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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要不要原本属于她的名字,无视她的存在,将她当成了十二娘。现今郑亦雪与十一皇子彻底没了可能,她已经嫁给萧子昂,在他们眼中没有用处,自己这个陛下亲封的栖霞亭主就有了用,要惩罚庶子就惩罚,要开宗祠换身份就换。真是讽刺。原来,只要你能力大,你就能左右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前世执迷不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哪里是亲情,分明是充满了利益,毫无人性的扭曲。只听老者道:“原本的十一娘已被认作养女,现,就排在你之下,即为十二娘。”十一娘、十二娘,宣玥宁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归位了,她不再是前世的十二娘,一切都不同了。行礼后,裙摆在走至郑亦雪身旁时停下了,她扔下一条汗巾,“擦擦你的泪,这大喜的日子,怎能哭呢,现下,你觉得谁才是蠢货?”郑亦雪狠狠握住那汗巾,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所有人,那些曾经的叔伯们,包括她的父亲,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她,搀扶她起来,反而是她作为对手的宣玥宁给了她一条汗巾遮丑。她用汗巾滑过自己的脸蛋,有些痛,更让她清醒,她也向众人行礼,而后跟在宣玥宁身后走了出去。在她身后,她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不感激你的!你抢走‘十一’又有何用,你已经是郑夫人了。”宣玥宁和她都已经嫁了人,待改口之后,所有人都要称呼她们一声‘郑夫人’。“真的无用,你刚才为何哭得那般伤心?”在这种阴森的宗祠里,宣玥宁身上曾经当过主母的气势将她密不透风的包裹住,让她在不受伤的同时,还能刺伤对面之人。她侧着头,半等郑亦雪跟上她的步伐,“那不单单是个称呼,还是在郑家所代表的一切,我说过,我从不在乎郑家的一切,你是非要和我抢,既然你那么在乎,那我就将它从你手里抢过来!”杀人不过头点地,她的话实在让郑亦雪诛心。轻笑声在郑亦雪耳边响起,“希望你一直保持着对我的嫉恨,另外,不想唤我亭主的话,请称呼我为裴夫人,谢谢。”只有和娘家关系密切的小娘子出嫁后才会继续用娘家的姓氏,可她已经有了裴家,她要冠夫性!这才是她要开宗祠的打算,因为她不在是郑家小娘子,郑亦雪在意的十一娘,对她而言连镜花水月都算不上,因为不会用到,所以不珍视,却可以拿出来对付在乎它的人。开宗祠是大事,郑家上下的人都紧着皮,也就她闲庭信步一般走着,还亲自去了郑十九郎的院子,盯着大夫给他上了药。而郑亦雪连招呼都没跟李夫人和郑延辉打,自己出了府坐在马车中,“回府。”马车中,萧子昂派来监视她的婢女道:“夫人,郎君的意思是,栖霞亭主何时走了,夫人何时才能回府。”“啪!”郑亦雪揉了揉自己打痛的手,“你还知道我是夫人,我说回府听不懂吗?”一直自怨自怜的人,突的性情大变,那婢女慌神捂住自己的脸颊,只能说了一句等回府定要禀告郎君的话,就让马车走了。郑亦雪嘴里哼着歌,将宣玥宁给她的汗巾叠成方块,而后扔进了自己的暖手炉中,刺鼻的燃烧味浮起,充斥了整间马车。在萧府马车之后,郑府一辆牛车驶了出来,上面的赫然就是被打的下不了地的郑十九郎。随着牛车的颠簸,他在上面生不如死。宣玥宁弃了马车,改坐轿子,只要一伸帘就能瞧见街道上的场景,自然也能将郑十九郎看在眼中,她向后看去,郑延辉和李夫人的马车就在后面跟着。裴家和郑家其实相隔没有多远,裴府的人谁不认识宣玥宁,见他们那么多人过来,直接将老管事叫了出来。宣玥宁也算是在老管事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此时见她坐着轿子吹着风过来,老管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好一顿训,“那马车你要是不坐,我看就直接扔了!省得我还得给你雇马夫,还得给你伺候马,这大冷天的,作妖呢不是!我看你是想和两个孩子一道跪着!”被当着不少跟着看热闹的百姓面前骂了,宣玥宁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老管事上起脾气来,连宣夫人都敢骂,她哪敢顶嘴,当下就老实从轿子上下来了。任由老管事指使人给她拿了披风围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哪有在郑家的盛气凌人。围观的人也跟着嘻嘻哈哈起来,仿佛是看到了被自己母亲追着穿厚衣裳的自己。只有郑延辉和李夫人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一个下人面前,乖巧的不行,心头一紧,齐齐一种,原来她也能和人这么亲近的感觉。批衣裳的功夫,宣夫人带着一瘸一拐的裴璟骥姗姗来迟,裴璟骥上过药的眼皮已经被大夫缠了起来,本来就人小脸小,再被一包,就剩下一点面容,看着甚是吓人。围观的人,尤其是裴府的邻居们,那可是对裴璟骥十分喜爱的,试问在一众淘得上房掀瓦的男孩中。一个秀秀气气,衣裳整洁,懂礼貌,你有什么活,他还会帮你的小孩子出现,那满腔母爱,当即就泛滥了。此时他们你一嘴我一嘴的问着宣夫人,“三郎这是怎么了?这么重的伤,没什么事情吧?”“哎呦,三郎这衣裳怎么如此埋汰,不是我说,宣夫人,你不能只管女儿不管儿子啊,三郎再听话你也得着人给他收拾一番。”“我可怜的三郎,该不会被你那嫂嫂欺负了吧?她不是在洛阳有家皓月坊,怎得都不给你做身新衣裳。”被埋怨的宣夫人和宣玥宁头痛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宣玥宁刚要开口解释,只见裴璟骥攥着小拳头,用力眨着自己那只没有被包上的眼睛,磕磕巴巴道:“众位夫人,不,不是的,阿娘和嫂嫂对骥儿很好。”他声音清亮,又有点奶气,开口之后,那些询问的人相继安静下来,静静听他说,他鼓足勇气,话越说越顺,“骥儿身上的伤是在国子监受的,同她们没关系,衣裳脏了是因为骥儿犯了错,被罚了。”有人逗他,“因何被罚?”他道,“因为我在国子监与人打架,”说到这,他有些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