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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十七文案一句话简介:重生渣男请走开。周暄不明白,为什么泾阳侯世子宋愈看她的眼神总是哀伤又缠绵,热切又歉然。直到有一天,她从路征那里,看见了一本书……很久以后:周暄问路征:听说你也重生的?路征摇头(斩钉截铁):不是周暄松了口气路征内心os:穿越不算重生吧?不算吧?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重生复仇虐渣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暄┃配角:路征┃其它:======================第1章不宜出行昨夜刚下过雨,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湿漉漉的。身着浅青色衣裙的小丫鬟拎着裙裾,走得飞快,丝毫不顾忌鞋上沾染的点点泥渍。周暄提着微湿的裙摆跟在其后,心内疑窦渐生。不过是要带她去换件衣裳,这般着急做什么?今日是绥阳长公主的爱女元敏郡主的生辰,长公主设宴,遍邀京中闺秀。周暄也在其中。宴会尚未正式开始,就有个毛手毛脚的丫鬟,错手将一盏热茶合在了她的裙子上。灼痛感袭来,她藕荷色的裙子多了一块明显的印记。那丫鬟一张小脸吓得煞白,泪珠在眼中滚来滚去,颇为可怜。周暄心中一软,忙温声道:“无碍,离宴会开始还有些时间,带我换件衣衫就是了。”闺阁女子聚会,主人家大多会准备干净衣衫,以备不时之需。丫鬟闻言松了口气,引领着她避开人群,前去更衣。她们左拐右拐,不知不觉间离香雪厅越来越远,小道旁树木林立,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瞧这景物,竟有些像是花园。怎地一路,不见他人?周围安静的有些异样。周暄渐渐放慢了脚步。大约是察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随上来,原本步履如飞的小丫鬟停下脚步,回头,眼含疑惑:“周姑娘?”周暄微微一笑,轻声道:“算了,不必换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周姑娘,别……”小丫鬟睁大了眼睛,急急忙忙道,“厢房马上就到了……”正说着,前方柳枝晃动,一道修长的身影自柳树下快步走出,在她们面前站定。这个男子年纪轻轻,约莫有十六七岁,唇红齿白,容貌清俊,身着一身青衫,如松如玉。小丫鬟长吁一口气,拎着裙裾,掉头就跑。乍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周暄一愣,忙不迭转身欲走。她心头明白,她这是着了别人的道儿。现在离开,不知是否还来得及。“令……周姑娘,还请留步!”身后是男子急切的声音,话音未落,周暄的袖子已经被人捉住。她心里慌乱,待要抽出衣袖逃脱,眼前一花,那人却已站在她身前,堪堪挡住了她的路。她推一推,对方岿然不动。她恚怒,颤声道:“放手!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害我?”周暄下意识环顾四周,见树影森森,静寂无声,目光所及之处,并无人烟,不由得既惊且惧,手足冰凉。不难想象,这是有预谋的。她幼承庭训,规行矩步,自问从不曾得罪过谁,却没想到,有人要这般陷害于她。见她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玉,弯弯的眉下两痕秋波水光粼粼,那人一愣,胸口微滞,他摇头苦笑,喃声道,“我不害你,我怎么会害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他缓缓松开握在手里的衣袖,正色道:“姑娘别怕,我是泾阳侯府宋愈,今日特地在此等候,是因为有一要事想告知周姑娘。”得到自由,周暄不作他想,连忙后退。然而对方的话,却教她暗自心惊。泾阳侯世子宋愈?宋愈将她的警惕看在眼里,他握了握拳,眼神微黯,低声道:“周姑娘,你今日忌水,还请远离水边。切记,切记。”周暄垂眸看向藕荷色裙子上那一块明显的印记,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心知当下脱身要紧,便福了一福,轻声道:“多谢公子提醒。”她想尽早回到香雪厅,奈何小道狭窄,宋愈偏偏立于路当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她的必经之路挡得严严实实。她不得不看着他,软语道:“还请公子让一让。”她说话细声细气,宛若莺啼,与记忆中一般无二,可宋愈闻言却是心中一叹,料想她并未把他的话真正放在心上。她总是这样,看着柔柔弱弱的,没什么主见,事实上,根本就不是如此。他莫名的有些烦躁,不过,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很快压下多余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但我想,周大人应该教过你,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知道了。”周暄轻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公子的意思,我今日身子不适,这就去跟郡主告辞。还请公子移步,好让我过去。”柳枝在风中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周暄一颗心也跟着嫩嫩的柳条飘忽不定。于她而言,在别人家的花园里,跟一个陌生男子单独相处,并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幸而,宋愈如她所愿,默默地侧身,让出路来。周暄点一点头,快步从他身侧走过,越走越快。也许是她的错觉,似乎有灼人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自在。约莫行了二十步,她终于到了小径尽头,一直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拐弯时,她下意识一回头,竟见那个宋愈还站在原地看着她。两人目光相对,他先是一怔,继而微笑,带点欣喜,又带点期盼;她则面无表情,转过了头。见她果断转身,背影消失不见,宋愈唇角的笑意凝住了。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子萧瑟来,半晌,才自嘲地笑笑,一步一步穿过小径,循着记忆,向湖边走去。他到底还是不大放心。周暄一路疾行,还未到香雪厅,她的丫鬟连翘就大步迎了上来:“姑娘,您可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我没事。”周暄柔声道,“以后再跟你细说。”看着一脸担忧的连翘,她安抚性地笑笑,想来先前她身上被人泼热茶时,连翘不在身边,是被人支开了。如今她脏了衣衫,又心神不宁,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香雪厅里,春意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