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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在进入白驹寺后表情总算是松动了些,是这里的佛性压制了他心中的不满于愤懑还是其他原因,晏佑懒得去追究,只要凤瓴能想通就好了。“老大你走了这么久,怎么突然想起要来看我?”说到此处,晏佑不由得弯起眉眼,这几天老爹不在家,正好可以放松一下,以为云瓷宁又要来找自己玩闹,肚子里一堆好玩儿的事情要同她讲。新上任的一个小县官儿四姨太同别人跑了呀,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孙子呀,八珍阁又出了什么样式的新糕点,前几日来这里的小侄儿总吵着要吃,结果把门牙给黏掉了……“噗……哈哈哈……”细细碎碎的事情从晏佑的口中说出,再加上他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大堂内欢笑声不绝入耳,“既然老大来府上了,干脆便住在此处吧,府里没人我还嫌冷清呢。”“冷?”云瓷宁吹了吹茶水,不知听完了多少个故事后,茶盏中的茶叶总算是打着旋儿沉了下去,一抹清香留于口齿之间,炎炎夏日之中别有一番韵味。抬手指了指外头刺眼的阳光:“这般大的太阳还冷?”晏佑又像从前那样朝着云瓷宁不住地挤眼,尽管云瓷宁心里头明白他的意思,却仍旧将手中的茶盏端的高高的,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腌柚子,我们今日是来同你告别的,我要同小黄鸡去芜苏了。”“什么?去芜苏?”晏佑自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云瓷宁身旁的凤珏,不是因为他气势逼人,也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王霸之气,实在是……他那身金色的衣裳太过晃眼,只是云瓷宁一直没有介绍他的意思,晏佑也就没有开口问。见小白瓷总算是提起了自己,凤珏微微勾唇刷了刷存在感。云瓷宁这才想起,自打进门之后她就和晏佑一直絮絮叨叨,完全忘记了介绍别人,正在此时,呱唧“喵喵”地叫个不停,如今的呱唧已经有两个月大了,身旁跟着个“营养师”每日调养,自然是十分健康,叶晔的一只手已经无法拖住它,叫声也比从前有力气多了。自叶晔怀中窜下地面的呱唧扯着云瓷宁的衣摆“喵喵”叫了两声,云瓷宁有些尴尬地看向叶晔:“大师兄,它怎么了?”“饿了。”叶晔抬眼看了猫主子一眼,呱唧十分赞赏地蹲在云瓷宁的面前,“喵”了一声表示附和。方才叶晔一直将呱唧抱在怀中,晏佑也没瞧见,这伙儿看见了这般漂亮的猫,忍不住蹲下逗弄,手还未碰上那如雪的毛时,一个身影便迅速窜了过来,再看时,早已没有了猫的身影。晏佑抽了抽嘴角,回头吩咐小厮道:“你去庖厨看看午膳可做好了,让他们多添几副碗筷。”“是。”小厮得了令,小跑去庖厨,几个丫鬟也去摆碗筷了。几个朋友间吃饭,也不用遵守那般多礼仪,席间几人胡扯几句,方才还算是陌生的临渊、叶晔、晏佑、凤珏几人迅速熟络了起来。晏佑嚼了嚼口中的花生米,看了一眼正在抱着小鱼干啃的呱唧,眸子闪了闪,“这只猫真漂亮。”“那是。”叶晔十分自豪地点头附和。“我听说近日有许多大食人来我朝,就在芜苏附近做生意,好像也卖这种猫。”侯爷夫人一接近这些动物便浑身起红疹子,故而侯府从来都未养过什么小动物,大食人贩卖猫的事情他也是无意中听几个朋友说起的,本来说了也没记,这会儿看到呱唧倒是想起来了。☆、第176章精神分裂,你是王爷“大食?”云瓷宁眨了眨眼,大食似乎是古代对波斯的称呼,听到这里,不由得笑眯眯地揉了揉呱唧的脑袋,正在聚精会神啃着小鱼干的呱唧脑袋上的毛毛忽而被云瓷宁揉乱,十分不满地在胸腔之中发出“咕噜咕噜”声,“正好,我们去芜苏的时候再买一只猫回来,给你找个媳妇儿,你要公的还是母的?”空气突然安静。正在啃凤爪的凤珏“噗”地吐出了口中的骨头。夹菜的临渊手指一扭,绿油油的小白菜掉在了桌上。筷子正对rou丸子插去的淳熙一个趔趄差些将盘子给戳翻。比起这些人,叶晔怕是最淡定了的,抽了抽嘴角道:“师妹,它是母的,你怎么给它找媳妇儿?”“啊?母的?”云瓷宁有些不知所措地凑到呱唧身旁左看右看,从前看它这么活泼,还以为是只公的呢,没想到是只母的。“怎么看的?”一桌子佳肴在此刻成了摆设,云瓷宁一双魔爪快要伸向呱唧之前,啃小鱼干的呱唧耳朵动了动,敏捷闪身,抱着小鱼干躺在了桌上,一双眸子警惕地盯着云瓷宁。本喵怎么能随便给人看!看着云瓷宁渐渐放大的笑意,呱唧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连忙翻了个身,将肚皮遮住,“喵”地一声窜下了饭桌,不知躲在哪里享用自己的小鱼干了。“它害羞了!哈哈哈……”云瓷宁差些仰倒在地,方才呱唧的反应像个被看透了的少女一般,云瓷宁总觉得这家伙有一日会成精的。一顿饭吃的十分舒心,最终晏佑仍旧要留他们在永宁侯府多住几日,说他今后去院试,定要被自己的父亲逼着读书,何时能出门都不知道,更莫要说同他们见面了。云瓷宁并未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反倒是笑道:“你都快加冠了,还未考完童生试,怨不得你父亲逼你。”院试,乃是童生试最高一级,通过者称秀才。忽而想起,马上便到八月,八月份,各州是要准备乡试的。连忙扯了扯身边凤珏的衣袖:“小黄鸡,你不是还要去考乡试?”圆不了谎的凤珏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前说了什么,他连童生试都未曾考怎么去考乡试?可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只能皮笑rou不笑道:“这个……不急。”“不急,怎么能不急呢?”云瓷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咳咳,小白瓷,我上次乡试落榜,这还没准备好呢,明年再说吧,明年再说……”凤珏连忙打断了云瓷宁的思绪,硬要扯开话题,拉着晏佑到一旁问一些“科考可有人作弊”、“官员可有人行贿”之类毫不相干的问题,总算是把云瓷宁给糊弄了过去。云瓷宁对科考的事情本就没那么上心,原本是选举人才的一项策略中途实施时因为太多缘由变成了一个敛财、固化思想和追名逐利必经的道路,科举早便背离了最初的目的,但想要选举人才,还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只是看凤珏在听她提起乡试时神色怪怪的,所以不由得试探了几句,见没试探出来什么,云瓷宁便只当是自己多想了,一个落榜的学子,再逼着他去科考,很有可能一蹶不振。有句诗怎么说来着——“忽见陌头杨柳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