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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系统里提示龙卷风圈刷新了。地点,碎风岩壁;数量……两个?!娜迦点开地图一看,深长峡谷像是一根吸管,而两团风群好巧不巧堵在了两边,叫他们进不能进、退无可退。喵铃铛骂一句辣鸡游戏,又提议,“咱们还是原地等等吧,等小风圈散了再走。正好大风圈中心也在这边。”她话音还没落,洛阳赋就惊呼起来,“龙卷风圈移动了!往……往中间来了!”地图上,两个黑色的风圈以一种恐怖的极快速度往峡谷中心移动,像是两只收拢的利爪,要把峡谷里所有人都扼死在其中。萧瑟当机立断,“爬山。”几个人立刻往峭壁下走。这里的山很不好跳,上层比下层宽得多,只有几个缝隙能站住脚。三个纯阳梯云纵,喵铃铛幻光流光,四个人很快爬到半山腰;萧瑟小轻功一流,也爬的很快,只有娜迦落在最下面,想追上去却再次扶摇撞到头。黑色的风柱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它不像是普通的龙卷风群,而是带着铺天盖地的黑沙一起卷来,小风圈愣是搞出一种大风圈的压迫感。很快,两团来自不同方向的黑色龙卷风撞击在一起,其气势之磅礴像是把天都撕裂了一个口子;它们路过的地方,草木凋折粉碎,大地被掀开深深的沟壑,露出黄沙下累累白骨。——然后它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直直朝着六个人攀爬的方向卷过来!娜迦来不及等下一个扶摇cd,只能孤注一掷往石头缝里一缩,变成个罐子,还一边默念,看不见我,我是个罐子,看不见我……像是巨浪拍击海岸,黑色风暴轰然撞击在山壁上。娜迦视线瞬间全黑,除了能看见自己破罐子破摔的瓦罐,只有左下角系统提示不断刷新过去。“全地图大漠狂沙已开启。”“大漠狂沙击杀了xxx”“大漠狂沙击杀了xxxx”“大漠狂沙击杀了xx”“大漠狂沙击杀了xxxxx”“大漠狂沙击杀了xxxx”……人数瞬间从方才的45降到13。耳机里传来喵铃铛和洛阳赋带着电流声的惊呼,刺啦刺啦听不清楚。他们应该都已经爬上山顶了吧,只要离开风圈……萧瑟绝不能……风暴灌进娜迦藏身的石缝,娜迦甚至听到了沙砾碎石噼里啪啦打在自己瓦罐上的声音。风沙掉血debuff出现在她身上,易伤debuff【追命】也一层层叠上去——有机关弩上膛的卡擦声从风沙里传来。娜迦全身汗毛瞬间炸了起来!原先黑色的风沙里隐隐泛出暗红血色,风呼啸着吹过嶙峋山壁,声如鬼哭。……不,那不是幻听。风中有压得极低的女子哭声隐隐传来,忽而近忽而远,高低不定,飘忽的尖细声线像是一条冷腻的锋利弓弦,慢慢勒在了娜迦的脖子上。——谁?为什么哭?在哪里?娜迦在一片漆黑里疯狂乱点,然后突然点到了离自己不过四尺的一个红名!她吓得一个激灵,来不及细看,解除伪装春泥太阴一气呵成,正打算往石缝外边跑,就被一只马蹄踏翻在地。马背上的人开了麦,冷冷呵斥,“往外跑什么!老实呆着!”是萧瑟!他怎么回来了?娜迦密聊怒斥,“你回来干什么?!你不是上去了吗?!你是不是傻的?!下来买一送一吗?”萧瑟懒得管她发火,转而问,“你队里他们四个在哪?”娜迦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只剩下一个人了。奇怪的是,她不在团队列表里,只有孤零零一个基础头像,就好像是她而不是那四个队友退出了队伍。娜迦慢慢打字,“他们……不见了。”萧瑟叹气,“我猜也是。我队里也就我一个人了,我yy突然掉线,我现在开的是内置语音。”“我们不在一个队,内置语音怎么能……而且我觉得,不是他们不见了,而是我们不见了……而且,你听见了吗……风里有谁在哭……?”萧瑟愣了愣,正要说话,就在这一刻变故突生,一条锁链蛇一般从风沙里窜出来,朝着娜迦钉了过来!太阴!娜迦千钧一发躲开了袭击。锁链一击不中,立刻扭动着缩回了混沌黑暗里。“你自己小心!”萧瑟咬牙,“继续伪装,或者往山上爬!”“那你呢!?”娜迦急了。萧瑟却已经提着枪,打马冲进了风沙里。28【】风如无数把无形的刀,呼啸着划过沙海,翻卷起满天昏黄。娜迦躲在山壁山壁缝隙里,手里举着那只“蜡烛”,一团暖光融开天地漆黑,像是惊涛骇浪里一座摇摇欲塌的灯塔。萧瑟的马蹄声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有漫天风声,呜咽凄厉。.人一生会后悔多少次呢?如果回到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你还会毫不犹豫坚持吗?即使知道,你将会背负上本不属于你的怨恨。即使知道,你根本改变不了那个痛苦的结局。——萧瑟,你会吗?有红名从悬崖上跳了下来,落地踏云潇洒站稳。墨色雕影和绿色花叶在他身侧消散无形。叮,密聊栏里跳出一行。倾砚(密聊),“见死不救,犹豫不决,这可不像是我万花门下离经弟子。”娜迦咬住嘴唇,目光在花哥和密聊之间游移。花哥像是看透了她内心那点犹豫,嘀嘀嘀追问个不停。“害怕?”“怕惹祸上身?”“还是怕重蹈覆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时间可不多了,等风停了,后悔都没地儿去哭了哦?”“……”“(#鄙视)”“真不去?”“啧。”“罢了罢了,我这会儿赶过去,兴许还能趁热练练锋针。”“不过这也不怪你,那天策也蠢的够可以啊。”花哥退了一步,似是要转身离开。娜迦一个芙蓉定住了他。娜迦(密聊),“……带上我。”倾砚像是就等她松口,一秒都不犹豫星楼解控,拎着娜迦大轻功朝外飞去。万花双人轻功本来墨荷开谢,画卷丹青,极其清雅风流;但是娜迦近距离靠近倾砚,才发现他脚下莲叶枯涩,山水溅血,虽然身姿仍是翩若惊鸿,但是却隐隐透出一股妖异来。周围都是混沌,地图也一片漆黑,娜迦无从分辨倾砚究竟带着自己飞了多远,只觉得这段路漫长而煎熬。风声越来越凄厉,看来目的地很近了。倾砚平稳落地,松手把娜迦放在旁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