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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马车旁,同他介绍此案的大致情况。人们好像都有一种默认的看法,凡是重大、棘手、解决不了的案子,那就移交大理寺。在裴寓衡没当上大理寺少卿的时候,大理寺上下对这种案子万分痛恨,他们觉得麻烦,大理寺难道就不觉得麻烦了?每每都要和相关的移交人辩解一番,能打回不接为最好。但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年纪忒小,抹不开面,人家要移交案子,他就接,一时间让大理寺的官员怨声载道,只觉裴寓衡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而后摆出作壁上观的样子,等着裴寓衡出丑。可在没有他们的尽心帮助下,被移交而来的案子,迅速被解决,一次可以说走了大运,两次、三次……在他们看来毫无头绪的案子,裴寓衡就是能推断一番,找出证据将其判罚。不只如此,大理寺也有相当厚的死案,都是历年积压下来,无法判决的案子。裴寓衡让他们将其翻出,按照年岁排序,从离得近的开始,逐年进行解决。上报至大理寺的案卷都是经由各方查证的,只是苦于没有头绪,他判案速度极快,找出关键点,一破一个准,大家还在埋头苦干时,他已经成功破了一个又一个案子。同样的时间内,他们几个人合在一起费劲解决一个案子,还在得意自己为大理寺的沉案做了贡献,人家裴寓衡已经解决了至少三个案子。虽未明说,但看他们的目光充满了,原来这就是大理寺官员的实力,实在令人汗颜,让你叫苦都没地叫,没脸叫。在大家没日没夜的工作下,现下已将今年沉案审判完全,着手查看前年。遇到那顽固不化,证据充足,铁证如山,依旧死咬着不认供者,裴寓衡的做法再次让他们吃惊。他竟然用刑了!惨叫声穿透力极强,据那日跟随裴寓衡一起用刑的官员所言,裴寓衡眼不眨一下,离被施行者极远,看向那人的目光如同看像一条死鱼,有条不紊的下达一条条命令,将那鱼刮鳞破肚。血流了一地,他却用汗巾捂鼻,要笑非笑的问:“你招还是不招?”那日跟随而去的官员正是现今向他汇报案情的绯袍官员,行刑之后他足足请了三天病假,再来时还身体虚弱,脸色苍白,比之裴寓衡还不如。大理寺的官员谁还敢看不起裴寓衡,貌似他们所认为的弱不禁风、年纪尚轻、毫无经验、心慈手软,都是他们瞎想的!有能力又年轻,前途不可限量,大理寺的人心悦诚服折服在裴寓衡手下。而遇见这种他们解决不了的案子,头一抬,第一反应就是找裴寓衡拿主意,见他不在,立即催人去找。这才发生刚才在郑家的一切。绯袍官员也是暗暗叫苦,他从裴府找到郑府,谁能想到坏了裴少卿与美同游的机会,早知他就不抢着要接近裴少卿的差事了,悔矣。“裴少卿!淳元!等等我!”萧子昂的声音在马车后传来,裴寓衡将案卷放好,对绯色官袍的人道:“你且先回大理寺,让大家将证据整理清楚,待我稍后回去再行分析。”“是!”绯袍官员头也不回,半点不想知道这个要和裴少卿,抢栖霞亭主的萧子昂会说什么。马车停在道边阴凉处,车夫正是王虎,萧子昂赶到时,裴寓衡接过王虎递来的水,正小口抿着。他用一种十分舒适的姿态斜靠在车厢内,泛着病态白的脸比手中水杯还要白皙通透,嫣红的唇,轻缓离开水杯,美得动人心魄。睨着萧子昂道:“萧御史中丞有何事?”“淳元莫不是对栖霞亭主不在意,我刚向郑府提了亲,你怎的不问问我?”心爱的小娘子被另一位四品官员提亲,怎么他都应该留在郑府外面等他讨个说法,可他倒好,自己走的快,反而让他追。他不在意的模样,就如同根本没有将萧子昂当成对手一般。事实也确是如此,要是在咸满州不知萧子昂底细时,他可能会乱了分寸,可现今,裴寓衡勾起了一侧的红唇,说道:“萧御史中丞不顾世俗目光,也要强加在我与栖霞亭主中间,想必早已想好,我多言无益。”萧子昂骑在马上,动动缰绳让马靠近马车一些,“那可不一定,淳元,你说我这番提亲,郑家会不会想阴差阳错的将栖霞亭主和十一娘换一下,让我迎娶栖霞亭主,你觉得几率大吗?”他故意这样问,想刺激裴寓衡,谁不知道裴寓衡和宣玥宁郎有情妾有意,是一对神仙眷侣。裴寓衡淡淡瞥了他一眼,早已洞悉他的小心思,“我觉得,至少九成的概率。”看着那张分外能迷惑人的清隽面庞僵硬住,裴寓衡没有控制自己,轻笑出声,“郑家不想我娶玥宁已是事实,萧御史中丞在此时提出换女一说,既能给郑家解围不用让玥宁嫁我,又能将十一娘摘出来,毕竟,我是肯定不会娶她的,她日后要嫁谁,郑家自有定论。”他就差说,萧子昂此番动作,可以将郑亦雪送到十一皇子府上,加强郑家和十一皇子的联系。萧子昂一口气堵在了嗓子口,这都是他想拿来挟持裴寓衡的理由,反而被他挑破了。“淳元,分析的真是透彻,”他拍着手,“可我怎么觉得,淳元一点都不着急?”裴寓衡伸出手,在他紧盯的目光下,坦然将水杯递给了王虎,同他道:“蜂蜜放的多了些,太甜。”“是,郎君,我回头少放一汤匙的蜜,我怎么调都调不出七娘的手艺。”“恩,回头我让她教你。”同王虎说完话,他才转过身看向萧子昂。萧子昂又是心中一闷,已是笑不出来了,不在说些有的没的,直接切入重点,“淳元,你要是求求我,我不就趟这次的浑水了,郑家两个女儿,不管是真嫡女还是假嫡女,我娶谁关系都不大,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就去让郑家敲定我和十一娘的婚事。”他将婚姻大事,如此儿戏的说了出来,他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谁,于他而言,不如让裴寓衡低头服软来的重要。毕竟裴寓衡已经成为了他走上权位的拦路石。王虎在一旁听在此话,怒不可遏,利索地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