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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春秋:【嗯。】等到电影散场,人群鱼贯而出。走到大厅外,才发现外面下了雨,还挺大。周垚和仇绍走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踏出门口,站在宽敞的大门屋檐下。周垚抬手接了下雨水,看向伍春秋的方向。这时,听到仇绍交代了一句:“等我,我先去拿车。”周垚回过头,刚要说一起去,仇绍已经走进雨里,步子很大。雨帘很密,仇绍的背影很快被淹没。与此同时,就听后身后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周垚闻到一阵烟味。她回头看过去,只见媒体男蹲在一角抽烟,伍春秋下意识的退开几步。两个女人又一次交换眼神。伍春秋眼里清楚地写着不耐烦,看来已经到了极限,回去路上就要摊牌了。不多会儿,伍春秋叫的车先一步到了,她和媒体男上了车。又过了三、四分钟,周垚的手机响了。刷开一看,是伍春秋的信息。【我还没开口,他就约我下次去他家一起做饭,当是约会,我真无语,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忍不了了,让司机停车,我先下来了。】看来真把伍春秋惹毛了。周垚:【仇先生开车了,要不你回来,我们送你。】伍春秋:【不用了,我打到车了。再说,我回去也不合适啊。】周垚:【怎么?】伍春秋:【嘻嘻,我回去了就是电灯泡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俩没事。】周垚沉默了好一会儿,没否认:【怎么看出来的?】伍春秋:【其实我也不肯定。但刚才在影院里,我回过一次头,正好看到你俩头靠在一起说话,那可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啊。还有,你自己没注意么,你刚才说的是,‘我们’送你。】我们。周垚怔住。她刚才用的是这两个字么?……周垚正在想,抬眼间,就见雨雾中远远走来一人,举着一把男士用大伞,遮住了面容。雨不大,但有风,还斜着刮。那人身上飞溅着雨滴,步子却很稳,步幅很大,待走近了,伞檐抬起来,周垚已经小跑迎了出去。仇绍抬高手臂,将她罩在伞下。周垚问:“车呢?”仇绍:“前面堵了,开不进来。”周垚:“哦,那咱们走过去。”回去的路上,这风这雨开始猖狂,周垚的小腿和裙摆很快就被打湿了。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周垚捂着嘴,缩着肩膀,虽然入夏了,这雨水还真是凉。仇绍抬手一揽,将她扣在肩窝,走到一半,把伞交到周垚手里。周垚将手臂举高,但饶是如此,仇绍也不得不低下头,腾出双手,一手挡着往他们脸上打的雨水,一手扣着她的肩。仇绍先把周垚送进副驾驶座,周垚坐进去呼了口气,半截裙子全湿漉漉的贴在腿上。仇绍进来时,将雨伞合上,立在一边,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从两个座椅中间向后探半个身子。休闲T恤绷在身上,勾勒出肌rou的线条。他拽过来一件刚从干洗店拿回来的外套,扯掉包装,递给周垚。就听他说:“擦擦裙子,小心着凉。”周垚没犹豫,直接去吸裙摆上的水分。擦到半干,看向驾驶座。仇绍正在拿纸巾擦他的牛仔裤。但普通棉质的吸水力不行。他随意擦两下,就停了动作。周垚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外套向他下身罩去,搭在膝盖上,她的手掌还摩擦了两下。“我好了,你也擦擦。”仇绍看她,眸色漆黑,唇色浅淡。半晌,他说:“我自己来。”他专心的吸着裤子上的水。周垚看向窗外,但事实上什么都看不清,她把窗户上的雾气擦掉,也只能看到一片雨雾,很快的窗户上再度蒙上雾气。……回程的路上,车子开得很慢,整个城市都被雨罩住了,二环和三环路成了大型停车场。但这天气真是腻着人不舒服,开窗会是潲雨,关窗会憋闷,开空调一定冷,不开空气又不流通。周垚渐渐睡着了,脖子上泛起一层薄汗,但她整条小腿,从膝盖到双脚都是冰凉的。她抱着手臂,睡梦中打了个喷嚏。隐约间,就感觉到车子走走停停,又听到包装袋的“哗啦”声,然后一个布料触感干燥的东西,就罩在她的腿上。不会儿,周垚不再觉得那么冷,睡得更沉。等车子开回到小区里,雨已经小很多了,稀稀拉拉的,不打伞出去也没事。周垚睁开眼,没好气的说:“早知道就晚点走,也不至于这么狼狈。”说话间,她目光一落,看到膝盖上的男装外套。然后,她看向旁边的男人。仇绍扯了扯唇角,没应,手里正在撕开一块士力架。拨开塑料纸,他手臂一伸,士力架就凑到了周垚嘴边。周垚便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她还以为整块都是她的,刚要拿走余下的,没想到仇绍径自抽回手,将后面半个送进自己嘴里。他咀嚼时,甚至可以看到那下颌运动的线条。周垚眨了眨眼,目光缓缓下滑,看着那上下滑动的喉结。最后,周垚拿起被仇绍扔在一边已经半湿的外套,和膝盖上的这件。她说:“我拿去送洗吧,回头好了还你。”静了两秒,仇绍侧首看她:“不用特意干洗,熨一下就好。”末了,又补了一句:“上回去你家,我看到你有一个挂烫机。”~( ̄▽ ̄)~*~( ̄▽ ̄)~*~( ̄▽ ̄)~*伍春秋以为,但凡还要点脸的男人,在听后她明确的拒绝后,都会自动消失吧?但那天不欢而散的媒体男,在遭受挫折后,又一次刷新了伍春秋的下限。媒体男先是连续两天在通讯软件上sao扰伍春秋,蹦豆一样的出现恶心的字眼,伍春秋忍无可忍将他拉黑。第二天,伍春秋按照周垚给的地址到她店里去参观二手包,看了一圈买走了方晓之前抵押的那个。周垚让店员出去买了茶点回来,还把任熙熙一起交来在店里喝下午茶聊闲天。任熙熙一进门,就扑向那个包,一听伍春秋买走了,捶胸顿足,愤怒的吃掉两大块黑森林蛋糕。三个女人一台戏,很快就聊到“出局”的媒体男。任熙熙听的一愣一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男的外套是什么味,臭不臭?”伍春秋愣了:“我没拿起来闻,觉得膈应。你这么一问,我现在不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