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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活着,又掰开他眼皮子瞧他眼珠,这会儿倒是已恢复了正常。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我摸着喉咙,想将他给拖回房间,另一边却又传来一声尖叫,这声音乍一听,竟与碧落有几分相似。宴安倒在这犄角旮旯,应该也不会被人绑走,我当下转头,寻着那尖叫声的来源处凌空而去。一边跑,我一边摸了摸那玉佩,声音沙哑地道:“还好有你。”我本以为这只是个传讯符,想不到还兼具护身功能,昆仑神物果然深不可测,我越想越觉得后怕,抓起来猛地亲了一口。这玉佩受了夸奖倒是波澜不惊,一点白光也懒得再闪一下,我一路飞奔,那尖叫声响了一回后却彻底消失了,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到了赵家别院。我闭上眼睛,忽然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循着这血腥味走了几步,我看见院内铺晒的一大片红椒,已晒的半干了。这红椒哪里产的,好生古怪,居然还带血腥味。我百思不得其解,蹲下随手拨了拨,借着这些微月光,那红椒丛中,竟露出一颗带血的眼珠子。☆、幻境我被吓得不轻,这一声尖叫是险险卡在喉咙中,我手一挥,那红椒纷纷散开,原来底下藏了具尸体。说是尸体并不确切,因他浑身已然焦黑,犹如被烧过一般,只剩一张脸还完好,嘴巴与眼睛都大张着,乃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这张脸我认得,是下午那个泼狗血的道士。我用红椒戳了戳张道士的鼻孔,他果然已经死透了。他下午才往赵钧和阿琮身上泼狗血,晚上就死在他们家院子里,已不是一个巧合了,正寻思着,外头忽然传来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周围也亮了起来,一伙村民举着火把,正在大喊“张道士”,也就是我眼前这尸体。我忽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不等我撤离,已有人一脚踹开了院子大门,火把一扫,院内一片明亮,我与那群村民在这火光烂漫的小院里,来了个深情对视。眼下我蹲在红椒丛中,身下是具焦尸,手里捏着个红椒还塞在他鼻孔中,人赃俱获这个词,我是晓得的。场面瞬间凝重起来,我松了手中红椒,莫名有些紧张:“不是我。”为首那大汉怒吼道:“将她抓起来!”另外几个大汉一拥而上,直接将我架了起来,可怜我才受宴安攻击,又遭凡人围攻,今日真是不宜出行!我喉咙尚有些不舒服,只能咳了几声,为难道:“当真不是我,我是听到有人,咳,尖叫,所以……”话还没说完,我们已惊扰到了这小院的主任,阿琮推着赵钧出来,两人具是睡眼惺忪的模样,见我被架着,阿琮大吃一惊:“发生何事了?!”她问完,自己也看到了地上张道士的尸体,一双杏眼瞪的浑圆,往后退了几步:“这,这是怎么回事……”为首那大汉盯着我,冷冷道:“原来一直以来的妖怪就是你!”我道:“胡说八道,我昨日才来的坂煌村,之前如何杀人?!”大汉一副看破天机的表情:“你是妖怪,自有你的手段……你之前是否都是乔装成其他模样的?!”我语重心长:“我若是个妖怪,杀了人怎会乖乖留在这里等你抓我?我若是个妖怪,现在早就跑了,你们几个凡人能留得住我?”那大汉盯着我的脖子:“你被张道士掐过,一定受他所制,所以无法逃离。”宴安这个害人精……阿琮道:“这位姑娘不会是妖怪的。她,她是个好人。”我感激地朝阿琮投去一瞥,大汉道:“她看准你们与张道士有矛盾,故意杀人后将尸体送到你家中来,若不是我们今晚发现张道士不在,及时赶来,明早再发现的话,你们就难以洗刷罪名了!”我一阵猛咳:“你的心地太坏了,怎能想出这种下作手段。”那大汉又是怒吼:“我只是在阐述你做的事情!老刘,你们几个快去王婶那儿,将她的几个同伴也给抓来!”“千万别去。”千万别去送死……大汉冷眼看着我,老刘几人已跑去了,阿琮慌张地说:“钱叔,她确实不会是凶手……”“阿琮,你若想帮我,麻烦你去找个丝带给我。”我道。阿琮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为我取了个丝巾来,我又央她替我在脖子上系了一圈,挡住掐痕,那位钱叔冷眼看着,并不阻止,只说:“妖怪死前还爱美?”我懒得同他说话,对面王婶院里也亮了起来,片刻后,响起几声杀猪般的哀嚎,和王婶的惊叫。那位钱叔一愣:“发生何事了?”下一刻,君扬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云霄:“吵死了!”接着又是老刘为首的几个壮汉的哀嚎声。哎,让你们不要去对面嘛,但还能发出哀嚎,好歹……君扬没下杀手。君扬一手拎着一个大汉,犹如提鸡仔一般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身后还跟着个一脸困惑的娆音,见我被人架在空中,君扬微微蹙眉:“你们在干什么?”我道:“如你所见……”为师被凡人制住了。君扬嘴角抽搐,将那两个壮汉丢在地上,一步步走近,架着我的两个大汉很有些紧张:“妖,妖怪休要胡来……”君扬倒是没用术法,手脚敏捷三两下就把我身边两人给踹飞了,我双脚得以落地,赶紧躲在了君扬身后:“误会,当真是一场误会!”君扬无言地看了我一眼,又眯眼看了一眼地上张道长的尸体,冷笑一声:“你们认为是她杀的人?”为首大汉道:“我们亲眼所见,人赃俱获!”我道:“胡说八道,我来时他已死了!”为首大汉指着张道士鼻孔中的红椒,勃然大怒:“这不是你插的?!”“这小小红椒,还能成为凶器不成?!”我据理力争,“这是我见他的尸体,想看看他还有没有气,又不想用手靠近他,便将红椒塞入他的鼻孔之中,若他还活着,一定会被熏的惊醒……”君扬说:“柳姑娘,你先闭嘴吧。”我嗓子疼的厉害,也解释完毕,索性不再说话,君扬说:“她一介女流,更不是妖怪,无法杀人,即便杀了人,也不会蠢到留在这里玩尸体等你们栽赃。”君扬虽对我十分嫌弃,出了事,到底还是愿意帮一帮,我颇有些感动,又听得那为首大汉说:“你说不是她干的,那是谁干的?!”君扬看了一会儿张道士的尸体,说:“谁干的关我屁事?”我:“……”眼看一场恶战无可避免,坐在轮椅上的赵钧忽然抽搐了起来,阿琮急切地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