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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那一瞬间,穆灼笑着按下了自己手腕上的开关。顿时,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从天而降——那一刻,陈汝心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仿佛被一股特殊的能量压制着,只能任头顶那个铁笼子将自己罩住。这个人,想做什么?“这个笼子是我让人特殊异能者专门为你做的,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也不用想着林一了,啊不对,我该叫他陈伶劭才是。”穆灼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摘掉她的墨镜,“难怪你不记得他,原来变成丧尸之后真的不记得从前了吗?”他垂眸喃喃自语,眼神透着一抹悲伤,“那么他醒后也不会再记得我吧……不记得也好,这样他就不会再不顾一切逃开我的身边了……”陈汝心无法开口说话,猩红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黝黑渗人的瞳孔映着他的模样。“陈伶劭无论如何都不愿帮我救我的阿晏,我只有拿你的晶核试试了。”穆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要怪就怪陈伶劭几次三番拒绝我,如今他快死了,总不能将所有筹码放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否则我又怎么会需要借助一个女丧尸的晶核来救阿晏?”穆灼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慵懒地传来:“所以,这就是你支开我的目的。”下一刻,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俩人的视线内,他手中提着一个还在滴血的人头,正微笑朝他们缓缓走来。……第36章下一刻,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俩人的视线内,他手中提着一个还在滴血的人头,正微笑朝他们缓缓走来。当看到他手中提着的那个男性人头,穆灼浑身一震,顿时睚眦欲裂:“陈伶劭!!!”“我在这儿呢。”陈伶劭语调轻柔,将手中的人头朝远离铁笼子的方向一丢,看似随手一丢,却是用了异能,速度极快地朝墙角飞去——穆灼心神受到了重创,哪儿还管陈汝心如何,他只在意那个被随手丢弃的人头,用异能离开铁笼子,接住了那颗人头。“你没事吧?”陈伶劭瞬间站在她的面前,环顾了一眼牢笼的材质,身上寒意更重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搂住她的腰,“我带你离开这里。”那一刻,陈汝心竟感到十分安心,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汝心被他搂在怀里,俩人距离贴的十分近,陈汝心察觉到他的心跳有些异常,偏偏气息没有半分异样。他在忍耐,不让穆灼看出自己身体的异样,他并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陈伶劭手一伸,铁笼子瞬间扭曲,他带着陈汝心走出笼子,这时……“你以为你们走得掉吗?”已经恢复神智的穆灼脸色狰狞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你居然敢杀了晏……陈伶劭,你必须死!”“那要看你本事了。”陈伶劭微微一笑,略有些长的发垂在耳际,看起来温柔无害却又透着无言的危险,“你可能不知道,我不过是顺手将他从那副棺材里唤醒,那颗头颅是刘晏自己生前答应送给我的,说是报酬……你真可怜,他到死都恨不得你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穆灼被他的话一震,喉头一阵腥甜:“你住口!!!”想到那个人,穆灼便无法冷静,他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人便是刘晏,想到那个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说出这番话,便心如刀扎,痛不欲生!他甚至,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这是陈伶劭编出来的谎言,因为这句话他曾亲耳听刘晏说过,用那温和疏远的语气说出来的,却比厉声咒骂他来得更加撕心裂肺。陈伶劭笑着补道:“他死的时候很高兴,很高兴再也不用见到让他这辈子恶心的人。”穆灼眼睛浮上红色的血丝,面目狰狞地看着他:“陈、伶、劭——你找死!”“嘶啦——”一声划破虚空的声音钻入人耳膜,头皮发麻的感觉让十分不自在。陈伶劭站在原地,搂着无法动作的陈汝心,眼神淡淡地看着穆灼抽出一把黑色长刀,黑色长刀上覆盖着淡金色的微光,阴冷的气息宛若百鬼来朝,那样的力量仿佛要将人灵魂撕碎。陈伶劭看着他拿着长刀攻过来,也不闪躲,几乎在刀锋劈过来的一瞬间,他周身的气息动了。空间之力!发动异能的瞬间,陈伶劭当场咳了一口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另一只手却没有松开陈汝心。直到感觉到浮空的力量,陈伶劭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利用对方的异能找到缝隙才得以成功,但这样的举动对他身体的损害却并没有减小。就这样,穆灼眼睁睁看着他和陈汝心凭空消失在眼前。“陈伶劭,天涯海角,我都要取你性命!”穆灼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他跪在地上,抱着那颗模样安详的头颅,“晏晏,咳咳,对不起……我会杀了他给你报仇,你不要再怨我了……不要恨我好不好……”……空间异能,陈汝心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这种超自然的能力居然会在这样的世界出现,不得不让她感到惊讶。陈伶劭脸色苍白如纸,却维持着自己的意识清醒,哪怕浑身在轻颤,也没有松开陈汝心半分。他将头抵在陈汝心的肩上,凌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陈汝心想要扶着他,可那个铁笼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她至今都无法抬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好似浑身力气被瞬间抽干净般……终于,视线内出现一座空城,双脚刚着地后陈伶劭便彻底失去意识。俩人双双倒在地上,陈伶劭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头刚好枕着她的胸……陈汝心微微一怔,然后察觉到他还有呼吸,才移开视线,看来是离开朱雀基地的范围了。此时天还未暗,俩人躺着的地方刚好是在一棵变异的合欢巨树下。合欢树,又名苦情树,花为粉红色,形状似扇子一般。落下的时候那是世间绝美的景致。……她曾见过?躺在地上的陈汝心看着上方郁郁葱葱将枝条垂下挡住了一面光线的苦情树,怎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是错觉吗?并不是,也许是她曾经遗忘的记忆吧。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汝心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脏跳动不再像之前那般急促,但仍是不规则、缓慢了很多,好似磨损老去的机器般。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还能负荷多久。天色开始暗下,血红色的满月照着这片满目苍夷的大地。“……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在这样的夜里响起,陈汝心的眼睛在黑暗中依然可以清晰视物,便看见陈伶劭皱了皱眉,终于有清醒的迹象。也许是睡得不安宁,他在陈汝心的胸口处微微蹭了蹭,也许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