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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起郑梓睿,一个正人君子得评价都少不了,可现在这位正人君子不依不饶魔障了般,一口咬定宣玥宁是他阿妹,即使他没有证据,也可以将她先行带回郑家,证据这东西慢慢找就是了。不管两人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也不知是不是让郑亦雪同他印象中的阿妹不同,刺激到了他。宣玥宁听着他说的那些话就笑了,她的兄长似乎总是想不到,她和郑亦雪是无法共存的存在,被抱错不是两人的错,可隔着前世种种仇恨,又让她经历一遍那些辛酸苦痛吗?她眸中坠着泪,嘴角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裴寓衡已然是气到了极点,也不在压制自己,“八郎,我最后同你说一遍,玥宁是我表妹,她是裴家人,不是你阿妹,你认错人了,你的阿妹是十一娘。”他将桌上的证据重重一拍,舌尖舔着红唇,“八郎若还不清醒,这些东西明日就会被我呈上去,届时,八郎只能在牢中看望十一娘了。”“十一娘,”郑梓睿扫过那些证据,“你只让我带着她离开咸满县,你为何那么心急?淳元,你可是知道七娘是我郑家嫡女一事,才会着急让我离开?”“八郎,证据在你眼前,是十一娘动的手,我可没逼她。”“原是如此,想不到淳元你竟恶劣至此,亲人团聚你都要阻拦,我……”他凭什么这么说裴寓衡,凭什么!“八郎!”宣玥宁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你又是何居心?你们兄妹二人,meimei日日找我麻烦,甚至不惜放火烧铺子,可知那铺子里有我大半身家,此一烧,我所有努力皆白费。你无凭无据,只说我同你长得相像便说我是你阿妹,焉知你是否想挑拨我和阿兄关系?”郑梓睿被她诛心之言问的,八尺男儿眼眸湿润,“七娘,你竟如此看我?我和你长得是一般相像吗?那简直是一模一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裴寓衡走到宣玥宁身边,握住她不住发抖的手,四两拨千斤的回了回去,“八郎,你认错了,玥宁是我裴家女,还有十一娘之事,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与我又有何干。”“好,好,”他不再多言,被宣玥宁的话打击的体无完肤,在开门之前,他道,“你们,为何不惊讶只让我交出证据,莫不是早就知晓了?”寒风裹挟着片片雪花而入,他逆风而行,小厮几次想给他撑伞都被他打落,一身萧索。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宣玥宁才仰头去问裴寓衡,“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不是那样人的,我,我知道的,可我还……”他伸手擦净她脸上滑下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阖上眼眸,没有人能带走你。第97章第九十七章两情相悦情绪爆发过后,宣玥宁才缓和下来,发现自己尚在裴寓衡怀中,双颊绯红,贴着他的胸膛只觉得踏实,不想离开。刚才哭得忘乎所以,眼泪尽数蹭到了他的衣襟上,此时冷静下来,方才觉得贴合处的布料冰凉湿润,也不知他没推开自己是如何忍的。小声地吸着鼻子,痛彻心扉的感觉褪去,余下的只有担忧,她的阿兄,猜到了啊。后脑处的手掌挪动,轻轻拍了拍,裴寓衡明显是调笑的语气问着:“不哭了?”宣玥宁稍一挣扎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也真是得亏这是在自己家中,发现裴寓衡不喜她傅粉,脸上未施粉黛,不然这一哭,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他面前会是何种凄惨模样。他打量着面前低着头时不时偷瞧他一眼的小娘子,肤若凝脂透着荔枝醉,水洗过的眼睛潋滟有光,让他本想的苛责尽数化为了缠指柔,语气也放缓了下来,“八郎比你想的坚韧,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没放在心上”,宣玥宁轻声嘀咕,她只是突然悲从心来,控制不住自己了。而后自以为没被他发现,小心看他就与他勾人的眸子对上,惊得掩嘴。咸满县的冬日天总是黑的早,未到宵禁时,外面已是微黑,给屋内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看不真切之感。有关她的身世,在越州时两人就心照不宣地躲开了这个问题,谁也没有挑破,可今日被郑梓睿用一个故事,撕开了那层薄纱,避无可避。她抿着唇,不知该从何说起,可观他之前表现,他似也是知晓的。挣扎、纠结,裴寓衡看在眼中,不忍逼她,自己先开了口,“你何时知晓的?”哪知她也狠下了心,同他一起问道:“你看出来了?”两个问题一出,都不必再多言,互相便知晓对方心中是清楚的,反倒有一种心有灵犀之感在两人之间涌动。事关自己,如何能怯弱,她不信任何人,也是信他的,便道,“如八郎所言,我应是与十一娘抱错了,我其实,”她哽了一下,狠狠心继续说,“我应是他们家的女儿。”她含糊了过去,并不想承认自己血脉里流着郑家的血。亲耳听到她承认自己的身世,裴寓衡恍惚了一瞬,属于他的表妹终有一日会离他而去,那种慌张几乎将他吞噬,另一种情绪就在此刻盘旋而上,对着他耳语。你知道,还有一种方法能将她永远绑在自己身边。他的舌尖死死抵住牙齿,半晌在宣玥宁都快要忍受不了他的无言时,方才开口:“在越州见到八郎时,我便有所察觉,你与他长得太过相似,而后得知郑十一娘和你是同一天生辰,观她与阿娘长得神似,几乎就确定下来,当年被抱错的你二人。”“你,是故意典当金锁的,”他用的是陈述性的语气,看着她语气飘忽的说,“不想回郑家吗?”她极其果断说:“不回!金锁当时是必须要当的,日子过的都多艰难了,什么身世对我来讲不如一碗饱饭重要。”而后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喏喏道:“对不住,我不想回,十一娘也不能回来了。”隐秘地快感在身中炸响,裴寓衡挑起唇角,“无妨,她恐怕也不想回裴家,毕竟在郑家娇生惯养,何必来裴家吃苦。”宣玥宁不赞同的反驳,“你怎能说是在裴家吃苦,是她有眼无珠不识货。”他微微眯起眸子,从她话中听了别层的含义,“你的意思,她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