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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爷子谈得挺好?”“还好吧,妈过年想让咱们回去。”说完她看了看他的脸色,没什么表情,忙补充道,“我说我听你的,还没表态。”某人听了倒是笑了,熟练地转着方向盘,“你怎么说都没关系,我听你的。”这话听得梁和心里热乎乎的,甜甜地应了一声好。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在楼道门口意外地看见了张欣,小姑娘带着一个耳包,穿着厚墩墩地站在那里不停地跺脚,看见梁和和顾淮宁的时候嘴巴嘟地老高,“你们可算是回来啦,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有事?”梁和边问边替她暖脸,鼓鼓的包子脸又出来了。“老妈说让你们去家里吃饺子。”“吃饺子?”梁和说着看向顾淮宁,见他点头便欣然应允了。林然包了许多饺子,还有一堆揉好的面放在那里晾干,梁和大致一算,这绝对不是四人份啊。张欣笑着赛给她一个调羹,调皮地说道:“顾叔叔说,梁阿姨的厨艺跟我有的一拼,今天咱们两个比比好不好,看谁包的饺子好看。”梁和被这个人小鬼大的姑娘说的脸红了,抬头瞪某人一眼,却见他笑着耸了耸肩膀,表情很是无辜,手中的饺子皮被他接了过去,在张欣嚷嚷着耍赖耍赖之前就先给了她一个毛栗子成功地让她闭嘴,拿起勺子添了点儿饺子馅儿,两边一提一贴一压,一个漂亮的饺子就成形了。这让某姑娘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从嫂子家出来已经将近十二点,因为下了一场雪,地面有些滑,所以顾淮宁把梁和送到楼梯口才去停放车子。梁和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昏黄的路灯感叹,今晚的心情似乎是到B市以来最好的一次,梁和跺跺脚抬起头向楼上望去,看见任嫂熬中药的身影。想了想,梁和缓步走了上去。“这么晚了还要熬药么?”她轻声问道。任嫂笑笑,“老毛病了,不吃药就不舒服,习惯了习惯了。”她不禁问,“是您不舒服?”任嫂摇摇头,指了指屋里,“是那位的,每次生病了都死撑着,非得我熬药逼着他喝了才行。”梁和听了柔柔一笑,很轻易地就能明白任嫂在家中的地位。其实这样也挺好地,在外是一个强势的男子汉,在家里却可以是一个需要妻子照顾的带点儿孩子气的男人,这样挺好,尤其是再加上像任嫂这样可以照顾周全的女人。某人停好车子跟了上来,看见她站在二楼楼道的时候眉头稍稍一挑,向任嫂打过招呼之后带着她向上走去,手自然而然地去握住她的手。梁和稍稍迟疑了一下,他察觉到了,偏过身来,问道:“怎么了?”她笑道,重新握住他的手,“没事。”她不过是,也想成为那样的女人而已。第五十章:爱情毒药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梁和就接到了李琬打来的电话,意外之余不免有些紧张,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牙刷柄,笔直地站在客厅里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心里时不时地还打着个突儿。李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问老爷子这几天身体状况如何,从字里行间梁和才知道,老爷子临出发前身体有些不舒服,随身还带着药,而她一点儿也没察觉。想到这儿梁和有些汗颜,好在李琬没追究,只是让她多提醒着点儿老爷子,她慌忙应道。末了,李琬沉吟片刻,才开口问道,“不剩几天过年了,准不准备回来?”又是这个问题,梁和思忖着怎么回答比较好。她觉得有些奇怪,在老爷子面前她可以假装糊涂地打打太极,可是一到李琬面前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果然是影响太深刻么?梁和一边自我检讨一边寻找着说辞,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握在手中的手机就被人拿走了,她转身一看,就看见某人挺拔的侧影。顾淮宁对付顾母已经很有一套,三言两语把话题岔开,然后又三言两语糊弄的顾母挂掉了电话,到最后也没提到底回不回家。梁和有些苦恼地看着手中被塞回的手机,“这样好么,妈会以为我不想回去才把烫手山芋塞给了你。”不过,他接过手机的时候她确实松了好大一口气。顾淮宁听了稍稍一挑眉,开始对着镜子刮胡子。梁和一移视线,大致扫了某人一眼,大冬天的一件白色无袖背心,再搭上宽肩窄腰的身材,雪白的泡沫在嘴上围了一圈儿,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某人刮得很认真。这几个镜头交叉形成一个,嗯,很养眼的画面,她免不了开始想入非非。某人不觉,洗干净之后才开口说道,“这种问题我来回答比较妥帖。”一来是他的工作问题不能随意想回就回,二来是,他不想母亲老拿这个问题来为难她。梁和想了想,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正准备接水刷牙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抬起头来看向镜子里的顾淮宁,“不过,你为什么宁愿在山上待着也不愿意调回C市?”说着只见他擦脸的动作顿了一顿,撤下毛巾之后表情依旧如初,看向梁和的时候甚至还带了一点儿笑意,他替她挤好了牙膏,塞回她手中的时候又顺便捏了捏她的脸,“先刷牙,等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又不说。梁和瘪瘪嘴,郁闷地对着镜子刷牙,见他穿着军装外套从卧室里出来又含糊不清地问道,“你要出去?”“嗯,我去见老爷子,再跟二叔一起去一趟师部。”“哦,”梁和应道,忽然想起李琬的话,又忙不迭地添了一句,“那你记得提醒老爷子吃药,妈说他最近身体不好。”顾淮宁微微皱了皱眉,末了,淡淡地应了一声好。——猎豹车稳稳地停在了团部门口,顾淮宁还没进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等在门外的高咏君,诧异过后无声地笑了笑,开门带着他进去。“一大早的在站岗?”他好心情地开了一句玩笑,高咏君却没有因为这句玩笑而放松面部的表情,依旧是笔直地站在那里,直到顾淮宁命令他,才挨着椅子坐下,想了半天,说道:“团长,昨天那个是您媳妇儿吧?”“嗯。”顾淮宁毫不避讳地承认,顺便嘱咐他,“这事儿先别告诉她,很快就能解决,你也别往心里去。”高咏君不吱声地低下头,其实他心里觉得挺愧对顾团长的。原本他是在通讯营,某一次基地举行比赛和评比的时候拔了头筹,得了第一名,回来以后,除了一纸证书之外随之而来的还有顾淮宁对他刻意的培养与提拔,可以说,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顾淮宁这个团长功不可没。军牌这件事儿是明显的栽赃陷害,这点儿他虽然拿不出证据但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只是一下子把顾淮宁也拉了下水,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