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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长得很像王氏,赴宴那天见着了她,我便想起了那个嫁给三郎的女子,我的心里就难受。所以我就跟赵绮说了,因为我知道赵绮也心慕三郎。我说傅四姑娘生得好像那王氏;说我真希望傅四姑娘不曾出生;还说若她能受些苦,那王氏必然好过不了,说不准便会与三郎生嫌隙;我还告诉赵绮,说那傅四姑娘去了前湖。那水边滑得很,也不知会不会落水。我说了这些后,赵绮便动了心思,叫贴身丫鬟偷偷地跟着傅四姑娘到了湖边,将她推了下去。她后来将这事告诉了我,我便谢了她,说她做得很好,便只一样,那丫鬟若被人瞧见了只怕不好。她听了之后,回去不知如何处置的。那丫鬟没几天便病殁了。”卢莹语气平静地说着这些话,那双清亮的眸中一派淡然,甚至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天真,似是全然不知,在她安静的话语下,隐藏着怎样的疯狂与歹毒。卢荣盯着卢莹看了很久,卢莹坦然回望着他。过了好一会,他蓦地后退两步,颓然坐倒在了椅子上。他不愿相信这真是卢莹做的。可是,卢莹的话却让他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忽然便记起。他的这个meimei,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的。他不愿信,却也不得不信,他的好meimei。确实是做下了这些事。她说话的语气太坦荡了,坦荡得藏不住一丝虚假。她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卢荣与卢莹做了快二十年兄妹,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他能够分辨得出。而看卢莹的表情,卢荣相信。只怕他的好meimei做下的事情还不只这一件。他不由自主便想起前几天傅庚家里发生的事情,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卢荣无力地靠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半晌未曾出声。卢莹却又哭了起来。依旧是那种无声的哭泣,珠泪轻洒、盈然如画。那张洁白清丽的面庞,便似被细雨打湿的梨花一般,既纯净又可怜。卢荣并没注意到,借着拭泪的动作,他的meimei正冷眼观察着他的动静,判断着他的想法。卢莹可以断定,卢荣被吓住了。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来吓这个大哥哥的。卢荣性格温柔、为人良善,这些都是可利用之处。只要让卢荣以为,不嫁给傅三郎她就会继续疯狂下去,以卢荣的性子,必做不出那等心狠手辣之事,除了顺从她的愿望之外,再无旁的路可走。到时候,她的图谋便又多了两分筹码。她知道,这桩婚事的最大阻力,必定来自于抚远侯。傅庚官职低微,且还是续弦,侯爷定然不会同意。因此,卢莹才会来找卢荣。只要在谢老夫人向抚远侯提及此事时,由卢荣这个世子出面给她帮腔,再由太子妃卢菀从旁稍作暗示,这桩婚事她有八成把握可以拿下。毕生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卢莹简直欢喜得要发抖。她相信她这次定能得偿所愿,因为她已经动用了全部的力量,甚至还借助了一部分二皇子的力量。想到这里,卢莹清婉的泪容里便蕴了一丝冷意。她知道那个刘竞在想什么。仗着二皇子的身份,还真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会对他俯首顺从呢。她不过是制造了一次“巧遇”,叫二皇子见到了她落泪轻泣的娇柔模样,那二皇子便起了心思。她再摆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样儿来,那二皇子竟蠢得毫不起疑,竟还将她偷偷带去了别庄。也就是在那间别庄里,她探知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刚好可以借来一用。她相信,只要能将傅四那个贱丫头与藏剑山庄弄到一处去,王氏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女儿。她那身子原就有病,借这一次必得大病一场,而卢莹还安排了一个后手,不愁王氏不死。可惜的是,那傅四居然逃过了一劫,险些坏了她的大事。好在那后手起了作用,王氏终究难逃一死。想到这里,卢莹几乎要笑出来。连老天都这么帮她,她还有什么愿望不能完成的呢?在轻泣落泪的同时,卢莹已经在心里计划着嫁衣的花样与凤冠的款式了。还有,蜜露之类的也要预备起来了。她知道宫里有方子,可让女子身白体嫩、遍身芳香。若婚事议定,她能准备的时间并不多,时间颇为着紧。卢莹决定过几天就递牌子进宫,去jiejie那里搜罗些好方子过来。她一面拭着泪,一面快乐地想着这些事。只要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永远陪伴在三郎身旁,被他轻怜蜜爱、柔情呵护,她便止不住地浑身轻颤。不过,现下还不是欢喜的时候。卢荣并没有被完全吓住,还差些火候,她还要再加把柴才是。于是,卢莹抬起泪盈长睫的眼睛,看着卢荣,颤声道:“大哥哥,我还要告诉您一件事,元宵节那天……”卢莹絮絮地说着,至于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并无人确知。人们只知道,抚远侯世子书房里的轻泣与低语声,绵延了许久。那细碎而宁静的声音,宛若窗外飘飞的细雪,看似温柔无力,却很快冰封大地,将整个世界覆在了足下。PS:谢谢绿蓝蓝、lu?lu?169、Mm123、么宝童鞋的月票。已经57票了,再来3票作者君就又可以加更了,好开心。另外也感谢所有没有在此刻弃文的朋友们。我知道王氏的结局让大家觉得虐心了,关于这一点作者君已经在书评区里作了解释以及剧透,请大家移步去看看。谢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虎摸你们。☆、第112章傅珺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仍在下。她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窗外雪落时“簌簌”的声响。那声音细小且微弱,就像她在梦里时听见的那样,虽是有声,却比无声更显得寂静。傅珺缓缓地张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是她一直住着的西厢,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的花梨木条案上点着盏小小的纱灯,微弱的光晕洒在床边的椅子上,那上面搭着一套雪白的衣裳。那是孝衣。傅珺想,那是她该穿的服饰。她闭上了眼睛。那种扑天盖地的感觉又来了,宛若一/波/又/一/波/巨/大/的海浪,将她整个人淹没了进去。她没有动,甚至连思想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等着那感觉过去。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海浪终于消失了,她的呼吸又恢复了正常,她也从那令人窒息的世界里脱出身来,重又回到这灯光黯淡的房间。傅珺略微动了动手脚。整整五天的昏睡并没让她的肌体失去动力,她的力气还在,甚至,经过这些天许娘子的精心调理,她的精神又比往日好些。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赤足走到椅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