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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并茂地发了一张某国大胃王冠军的照片用来直击人心。只是细细每次都因为内心涌起的巨大波涛导致不怎么能拿得稳手机。贝塔彗星热潮过后,没几天就又下雪了。外边不知是n市入冬以来的第几场雪,内科门诊的玻璃蒙着一层白蒙蒙的雾。这会儿恰好没有病人问诊,江醉墨站在窗边,正在接来自军总医院普外科的老同学王铮澜的电话。王铮澜前阵子去h市开会,江醉墨托他向h市立医院的相关主治大夫了解一下细细外公的病况以及后续的治疗情况。估摸着王铮澜应该回来了,要不不会约他今晚小聚。江醉墨跟他闲聊了几句,随手在窗户上抹出一个圆圈,恰好可以看见楼下那个积满白雪的露天停车场空地。忽然,他注意到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在那儿鬼鬼祟祟的,黑帽子,白色的羽绒服,举着个小黑伞,远远看像一只小熊猫。江醉墨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目不转睛望着那个身影在雪地里转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又好像在跳奇怪的健美cao。“铮澜,晚上再聊。”江醉墨待双方话题都告一段落之后,适时终止了谈话。男人之间的电话时间本来就短,无论哪一方终止谈话对方都不觉得奇怪。江醉墨挂了电话,倚在窗边,望着楼下。只见胡细细在雪地里踩啊踩,费了老半天劲儿,竟踩出一个爱心来。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偷偷躲在一棵树后面,尽管那颗还不及她大腿粗的树根本挡不住她的身躯。江醉墨的电话响了,他刻意等了好几声,才接起。“你往西边那个楼下看。”细细的语气里掩饰不住得意和兴奋,但话音刚落,她就啊一声大叫起来,“哎哎!!别停那里!!我靠!”江醉墨推开窗户,发现忽然来了一辆车,恰好停在了细细踩出的那个爱心上,挡了一大半。“楼下有什么吗?”江醉墨故意问。细细耷拉着头,懒懒地,把伞靠肩上,“没什么……我在楼下呢,采访路过这儿,站这儿让你看看我,增加出现率。”江醉墨往电梯走去,“你等我一会儿。”“嗯。”细细垂头丧气地答应着,杀人般的目光直射向刚下车的车主,一路恶狠狠地盯着人家,把人家吓得越走越快,最后还一路小跑。漫天飘着轻轻的雪花,江醉墨没有拿伞,出了门直直向细细跑去。细细赶紧举高雨伞遮着,他抬手捏着她的鼻子,她觉得鼻头一阵酸疼,估计已经冻红了,像圣诞老人的麋鹿。“快回去吧。”江醉墨看了她好一会儿,故意又冷下脸,“别影响我工作。”细细不屑地撇撇嘴,雨伞也不给他遮了,转身就走。走了十几步,忽然听见江醉墨叫了她一下,她回头,江醉墨已经开始往走回大楼,但他刚才站着的地方,留下一个不是很大的、用手指在雪上画出来的猪头简笔画。细细不禁噗一声笑起来,刚要给他发微信,就发现社会版主编老杜一个电话进来。“小胡,你还在鼓楼区不?”“在啊。”“马上到青年路去,那边有个女的要跳楼,你去搞个照片放今天的‘现场直击’。”“打的费用报销不?”“报报报,快去!吝啬鬼!”“得令~”细细乐颠颠栏了个的士,赶了过去。青年路博广大厦下面已经聚集了一堆人,看来老杜的消息来得很快,细细赶到的时候,底下安全气垫还没有完全吹起来。她挤进人群,刚拿出相机,就听旁边一个大妈兴奋又害怕地叫:“看看!!要跳了!!”细细往上看了一下,那女的已经站到了天台边缘,好像在打电话,她不确定那个女的会不会跳,但是还是把相机举起,刚对准焦距拉近镜头,就看见那女的真的纵身一跃!细细后背一凉,下意识按下快门,相机本来就设定为连拍模式,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的从十楼坠下,掉在地上。周围一片哗然,惊叫的,吓退几步的,掏出手机拍照的,闹哄哄。跳楼的女的根本没有等到警察上去救援或者谈判,就这么一边打电话一边跳了下来,快坠地了手机才从她手里脱出,先掉在一楼的塑料雨棚上,又滑到了地上,噼里啪啦弹跳了好几下,竟然撞在细细脚上,屏幕裂得很蜘蛛网一样,所幸电池没有飞出。诺基亚的手机……就是好。电话已经挂断了,细细捡起手机交给警察之前,从裂开的屏幕隐约看见通话记录,最后一个联系人是苗伦。刚才,这个女的就是在跟这个苗伦通话。苗伦,好熟悉的名字。警察把细细带回了派出所,因为她拍到了女子跳楼的画面,刚好可以作为女子是自杀的证据。细细拷贝照片的时候,听调查的警察说,已经查过女子的通话记录了,他们也打电话给这个叫苗伦的,苗伦说,死者因为不同意分手,以死相逼,他不相信她真的会跳楼,没说几句,女子就真的跳了下去。“又是一为情自杀的傻.逼。”一个警察惋惜又不屑,有些出言不逊,“对了,通知死者父母了没?……通知了?好。叫她父母、同事、亲近的朋友还有苗伦到所里来做一下笔录,把材料补充完整。”“警官,您确定这个女的是为情自杀了?”细细问。“记者同志,你当时不就在现场么,我看你比我们看得都清楚。不然这么着吧,你手机留一个,如果确定是为情自杀,我就电话告诉你。如果其中另有隐情,你这则新闻就不能马上刊登,至少等我们调查完毕,请示完有关领导,你才能写。”“没问题。”每个行业都有潜规则,就算你是记者,很多稿子如果“有关领导”压着不让你曝光,你一样写不了。细细暗叹,还是美食记者好啊,什么时候才能回生活版,唉!苗伦。……ml?!正往外走的细细忽然灵光一现,那不就是苏玛丽苦追不成的那个男人吗?上次听玛丽的口气,她也是为这个苗伦付出很多很多的,什么学烘焙、纹身,最后弄得连最后一丝爱人得热情和勇气都耗尽了,才开始以嫁个有钱人为目标,只享受用钱装饰起来的生活,不再考虑什么情情.爱.爱的。在细细看来,耗尽玛丽的不是前两个男友,而是最后这个男人苗伦。她不禁好奇,苗伦何德何能,可以让受过两次情伤的玛丽燃起那样巨大的火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