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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尸身耽搁过久,实为大不敬”之由强令礼部改了他登基的吉日。足足提前了七日有余。礼部的人面面相觑,愣怔着谁也不敢吭声。棺材是金丝楠木棺,先皇灵柩里又放着好些防腐的香料,夜明珠,就连寿衣都是特质防腐的。此时大皇子那一句“先皇尸身耽搁过久,实为大不敬”真是如同开玩笑一般。这事兜兜转转传到了严子墨的耳里,严子墨双眸一转,朝堂之上竟又是不轻不淡的一句“臣附议”,当场就把老国公气得险些撒手人寰!就这样,新皇登基之日已定,就待登基大典礼成,这江山万代就又翻过一页了。***这一日,严子墨还抱着唐诗在床上温存,难得如孩童般赖床不肯起时,唐诗却是争气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白嫩的小脚丫还故意踩了踩严子墨结实有力的大腿根。“相公还不起吗?”唐诗调皮地捏了严子墨挺直的鼻梁,又一路捏到鼻尖,逼得他不得不张嘴呼吸。严子墨昨日和她说好的带她去看登基大典,唐诗还从未见过新皇登基,所以对象虽然是她没见过便反感透顶的大皇子,她也有些暗搓搓的期待。这不,天还没亮,她就自觉地爬起来了,反观严子墨呢,言而无信!这么一想,唐诗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了那人似冷玉般的俊容上。严子墨“嗯哼”一声,鼻音nongnong,嗡嗡地问:“什么时辰了?”“五更天了,”女人已经换好了一身男装,“相公你说好了今日带我看狗咬狗的大戏的,可不能说话不作数!”男子本来沉着的眼皮猛地睁开,眼神晦涩不明,有些打退堂鼓。“你一女子,还是好生待在府里吧,不过是登基走个流程的事,有甚好看的。”“你要真愿意看,我让裴旭黑虎两人给娘子你演一遍,你想怎么看都成。”严子墨支着头,苦恼地拧着两道粗长的眉,他真是昨天的酒喝得上头,竟然连这种荒谬的事都答应了娘子。今日登基大典必有大乱,他怎能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子带入宫中?他不是神,到时若有一刻照看不到,娘子伤了碰了的,他该有多自责。“可是你昨天都答应我了的!”唐诗登时瞪圆了一双眸子,气鼓鼓地鼓起了两颊。“为夫就……骗你这一次,”严子墨也自知自己不占理,言语都柔和了几分,柔声哄道,“岳丈大人最近身体不好,不是也不去吗,娘子不想回府看望岳丈大人?”一说这个唐诗就更气了,严子墨这个闷葫芦,什么也不与她和老国公讲,老国公还真当严子墨是那攀炎附势之徒,已经劝她和离好多次了!这次的登基大典,以老国公为首的一派告病的告病,请辞的请辞,真真是摆明了态度。唐诗一甩手绢,嗔道:“我爹不去还不是让你气的!”“听话,”严子墨见唐诗是真动了气,忙光着足下了床,“娘子你听为夫说,这次不是儿戏,事态远比你我想的严峻得多,会发生什么意外,也不是为夫能控制的。”“若为夫自身都难保呢?娘子你再出点意外……”严子墨的声音几不可闻地抖了下,“你让为夫,怎么活啊。”不独活。那个颤音在唐诗心上狠狠颤了两下,让唐诗心里好一阵疼,被严子墨环在怀里的身子一颤。“那你就没想过,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整个将军府,娘还有我,又该怎么活。”“只要娘子你安好,为夫就不会有事,”严子墨胸膛的滚热灼伤得唐诗一阵燥热,“为夫说过,娘子你就是我这一生,最惊人的意外,最大的软肋。”“所以娘子你一点要护全自己,就当是为了为夫,嗯?”这世上,也只有你能伤我入骨,除了你,无人能伤及我半分。你是我的软肋,是我年少不可说的欢喜,也是我披荆斩棘护你一世周全的夙愿。渐渐泛了白的东边曙光乍现,风中,是谁低低哑哑的一声“嗯”,那么轻那么轻,却吹进了另一人的心尖尖里。***登基当日,旌旗蔽日,禁卫军站满了宫城的各个要道。因还在先皇治丧期间,所有乐器皆不可奏,只能充当个摆设,毫无喜庆的气氛,倒多了几分肃杀和庄严。大皇子头束紫金冠,披了一身的明黄色龙袍,龙袍上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以金线绣了九条五爪蟠龙,正腾云而上,汹涌四起,宽大的袖口生了风,高高扬起。登基大典的重头戏便是这祭天仪式,即将继位的新皇将前往天坛祭告,以求天上神仙,列位先皇的庇佑。此时刚脱了白色的孝服,打明贤宫先皇灵柩前出来的大皇子换了登基的龙袍,唇角勾了抹张狂的笑,稳稳地坐上步辇,深红色几人高的宫墙。从今天起,他就是这里的主宰——“皇上!皇上!”小太监躬着身子跪倒在步辇之下,纱帽歪在了一侧,“大事不好了!”大皇子脸色狰狞,深吸了口气,抬起一脚便将小太监踹出好几步远,直直撞到宫墙才堪堪停下。“你这个狗杂*种!找死是吗!朕倒是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我朕砍!”大皇子抽了一旁侍卫的剑,作势还要朝着冷汗直落的小太监砍下去,真是晦气!他登基大礼之日,这个狗东西!竟敢误了他去天坛祭天之行,这叫他怎能不气!“不知殿下结党营私,与西北伽楼国暗中勾结一事,又够殿下有几个脑袋掉?”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午夜梦回时又伴着三弟死不瞑目的一张脸出现的声音……大皇子正欲挥剑,手下一顿,手腕处一阵锐痛,手里长剑应声落地。“啊——”大皇子一声痛呼,龇着牙一甩龙袍转过身,身后正是带了一队侍卫,一身煞气的严子墨,大皇子狰狞地怒吼,只觉严子墨腰间别着的那把长剑尤为刺眼!他三弟,不就是惨死在这把剑下!***严子墨不在,唐诗右眼皮阵阵地跳,心也难受得紧。唐诗有点迷信,只觉这是不详的象征,在屋内更是坐立难安了。“夫人!”萍儿少见地慌乱,小跑着冲进了屋内,唐诗蹭地一下起身,忙问道:“可是相公有消息了?”萍儿大喘,连连摇头:“不……不是!”下一刻,一年迈苍老的声音沉沉传来:“诗儿,是爹爹!”老国公?他这个节骨眼来做什么?唐诗思绪纷飞,不安躁动的情绪越发地强烈。***“诗儿啊,你快跟爹爹走吧!那伽楼国的王上都亲自率兵带兵打到京城里了!爹爹看那西北之人各个生得高大威猛,又是蓝眼睛黄眼睛的,不像正常人,咱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