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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细细欣赏芜苏的这些景象。有些颠簸的马车中,云瓷宁换了个姿势,美滋滋地靠在凤珏的怀中,完全将他当做了大型的靠垫用,惬意地眯着眼道:“小黄鸡,在我们的封地上我都能做什么呀?”“是我的封地。”凤珏揉了揉她的脑袋,纠正道。“你都是我的,你的封地自然也是我的。”云瓷宁一本正经地反驳道。“我要,开一个这么大的养鸡场!”说罢,展开双手,做了个环装。凤珏配合着她做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哇,这么大呀。”“养很多很多的小黄鸡,然后看着它们长大……”听到云瓷宁的描述,凤珏不禁觉得有些向往,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小白瓷想养便养吧。还未等他开口答应,却听云瓷宁继续道:“然后吃鸡翅、鸡爪、鸡排、鸡胸脯……”“……”果然,她还是一点儿都没变,脑子里依旧如同自己见她的第一面那样,只有个“吃”字。“凤珏!”云瓷宁忽而爬起来,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对着山对面大喊一声,整个山谷之中,都回荡着她的声音,“我们的口号是什么!”像个傻瓜般对着空无一人的道路挥手,云瓷宁又大喊一声,而后两人同时道:“你(我)负责赚钱养家,我(你)负责吃遍天下!”芜苏的那座宅子前头的梧桐枫叶红了又落下,铺满整个地面,万山红遍,正等待着它主人的归来……这个江湖,他们不是过客,而是归人。这个世界,他们不在梦中,而在相爱。-正文完-作者的话:容我将这几句话写在正文之中,实在是……啊,字数不够,作者的话来凑,正文今天完结了,明天开始写番外,新手上路有点小激动,这车速超慢的吧?慢到你都看不出来是开车吧?我没写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咳咳嗯,总算是完结正文,像看自己女儿出嫁一样,老泪纵横。☆、第番外(一)一庭栀子香她叫穆栀雨,只因出生时,白驹寺里的一场细雨打落了枝头的栀子,盛满一庭的香气。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便因儿时身染顽疾而去世了,但她十分庆幸,自己有一个让自己尊敬而又亲近的父亲。穆栀雨一直将她的父亲当做是自己心中的榜样,出生于这样的家庭,对诗书自然是耳濡目染,不知是仰望父亲的原因还是别的,穆栀雨打小便对文人有特殊的好感。为了让她学到更多的东西,父亲亲自请了女先生前来教导,欣喜非常的穆栀雨手舞足蹈,却发现女先生教的,不过是三从四德之类,让她十分厌烦的东西。那年花朝,她同几个远房的meimei外出踏青,打秋千时嬉笑玩闹,却不经意瞧见,清澈的溪水对面,立着个正在作诗的年轻人,距离太远,又瞧不清面孔,只见他一袭月白长袍,于人群之中,是那般显眼。清风拂过,未曾被压好的宣纸随风飘来,在对面人震惊的目光下,不知飘落至何处,连连哀叹:“可惜,可惜。”那月白长袍却道:“清风欲读吾诗,岂不妙哉?”回到家中的她,像是偷了别人东西的贼般小心翼翼展开那宣纸,将诗捧读多遍,越发觉得精妙无比,自此,女先生前来教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瞻仰一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后来,派自己的贴身侍女眉儿出去打听,才知那人是早已封了王在封地的六殿下,凤瓴。这个结果让她意外,却又有几分欣喜。意外的是,生于皇家之人,会有这般君子之风、文雅之气,欣喜的是,自己的距离同他十分的近。当时的穆栀雨,是这样想的。后来,着了魔般换了一身男装,瞒着自己的父亲只身连夜跑去了永宁,只因听人说,永宁的诗会,他也会去。当她展开手中折扇,隐藏自己,想要慢慢朝着他移动过去时,却发现他的眼神,正巧便瞥了过来,那一瞬间,只觉周围的空气都要凝结,如果……旁边没有一个人踩到了她的脚的话。苦苦哀求多次,让父亲去永宁也带上自己,总算是有了第一次能同他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可让自己失望的是,他好像只将自己当做是普通的朋友,却对那位姓云的姑娘,格外注意。原本她以为,既然他有了喜欢的人,自己便不必纠缠,却在被他救了的那一刻,暗淡的芳心重新亮了起来。也许她就应当像庭院中的栀子那样,只默默地散发着自己的香气,就那样看着他,足矣。却不想,他的心意似乎并未得到云瓷宁的回应,且被他们所说的怨灵附身,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那段时间,她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找了许多佛理同他畅谈,看见他微微弯起的嘴角,哪怕是一瞬间,哪怕是装出来的,她也满意了。在此期间,她还意料之外的,多了个jiejie。是父亲负了那个叫谢栀的女人,还是迫不得已娶了自己的母亲?穆栀雨不想追究,上一辈的事情,便让它停留在上一辈吧。毕竟,在她的眼中,穆姝月在外流浪多年,沦为琵琶女,身世也十分可怜,也许,她应当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jiejie。然,别人似乎根本就不愿意领自己的情。进门之前便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还使了计害的眉儿差些被父亲的板子给打死,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已经开始变了,变得不那么崇拜自己的父亲,变得开始讨厌这个世界,唯有那个停留在记忆之中的月白袍公子,能给自己一点点温暖。穆栀雨很懦弱,也很笨,打小家中只有自己一个孩子,她没有体会过大宅院中的勾心斗角,更学不来穆姝月说话时的弯弯绕绕,时间长了,便任由她去,惹不过,还躲不过吗?可一味地退让根本就不会换来她的体谅,反而会让她气焰愈发强盛,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同凤瓴在一起时,那道圣旨,却让近在咫尺的他们中央,划上了一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那天,同她出生时一样,下着毛毛细雨,她撑着伞,决定在自己出嫁之前,冒着风险去见他最后一面,尽管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他却道:“我带你走。”走?又能走到哪里?她走了之后,便是违抗圣命,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明明想一走了之啊,却仍旧被现实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婚的前一日,眉儿在她耳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她多么希望,自己将要嫁给的人,是他。入夜时突如其来的大火,就像是她那个突如其来的jiejie一般,惊扰了梦中的她。火光之后,有一个人在笑,尽管她面容姣好,却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