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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从简,实在是从准备了院子之后还是第二天住下,也真就是请他们二人坐下来。赵春秋看到简若尘提升修为,再想到安维谨一早的偶遇,就明白简若尘这是从哪里回来了,上下打量,见简若尘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就知道她这一趟,该是无惊无险。他对简若尘了解虽然不及柳随清多,也算是不少了,脑袋一转,就能想到天道宗对简若尘的怀疑,对简若尘可以安然无恙,就好奇起来。“简小仙子,你们宗主怎么就放过你了。”赵春秋乜斜着简若尘,毫不掩饰他准备落井下石或者幸灾乐祸的心理。赵春秋这么一问,简若尘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自家宗门已经摆平了,有莫小言在这里,赵春秋都明目张胆地问了,自然不会有其它做法,况且,这是在天道宗,赵春秋做客这里,怎么也会注意自己身份的。就笑道:“晚辈进阶,宗主叫过去询问一二,何来放过不放过之说。”赵春秋啧了一声道:“若不是看我家小言的面子,你这么回答,我就是责罚你了,你们宗主也说不出啥来。”莫小言一听这话,就急道:“师伯,简师侄进阶,你不给个贺礼就不对了,还要责罚?”“给个贺礼?小言你长长心吧,天道宗没有将她当做邪修处理了,她就偷着乐了,还送贺礼?你问问你的简师侄,这个上午,她出了多少冷汗?”赵春秋如此直言,简若尘反而生出了几分好感来,这话听着难听,但其中的关切之意却不少。莫小言闻言,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简若尘,见简若尘笑吟吟的,便不肯信赵春秋的话,叫道:“师伯就知道吓唬小辈。”简若尘抿嘴笑笑道:“就是啊,哪里有赵前辈说得那么吓人。”这话,也是没有否定了。莫小言却呆了呆,好像听到了万分吃惊的事情回不了神来,转头却是问赵春秋道:“师伯,就因为简师侄她一夜进阶?”赵春秋瞧着莫小言叹口气道:“小言啊,不是哪个宗门都与我们药王谷这般,容得下像你在谷里那般胡闹的弟子,天道宗曾经是郑国一流宗门,出过不止一位元婴前辈,是最正统的,你这位简师侄若不是这一连串的机缘,现在也就坐不在你面前了。”“可简师侄,她哪里像邪修了?天道宗太过分了。”简若尘还不觉如何,莫小言气得脸就红了,对简若尘道:“简师侄,你离开天道宗到我们药王谷吧,我要我爹收你做亲传弟子,反正你也是外门弟子,不算正是拜入天道宗的。”简若尘真是哭笑不得,她安抚着莫小言道:“莫小前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只是宗门有些误会,说开了就好了。”接着瞧着赵春秋,站起来拱手施礼道:“赵前辈,之前是我误会了前辈的好意,多有得罪,还请前辈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简若尘是从不肯说小话的,这番赔罪,却是实心实意的,赵春秋口里这么说,却毫不掩饰他的关切,就算是爱屋及乌,这份情她也是心领了。赵春秋哼了一声,面露得意之色:“我这是看在小言的份上。”在柳随清面前,赵春秋完全是结丹修士前辈模样,怎么没有了外人,就和莫小言一般了,简若尘无奈地笑笑。赵春秋才神色一正道:“简若尘,我刚刚所言不虚,就你这般做法,放到我家小言身上,谁也不会说什么,放在天道宗大公子身上,也会博得一片赞扬,但落在你自己身上,你看不到其中的凶险?”简若尘神情一肃,赵春秋这是拿出了长辈的语气,在提点了。“我们修士容得下互相击杀,容不得夺舍之人,是因为被夺舍之人的元神会被夺舍之人的元神吞噬,就不得转世,夺舍不仅仅是杀人夺命,还是占人躯体,吞人元神进补,毁人来生,所以,夺舍之人才被不容,只因为已经不能用心狠手辣来形容,完全是心思狠毒。而我观你,行事坦然,进退有度,虽说大胆了些,却也不是轻狂之辈,更不是心思狠毒的邪修,不然,就算天道宗为了利用你不灭了你,难道我就能容你?”第158章不犯忌讳赵春秋的语气忽然一沉,看着简若尘的眼神虽然并不锐利,也是洞察一切般,莫小言听着这些都要怔住了,难得收起了轻松,也郑重起来。“你刚刚说你宗门误会,面上没有任何勉强之意,不熟悉你的人,会认为是你宽厚,你自己当然知道,你如此,是因为天道宗即便怀疑你了,也未曾真做出任何于你不公的事情。”简若尘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以为赵春秋只是基于莫小言的长辈,对她提点,可这话,分明也是将她当做自家晚辈看待,是要说出肺腑之言了。从她在世纪大厦站稳脚跟后,不,是她才接触到世纪大厦之后,就没有长辈会对她真心实意地提点了,——要么是摆出长辈的架势教训,要么是等着看着她的失误,正因为如此,她才快速地成长起来,在摸索中,将自己的潜力全部激发出来。可现在,这个连交往都谈不上的前辈,正在真正地想要教导她,将本来她要花上许多年时间摸索出来的东西告诉她。“天道宗曾经是郑国最大门派,不仅仅是因为出了几位元婴期前辈,也是因为它是真正的名门正派,每一任宗主都是正直之人,既然不容邪魔,也不肯做出邪魔之事,换做其它宗门,哪怕是我们药王谷,哼哼,简若尘,你以为,除了搜魂,就没有其它手段得了你的秘密?”若说简若尘之前也只有些后怕,如今,可差一点就要冷汗涔涔了,有些事情不去想,不真的刨根问底,是不会真的想到最可怕的后果的,可真的摊开来讲,简若尘知道,她之前的种种做法,在这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是多么危险。这是个比前一个世界更看中身份看中实力的世界,也是更注重身份地位的世界,高位者的权威不容任何挑战。这也是一个有规则有法律的世界,只是规则与法律,与她熟悉的完全不同,之前,她正是游走在规则的边缘,只要差以毫厘,真可能万劫不复。“不做,一就是天道宗是名门正派,不会以邪修的手段对付任何人,二就是……”赵春秋停顿了下才道:“迄今为止,你确实也没有做过任何与邪修相同哪怕相似的事情。”若非习惯性的镇定,简若尘真的会一头冷汗地失态了,她心内完全清楚赵春秋说得无比真实,别说是天道宗的宗主堂主,就是赵春秋自己,甚至莫小言,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她真是将这里完全当做了前世,三年多了,还没有完全真正进入到这个世界里。“多谢前辈教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