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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记得那些痛不欲生。“阿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疼?那快躺下。”何宁默默躺下床,醒来的转变让她觉得像做梦一样,好不真实,她头疼的厉害,一下子都无法消化。她慢慢睡去,也不知睡多久,就突然被人像拎小鸡似的抓了起来,用力推向墙边,她抬眼看过去,恢复了神志,这人,大概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吧。“我已经和人谈好了,月底你就嫁过去!”说完还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一副麻绳,将何宁五花大绑,绑完狞笑道,“等你嫁过去,生了孩子,我看你还怎么逃!”何宁全程都没反抗,只有男人说孩子的时候,她眼里有了波动,她突然想起了她的孩子——糯糯还有那个在腹中还未成形就随她跳楼的婴儿。男人看她如此平静,有些狐疑,“你别想了,没法子了。燕子要是再敢帮你逃跑,我就打她!”何宁没说话,她脑中回荡着糯糯的笑声,她快四岁了,生日快到了,可她却离开了她,不知她哭了没有,也不知有没有人能照顾她,她最爱踢被子,佣人肯定没时时看着她。想到这,她不禁泪流满面。不,她不能留在这,她要回去,她要要回女儿,女儿是她的,她绝不会让女儿留在那样的父亲身边,她要报仇,她不会让欺负她的人好过。或许是因为她安分了,又或许她要嫁人了,那个男人没有再打她,只是对她嗤之以鼻,然后让燕子时时看着她,还有那个估计是弱智的女人。何宁看着那个女人,虽然脑子不清醒,虽然男人老说她是疯子,可她从没见她发疯过,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摸着肚子,也许这就是母爱,是天性,是割舍不断的,正如她对糯糯一样。被囚禁的这几天,她从燕子的嘴里得知了不少消息,这个女人是被拐卖到这个村子里来的,后来连续生下两个女儿后脑子便不清不楚了,何宁知道,这是活生生被逼疯了。她也知道,要是她嫁给那个傻子,离疯的日子也不远了。所以,她非逃不可。可是说得容易,怎么逃?逃得了吗?逃得了这个女人就不至于疯了,而她也不至于浑身是伤得被困在这里,连吃喝拉撒都让人盯着,她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燕子是个勤快的女孩子,照顾她照顾母亲,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还是经常遭到男人的打骂,何宁知道那个男人阴晴不定,不仅暴力还爱喝酒,喝酒后又哭又笑像个疯子,抱着女人,摸着大肚,说,儿子,儿子诶……何宁看着燕子跟积了灰似的眸子,想也明白,重男轻女的观念是多么的重,若这个婴儿生下来又是个女的,怕是连那个女人都难逃毒打的厄运。女人一声不吭,总是不说话,怕是早就习惯男人的行为。何宁想,疯有疯的好处,不记得也好,不然徒增痛苦。☆、第二章这是什么地方,何宁无从知晓,除了日夜交替,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时间越是久,她心里的恐惧就越发强烈,没有方向,她怕她已经逃不离这里。月底很快就来临了,一大早何宁就被好几个女人拉起来,她们抓着她,松开麻绳,扒了她的衣服,给她换了桃红的嫁衣,何宁双目无神,任人摆弄。那些女人笑得很粗俗,还开着恶心的玩笑,何宁无动于衷,而她们大概也知道情况,不但不同情,反而笑得很开心,好像她们日子过得不舒心又找到一个垫背的似的。燕子和那个女人进来了,那个女人突然抓狂了,冲着那些个女人张牙舞爪,那些个女人一看,呸了一声,然后看向她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走出去了,大概是顾及这肚子里的孩子。女人看她们走了,安静下来,走到何宁身边,笑了出来,她拉着何宁的手,“好看。”她说话很好听,没有浓重的口音,今天收拾得很干净,何宁想这样的容貌若不是被拐卖一定会过上不一样的生活。她紧紧抓着何宁的手,在何宁的手里塞了东西。何宁眼中酸涩,摊开手,手中一颗糖果,热热的,想必她握在手里很久了,此刻都有些化了。燕子擦擦眼,然后去了外面,只留下何宁和女人在一块。何宁看着她的肚子,希望这是个男孩,不然这个女人就太苦了。何宁还没从同情中回神,那个女人突然抓住她的手,“到那后,先乖乖听话,等天黑后,马上逃走,不要急着去县城,先躲在山上。”说完还往何宁的衣兜里塞了东西,“不要看,用得上的,藏好了。”何宁错愕不已,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那些个女人又进来了,架着她,出门了。何宁回头,看那个女人哇哇叫,冲她一笑,愿她永远不被戳穿,愿这是个男孩,愿她安好,若有可能,她希望有一天她能帮她逃离这里。可能是村头嫁村尾的关系,接亲的队伍都是走路来的,为了防她逃跑,一路上都有人以扶她的名义抓着她的手,她呆呆跟着走,一点都没反抗。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鞭炮声响起,一群小孩子喊着新娘到了新娘到了。有人来拉了何宁的手,何宁低着头没去看是谁,也没缩回手,任由他拉着进了屋子,被逼着拜了公婆,敬了茶。公婆虽然不满她死气沉沉,可也不好在大喜的日子发火,毕竟娶进门了,有的是办法治儿媳妇。礼成后,所有人都大笑,好像没看到何宁的反抗,也不在乎她的反抗,他们已经司空见惯,看完热闹高高兴兴的去庭院里吃酒席。被送进新房后,新郎没出去应酬,而是和何宁一块坐在床边,何宁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冷冷一笑。“平平?平平?”何宁看他拉着她的衣袖,缩回手。“平平,你不高兴吗?他们说你是我的媳妇了,我们以后可以天天在一起,明天我带你抓鱼去,都给你,好不好?”何宁听着这些稚气未脱的话,抬眼看了旁边的人,他笑眯眯的看着她,他不如她这些天看到的那些粗枝大叶的男人,反而很秀气,白白净净的。虽然他很友善,可何宁还是没和他说话,她不是他的平平,也成不了他的媳妇,对他无感。他拿着一块白色的糕点,硬塞给何宁,“你吃,这个好吃。”何宁看着手中的糕点,心中警铃大作,她不信会这么好心给她吃的,怕是别人让他递给她的,里面有什么都难说。她想了想,拿起糕点,掩着慢慢‘吃’下去,实际上都从衣领塞进去,她佯装吃得太快噎住了,咳嗽了几声。旁边的人关怀的拍拍她的后背,然后说要给她倒水喝。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