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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车的刘mama,刘mama接过腰牌给守门的侍卫送去了。而坐在另一边的颜彦则偷偷掀起车帘的一角打量了下眼前的这座宫门。宫门和颜彦印象中的故宫大门差不多,都是朱红色的,上面也有九纵九横的八十一个鎏金铜钉子,不过看起来可没有故宫的气派和恢弘,还有宫墙也是,明明是一样的红墙绿瓦,可不知是太长时间没有粉刷还是古代的工艺不行,总之,颜彦看到的是一股暮气沉沉的破旧感。倒是守宫门的那几个带刀侍卫,身穿蓝衣皂靴,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脸上的气色还不错,能看出几分朝气来。正感慨时,两名太监过来了,刘mama见此忙掀了颜彦的车帘,扶着颜彦下了马车。进了宫门,刘mama给带路的两小太监一人塞了个银角子,颜彦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不过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宫里的建筑上。没看到传说中的正殿和大殿,见到的都是几栋小小巧巧的四合院以及不时走过的宫女太监,颜彦正在脑子里搜寻原主的记忆时,两名太监把他们领到了一处院子前,看到院子大门上方挂的牌匾上的几个大字,颜彦知道到地方了。到底是太后住的地方,一看就比方才路过的那些房子气派多了,门前空地上铺的是整齐的大青砖,还有,门前的台阶和栏杆都是汉白玉的,雕的不是龙凤就是祥云图案,此外,房子的院墙明显比周围的要新些也高一些。颜彦正一边走一边打量时,一旁的太监站住了,看了颜彦一眼,旁边的青禾见颜彦又似乎没在状态,忙伸手拉了她一下,颜彦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因为忘神走到了中间的台阶前。这是僭越呀,这条道,只能是太后和皇上走的。回过味来的颜彦忙冲公公歉然一笑,随即敛了敛神,跟着太监上了旁边的台阶,从大门旁边的侧门进了院子。院子里的空地也不少,没有树,有好几块花圃,如今正是夏天,花圃里的花开得正旺,颜彦认出了月季、芍药,还有牡丹,不过牡丹的花期过了,只留有些残花。“候着。”这次公公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颜彦的观察。“有劳公公通传一下。”颜彦送了对方一个笑脸。两名太监见颜彦站住了,这才一甩拂帚进去了。------------第三十二章、不嫁的理由(一)?颜彦几个在院子里站了约摸一刻来钟,因是夏天,穿的又多,颜彦身上和脸上很快就冒汗了,好在她方才在马车里临时想到了这一点,拿着丝帕蘸点水,把自己脸上的胭脂水粉擦掉了,否则,非得闹笑话不可。正暗自腹诽时,总算见到那名太监在门口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宣颜氏女觐见。”颜彦见青禾和刘mama几个都没动地方,知道这是让她一个人进去的意思,仔细回想了些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颜彦深吸了一口气,迈进了这座森严的大殿。不知是不是因着房子建筑举架高的缘故,颜彦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阴凉气,身上的燥热顿时下去了,人也变得清醒起来,见太后坐在几米开外的椅子上打量她,颜彦忙跪了下去,“臣女颜彦叩见太后。”“抬起头来哀家看看。”太后发话了,颜彦不得不遵从,只是她心下却有几分怀疑,原主之前每年都要见太后好几次,太后对原主从来是关爱有加的,这次为何不一样了呢?不但让她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而且进门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要知道以前的原主可是陪太后在一张炕上坐过的,甚至还在一张炕几上吃过饭呢。到底是错哪儿了?是生气她不该自杀还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颜彦正暗自掂掇时太后也把颜彦打量了个遍,见颜彦的小脸瘦了一圈,且眼睛下面还有一圈脂粉覆盖不住的黑眼圈,再联想起这个孩子之前的懂事明理和沉稳大气,太后的眼圈不由得红了,叹了口气。“启禀太后,臣女现在很好,还请太后勿以臣女为念,好生保养自己,您老人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才是臣女最大的福分。”毕竟是现代念过大学的,颜彦察言观色的本领比原主高了好几个档次,所以一看太后老人家神色略有缓和,忙顺着杆子溜须起来。果然,听到颜彦这几句话,太后的脸不再紧绷了,说到底眼前的孩子也才十五岁,刚笄年,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寻死还能怎么地?不过说到寻死,太后忽地想起马氏曾经向她说过,颜彦是见过孟婆的人了,也是阎王爷格外开恩的人,未必这孩子将来没有什么大的造化呢。“彦儿,哀家有话问你,你真见到了孟婆?”“回太后,应该是她,只是臣女不知是梦是真。”接下来颜彦把那天对马氏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惜,太后听了这番话没什么反应,不说信,也不说不信,颜彦正战战兢兢时,只见太后又问道:“哀家听说你那天梦到了你祖母,那个是梦还是真?”“启禀太后,那个是梦,臣女记得,那天容姑姑带着太医来给臣女诊治,彼时臣女正卧床歇息,不知怎么就眯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臣女正向祖母请罪呢,可巧这时就有人把臣女推醒了,臣女当时以为是身边的丫鬟,还带了几分怒气呢。”颜彦清楚地记得当时醒来因为起床气很是不高兴,肯定吓到了马氏和容姑姑,所以趁这个机会弥补一下。“既然你能确定这个梦,为何孟婆那个却不敢确定?”太后问完再次盯着颜彦打量。说实在的,她哪年不得见这个孩子几次,对颜彦的个性多少也了解些,之前她meimei活着的时候,这个孩子的心性还有几分活泼俏皮,可自打她meimei没了之后,颜彦的脸上再难有那种明媚的笑颜。倒也不是说她叔叔婶婶对她不好,而是这个孩子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没人护着了,做事做人都收敛了很多,能不出的风头尽量不出,尤其是在颜彧几个面前。可方才太后从颜彦的言语中似乎听出了一点不一样,再联想起马氏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太后敏感地察觉到颜彦对马氏似乎有所不满或者说有所怀疑。这究竟是为何?难道这么多年的抚养真养出一个不知恩的白眼狼来,还是说马氏瞒着她搞了什么鬼?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