愿意跟儿子闹僵,最后只能妥协。果不其然等那苏氏进门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痛快日子。老天开眼,去年终于叫那苏氏一场病去了,老夫人一点都不伤心,只恨对方白白耽误自己儿子这么多年,三十好几了,如今膝下竟然还只有一个和她娘一样病歪歪心眼多的女儿。如此,老夫人便想着给儿子续弦,看上桓翕之后,她就叫丈夫先跟桓老爷通了通气。桓老爷爱女,心疼女儿身边几年都没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老友一提这事,他就动了些心思,又跟周氏商量了下,最后还是决定看女儿自己是什么想法。正好因为五十柄刀的事要来一趟坤州府,桓老爷顺便就叫上了桓翕。崔家宴客人在暖厅里,热乎乎吃着饭,开着一扇南窗又不闷。也没讲究什么避嫌的,总归不是什么年轻儿郎小姑娘了,再说两家关系不错,都十几年的交情了。桓翕不是傻子,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没相过亲那也知道有这么回事啊。席间那位老夫人对她言辞热切,频频拉着她说话,接着又一次次把话题引到他儿子身上,桓翕想装作不知道都难。桓翕随着老夫人的话顺着往对面看了几眼。的确是和长相仪表堂堂俊朗非凡的男子。然而,那人却对桓翕冷着一张脸,眼神丁点不往她身上看,好像桓翕父了他多少钱一样。桓翕心中就一下子冷笑开,怎么的都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不成?是个女的都想嫁啊?桓翕自来烦透了那种自以为是对自己摆脸色的人。平白无故来的这个地方,白给了一个日日对她使性子的儿子也就认了,谁叫自己现在是人家娘。但别人,恕她真没有这么好的脾气。瞬间,桓翕脸上就收了刚才对老妇人摆出来的笑容,变得冷冷淡淡,垂着眼眸,不再看人,专心挑着桌上的饭菜吃去。夫人一见就知道也不好,连忙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又狠瞪了他一眼。崔怀瑾表情淡淡,不好让母亲难堪,只好开口随意问了一句:“不知桓小姐可有读过书?”桓翕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喝完一口汤,才半掀眼皮,语气轻轻,“不曾呢。”崔怀瑾看她这样不以为意的神色,似乎并不觉得不读书能如何,不觉眉头皱了皱。而若不是有人在,崔老夫人真想立刻给自己儿子一巴掌,这讨债的东西哟!怎么这般不会说话。怕再叫儿子说话会更桓翕印象更差,索性又把话头接了回去,自己同桓翕说起话来。桓翕对老人态度自然不会恶劣,又恢复了一个笑模样。这天,桓翕和桓老爷留宿在催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吃过早饭,才坐车回了泰安县。桓家的牛车一离开,崔老夫人立即去了书房将自己儿子臭骂一顿。“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敢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桓家和我们家这样的交情,你就是这样待客人的?桓家姑娘是欠了你的?你就对她冷着一张脸!娘说句实话,她且比你还贵重些呢!桓家夫妇就这一个孩子,千娇万宠养大的,难得上门做客,你倒好,还当人家是那些来攀你家富贵的丫鬟不成?话也不会说,桓老爷没当场生气实乃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崔老夫人越说越生气。直拍胸脯,叫嚷道:“我怎么生你这么个木讷儿子,行行行,你要愿意给苏氏守着你就守着!娘是再不会管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崔怀瑾十分无奈,半晌后道:“娘,婉儿已经走了,您……”而崔老夫人听到苏婉的名字更加生气,“好,可真是个我的好儿子啊!”说完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崔怀瑾死死拧着眉,不知道他母亲为何这般生气,心中只觉十分烦躁。又想着还是那桓小姐生出来的事,若不是她,母亲何至于此,由此对桓翕的感官就更差了一层。*另一边,桓翕也在跟桓老爷说话,问他爹怎么不你跟他说一声。桓老爷略有些心虚,然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