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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抓了抓头,居然露出了一点笑容:“好。”然后就恋恋不舍地转身准备离开。木绥心里一暖,又出声喊住了他。他就像随时准备着一样,立马回头道:“什么事?姐。”木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柔柔地说:“以后家里的生意处理起来要是遇上困难的话你可以去找暄哥,他会帮你的,别自己一个人扛着,至于其他有些人,你别管,也别怕。”“姐,我不怕。”木延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得了糖果的孩子,说话间也跳脱了一点:“那我不能找你吗?”木绥一愣,旋即恢复神色:“我可能帮不了你,处理你们那些事我又不擅长是吧。”木延没说什么,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表情明显不认同,他回头看了一眼匆匆道:“姐,我知道了,我先过去了。”聂时休看着木延离去的背影,走到木绥面前撇撇嘴道:“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cao什么心啊?”“木延还小,趁有机会多关心关心他吧。”聂时休哼道:“你有机会怎么不关心关心我?”话说到这木绥轻轻皱了皱眉,竟似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聂时休一看她这状态,背脊一丝凉意爬过,连忙摆手:“别了别了,我随口说说,你这样我瘆得慌。”木绥笑了笑,环顾四周一圈之后突然转了话题:“诶,你看,好多姑娘在看你,当初mama的相亲名单上的人今天可有不少都在场。”聂时休目不斜视,讨好道:“那又怎么样,她们看得见摸不着,我都是你的。”说到这瞬间福至心灵:“怎么着宝贝儿,吃醋了?”木绥看了他一眼,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继续道:“我看有几个还不错。”聂时休继续拍马屁:“都比不上你,我眼里只有你。”“……”好吧,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根本说不通,她还是不瞎cao心了吧。木绥不喜觥筹交错,露了脸之后就去楼上开了个房间休息,聂时休则须留在下面继续虚与委蛇。好在没一会儿他和周雨樵碰头了,两个人一块也不算太无聊。这种宴会总是八卦齐飞的绝佳交流场所,而周雨樵更是其中佼佼,聂时休跟着他一块儿,听了不少秘闻。一直待到九点左右,他就想上去捞了木绥回家睡觉,但耳朵里不自觉飘进了几道声音。“听说梁裕快出来了?”“是啊,不过梁家都没了,出来又怎么样。”“当年就是木家打头的吧?梁家下场这么惨,梁裕肯定记恨上木家了。”“还是那句话,那又怎么样?现在木家是他梁裕够得上的吗?”“也是,不过木家和梁家以前是不是有仇?”“应该是吧,不过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也没谁谈,我也不清楚其中关窍。”……那俩人聊着聊着就聊远了,但这话聂时休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耳朵里,这话里虽然没有什么玄机,但却像是提醒了聂时休什么,让他隐约觉得这事情并不简单。木家和梁家之间有郁结,而木绥是木家人,当初他说去宁城时木绥一反常态地十分抗拒,最重要的是,木绥手里那张卡,开户人梁景也姓梁,聂时休一开始以为这是巧合,现在看来,应该不是这样。☆、梁景宴会完了之后聂时休去楼上找木绥,却见木绥正睡得香,所以他也就没有叫她回家,揣着满腹疑问稀里糊涂地跟着睡了。隔天一早他醒来时脑仁子疼得不行,想来是昨晚上不知不觉喝多了宿醉头疼,他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反手一摸,身边却没人,床铺冰冷,顿时残存的睡意如鸟兽散,一骨碌坐起来清醒得不行。聂时休立马就要掏手机给木绥打电话,反手去摸手机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碗醒酒的姜茶以及一张字条。是木绥留的,她说她先去花店了。聂时休还是打了个电话去腻歪,挂下电话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把姜茶喝了又返身去睡回笼觉。他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吵醒的,虚着眼睛看窗外太阳正盛,烤得人心惶惶的。聂时休嗓子都睡哑了,也没看来电显示嘟囔着:“喂,谁啊?”周雨樵的大嗓门顺着网线爬过来,一贯乐呵的声音里难得出现惊恐的情绪,连名带姓喊:“聂时休,你在哪儿,卧槽,这事儿大发儿!”聂时休默默地睁开了眼睛,像有预感一般,声音顿时冷得吓人:“你说。”周雨樵也再瞒不住,赶紧就交代:“我不是叫人盯着那梁景的账户吗?她身份证不是快到期要更新信息吗?今天真的来人了,结果她没续存,把钱全都取走了,小三百万现金呢,一块儿都取走了!说是前两天打过电话预约的。”说到这儿他似乎深吸了口气,又吁出来才说:“银行的人给我拍了她真人的照片,你知道是谁吗?”最后一句问得又轻又小心翼翼,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和电流声。聂时休嘴唇翕动,双眼盯着天花板,轻轻道:“是阿绥吧。”语气轻柔但坚定,似乎又掺杂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头周雨樵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此时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他能够意识到这事儿不对,而且是十分不对劲,所以最后只道:“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吧。”聂时休摇摇头,随后才想起周雨樵看不见,才又开口:“不用了,你帮我查件事吧,我现在和木家联系紧,不方便出面。”“我知道,你说吧,什么事?”“查一下当年木家和梁家纠葛是什么,以及梁家出事的细节。”“没问题,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又比较隐蔽,可能查起来比较困难。”“我知道,不过你尽量快点儿。”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事不能慢,慢了会怎样他不知道,但他等不了了。挂了电话之后聂时休依旧躺在床上,一只手遮在脸上看不清表情,但紧绷的脸侧线条已然泄露了他的不安。他其实能够猜测出一部分事实,显然木绥就是梁景,当年梁家楼上那位身体抱恙的二小姐也就是木绥。那时候他和她明明就只有一楼之隔,却偏偏硬生生错过,遥想当年他对她也就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轻飘飘的祝福,但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体会到那些年里木绥的挣扎与痛苦。而他之所以会觉得她是痛苦的,自然是因为当年听过的一些不好传闻以及对梁裕品行的嗤鼻不愤,再者说,一个身患抑郁还曾一度阴暗到想自杀的人,怎么会是不痛苦的呢?聂时休一颗心都痛得麻木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