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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噤声的手势,暗示云瓷宁继续听下去。果真,站在下头的书生们见他如此说,又反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在臣前,民为臣,难道不是君更重要?”“谁同你们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此意?”原本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的狂士忽而严肃了起来,正襟危坐,“你们这样还参加科考?”高傲的神情引来许多读书人的不满,“齐景公问政于孔夫子,如何治理国家,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在说,君主要有君主的样子,臣子要有臣子的样子,维持一个国家的等级秩序,国家才可得到治理。”被噎得哑口无言的几个书生忽而转移的话题,指着那人道:“原本是为纪念孔夫子所建造的杏坛,你竟然不惭地坐在那里,好生轻狂!是在向大家表明,你的德行与才华都可与孔夫子相比吗?”云瓷宁忽而一惊,这群书生够损的呀,说不过人家便开始污蔑起来了,视线情不自禁地看向杏坛上头的狂士,想看看他如何应对。杏坛下不知何时跑过来一个蓝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见他被这么多人围攻,忙仰着头道:“清容兄,你少说两句吧!我们去喝酒,走,去喝酒!”说着,要将他自杏坛上拉下来,没想到那狂士看上去清瘦,公子哥儿却是拉了几下都没能撼动他。微微勾唇,又抬首饮一口酒,抖袍起身,一身杏花落,“孔子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郑谷将齐己之中的‘数枝’改作‘一枝’都当了他的一字师,我方才告诉你们‘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八字的含义,为何当不得你们的老师?”“你……这……”书生听了,只能相对无言,那人又道:“既然当了你们的老师,我又为何坐不得这杏坛?”说着,那人笑着自杏坛上下来,径直朝着云瓷宁和凤珏二人走来,“在下瞧两位仁兄在此停留许久,不知有何见教?”云瓷宁眨了眨眼,觉得这人嘴炮能力max,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看了自己身旁的凤珏一眼,凤珏轻笑一声,“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与民,说不得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君为首,民为本。少君,则国为无源之水;缺民,则国为无本之木。”“好,说得好,我同意。”云瓷宁就听到了“君、民”二字,虽没有细细揣度其中的意思,但还是十分给面子地在凤珏说罢之后鼓起了掌来。云瓷宁清楚地看见,那人双眸一亮,像是找到至交一般,作揖道:“在下姓温,名与卿,字清容,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方才还在争论的书生们见那人和凤珏又谈论起来了,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轻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只剩下方才那个替那人说话的蓝衣公子哥儿,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也跟着那人走到了凤珏和云瓷宁身旁。“温……与卿?”云瓷宁将他的名字连起来念了一遍,总觉得莫名熟悉,而后眼眸一亮,讶道:“你就是太……唔……”凤珏毫不客气地捂住了她的嘴,示意云瓷宁不要乱说话,扯起一抹笑答道:“在下免贵姓凤,家中行七。”“凤?”温与卿眯了眯眼,摸摸腰间吊着的酒葫芦,“国姓?”“呃……”“嘿呀,你听错了,他姓风,不是什么凤。”云瓷宁一把将捂着自己嘴巴的爪子拍掉,连忙道。反应过来的凤珏也跟着连连点头,补充道:“风七。”“观兄台已至加冠年纪,可曾取字?”温与卿看二人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身着绫罗绸缎,非官既商,便问道。☆、第259章动机不纯,丰胸提臀凤珏愣了半晌,字的确是有的,只是说出来岂不是将他的身份给暴露了,忙搂过云瓷宁的肩道:“我二人是故交,家中都是生意人,正巧路过此地来孔夫子庙瞧瞧而已,加冠时也没那么讲究,名都不好听,还取什么字呀。”“哦。”温与卿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云瓷宁:“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白瑾。”从前混迹江湖时用的小号脱口而出。“也没有字?”云瓷宁在温与卿眼中看上去并无二十岁,头上却带着冠,虽说男子二十岁加冠,可有些人家庭情况复杂,男子可能不到二十岁便当了家,也就提早加冠,温与卿不确定她是否加冠,便多问了一句。“单字一个瓷。”凤珏坏笑着接话,云瓷宁直到温与卿开口叫自己时才反应过来,“白瓷小弟。”“咳咳……”云瓷宁差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咬牙切齿地趁着温与卿不注意时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凤珏一下。温与卿感叹道:“为商之人,却对君、民关系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可敬可敬。”又侧身看了看自己身旁的蓝衣华服公子,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何,字文渊。”“二位公子好。”何点墨拱了拱手以示礼貌,“方才看两位聊得投机,不如我们去京城的酒肆坐坐,也好继续攀谈,如何?”先前自己的父亲让自己结交有文采之人,没想到今天又遇见一个,以后要是遇见的多了,他爹怎么知道谁到底有没有文采,便是找些狐朋狗友来,他也分不清楚了。思及此,何点墨面上愈发殷勤了些,而一听有酒喝的温与卿全然不似方才那般精神矍铄的样子,笑声朗朗,看上去有些疯癫,拍了拍何点墨的肩道:“还是文渊兄深知我心呐!”“风兄,请!”还未等凤珏和云瓷宁二人回答,温与卿便率先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像方才提出一起去酒肆小酌两杯的人是他一般。云瓷宁扯着凤珏的衣袖不停地笑,轻声道:“丰胸?我还提臀呢哈哈哈……”“白弟也请。”温与卿的声音再次响起,云瓷宁忙压下了嘴角,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挺起了自己的胸膛,点点头道:“多谢温兄、何兄款待。”何点墨何温与卿二人看上去对酒十分熟悉似的,两人大步流星地在前头走,忘我地讨论着酒肆中的各种酒类,走着走着便把云瓷宁和凤珏二人甩到后面了,全然不记得方才是谁要请他们去酒肆小坐。凤珏巴不得他和云瓷宁一起走,有些走不动了的云瓷宁在后面扯着他的腰带拖拖拉拉道:“小黄鸡,我方才说他是太子殿下给陛下推举过的人,你为何不让我说完?”“太子说,他是有一日心情不好在酒肆喝酒认识他的,你想想,太子会亮明身份去小酒肆喝酒吗?”凤珏停下了脚步,没有注意前头路的云瓷宁“嘭”的撞在了他的背上,皱着眉头揉了揉额头,想想也是,会试快至,太子如果点明了身份和温与卿交朋友,就得避嫌,凤珏方才掩饰自己的身份也有理由,他们俩可是这次会试的副总裁与科举监察使,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