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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将这些流言全部挡在了甘露殿外,没有让皇帝知晓。皇帝的病,也严重到他根本处理不了政务。不顾众臣抗议,夏溶月以替太子尽孝为由,入住甘露殿,在仅次于主殿的偏殿正屋中住了下来,借助皇帝处理朝中事务。约三天后,恭王也同样以尽孝为由,进入皇宫,名义上替皇上太子妃分忧,实际却逐渐掌握朝中大权。若不是他手中没有兵力与步步从北朔逼近的太子相抗衡,这京城的天,早就翻了过来!***甘露殿,夏溶月跪在床榻前,从宫人手中接过洗好的软帕,轻轻擦拭皇帝发灰的脸。皇帝眯眼瞧着她,“近日朝政如何。”即使病到下不了床,他也不忘问这件事。“除恭王步步紧逼外,一切安好。”夏溶月淡淡回答,“皇上,您该喝药了。”将手中软帕搁下,夏溶月任由宫人净手,擦干,又端起备好的药碗,示意旁人将皇帝扶起。皇帝没有拒绝。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太子妃此时不在这里,宫中内外,怕是要一团糟。虽自己还不能确定她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但目前看来,她替自己挡住了恭王的步步紧逼。如果不是夏溶月在,怕恭王此时,就要逼宫了。更何况太子妃事事亲力亲为,更叫人当着自己的面验毒,试吃,他心中更是放心。处事细腻,是皇帝最新在夏溶月身上发现的优点。难怪他那个儿子,竟对她如此念念不忘。任由夏溶月给自己喂药,皇帝皱眉,突然又问:“太子妃,你觉得,如今形势该如何破局。”拿着药勺的手指一僵。若是平时,皇帝绝不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可如今,他没有别条路可走。这样试探,一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忠心程度,二是为了看看自己能不能提出什么好建议。可,要是不让他反感,取得信任,又要拿出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棘手,很是棘手。夏溶月的回答却比她的思想更快。第766章岂料“皇上,臣妾不知。”夏溶月垂眸,继续做着自己没做完的事情。将口中苦涩的药汁咽下,皇帝稍蹙眉,“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说来给朕听。”命令的口气。这么久的时间,皇帝基本已经清楚夏溶月的作风,正如夏溶月清楚他一样。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皇上请恕臣妾无罪。”夏溶月拿起帕子,将皇帝嘴角药汁擦去,放下已经空了的药碗,手搭在膝盖上,跪在一旁,垂眸不敢看皇帝。“但说无妨。”皇帝见她这样子,若有所思。夏溶月怕他怀疑,他又何尝不怀疑。“臣妾觉得,依照皇上和臣妾现在的力量,与恭王相较......”夏溶月抬头打量皇帝脸色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怕没有可比性。”一个病重的皇帝,一个无权的太子妃,怎么与一个羽翼丰满的恭王相比?“说下去!”皇帝的脾气,比起几天前,要好了太多。失去太多,他反而看淡了一些东西。“所以,唯有让太子回来,才能与恭王相抗衡。”夏溶月的声音愈发小了下去。她与太子的关系,根本就扯不清楚,皇帝想要怀疑,有一万种理由。可,目前看来,就只有这样一种办法。对夏溶月的坦诚,皇帝第一次笑了出来:“说的不错,接下去?”似乎是得到鼓励,夏溶月的声音坚定了几分:“宣旨,让太子以清君侧,除逆贼之名回京。如此方能平定京城之乱。”可也是这样,能让太子坐稳这太子之位。夏溶月这样说,是冒了绝对风险的。皇帝本就疑心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如今这样说,他怕是要更加怀疑。剑走偏锋,夏溶月必须这样做。否则,皇帝不会放过她。岂料,皇帝这次竟没有因为夏溶月的这些话而生气,反而只是笑了两声。“若是恭王得到消息,立时逼宫,你觉得太子的机会又有多大?”是,宫中的书信已经完全被恭王掌握,若将书信修出,他定会得到消息。届时,迫于形势,恭王会立刻造反,将皇上一举拿下,生米煮成熟饭,叫太子无可奈何。而太子远在北朔,带着大兵回京,是绝对没有那么快的。“太子没有机会。”夏溶月叹气,“可若是如此,恭王为何又不这样做?”“因为他想名正言顺。”皇帝眼中锐利的光,隐隐叫夏溶月透不过气来,“太贪心的人,总要失去些什么。”名正言顺。又有几个人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史书由胜利者书写,成王败寇,何须在乎细节?恭王不懂,或许,他懂,可是他贪。“恭王如果想通,臣妾自然还有手段。”夏溶月压低了声音,对皇帝轻语。宫人低着头,不敢出一言。原先,太子妃与皇帝谈话,都会摒退众人,今日并未让人离开,不知是何意。或许,是不怕旁人听见,或许,是想让恭王知道。但,只要对自己不利,就没有人会将这件事传出去。因为,一旦传出去了,就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皇帝笑:“你说,朕是应该信你,还是不应该。”第767章清楚“事实上,您没有别的选择。”夏溶月笑,依旧跪坐,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一个没有心只有利益的人,是没有主人,没有情谊,没有心的。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只有对错,只有权衡。皇帝很满意的是,他在夏溶月的身上,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你这算是威胁”皇帝道。“并不算。”夏溶月笑意盈盈。“罢了。”皇帝摆手,“朕今日也乏了,你下去吧。”并没有给出夏溶月任何的回复。起身,夏溶月屈膝行礼,“是,皇上。”转头,她离开了甘露殿。石榴守在外面许久,见夏溶月出来,迎了上去,“太子妃。”扶着她,夏溶月身上的冷汗才开始冒出来。想起方才的事情,她就觉得隐隐有些后怕。皇帝如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问自己一切问题,就有种若隐若现的杀意萦绕。不知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猜测着什么,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兆头。夏溶月走后,屏风后一个宫女转了出来,跪在皇帝面前。比起方才面对夏溶月的时候,皇帝多了几抹戾气:“你说,林妃的死与太子妃有关系?”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正是林妃宫中的佩儿。她咬着唇,面色发白,虽害怕皇帝的眼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