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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浓长睫毛下,慵懒与迷离的眼神,哪里还有半分人前的端正严肃。苏湄依在心中呻.吟。她爱死了这个样子的顾亦鸣。是不是只有她享受到这样的时刻,看到这样的顾亦鸣?苏湄依眼前阵阵金光晃来晃去,脑子里全是压倒顾亦鸣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场面。顾亦鸣笑了笑,问道:“你有没有空,有空咱们在这里呆上三天。”“有空!”没过脑子,苏湄依冲口而出道。其实有事,有一个广告短片要拍,档期就排在明天后天两天。顾亦鸣拉长腔调“哦”了一声,略顿,说:“今天你睡着了,手机来电话,我看你睡得香,又怕有急事,替你接了。”“啊!”苏湄依不会说话了。她和顾亦鸣熟到替对方接电话的程度吗?“是你经纪人田建的电话。”顾亦鸣缓悠悠说,餐厅地板拖完了,拽着拖把进厨房。她今天没赴节目组,抛下一句话就溜,不知田建气成什么样?而且,她跟顾亦鸣说有空,可是明明没空的,顾亦鸣会怎么想她啊!苏湄依脸涨成猪肝色,嘴唇抖动,半天说不出话。“听说过没?我跟田建说,这部片我会向制作方推荐你演女主,我演男主。”顾亦鸣拖完地,拽着拖把出厨房往露台一角走。苏湄依傻呆呆跟在他身后挪动脚步,讷讷道:“是大IP红文,听说找了柳菲菲主演了,我横插一杠行吗?”“这不为了换跟你一起玩三天吗?”顾亦鸣拧开水龙头洗手。白皙修长的一双手,指节匀润,线条美好,仿佛画家用工笔精雕细刻而成。苏湄依粗声道:“我去睡觉了。”说完,火烧火燎上楼。不能再跟顾亦鸣一起呆下去,她会失控的。不能怪苏湄依自制力差。可怜大姑娘二十四岁了,还没开过荤呢。按说她长得辣么美,身体正常,又在堪称大染缸的娱乐圈混,怎么也不可能不跟男人上过床呢。怪就怪在她刚上高一十五岁情窦初开时,就迷上顾亦鸣了。最开始几年,以为自己只是着迷偶像,跟身边校草班草嘻嘻哈哈却从没动心过,到上了大学,脑子不浑沌了,想清楚了,已痴得一头栽进去爬不出来。不只不能回头,直接对男人不感性趣了,只有顾亦鸣能让她有感觉。连跟其他人打一炮破处的想法都没有。憋得这么狠,跟顾亦鸣这么近距离接触,能忍住才怪。不仅男人是用下半身思维的动物,女人也不能幸免啊!白天睡了一整天,这会儿理所当然睡不着。苏湄依靠着床头斜躺床上,来回颠了会儿手机,给小麦发信息。“明天后天我还有事,通告推迟。”不想给田建打电话,怕他要自己回去。小麦很快回了信息。“已经推掉了,田哥跟我说过。”怎么回事?田建那周扒皮,恨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睡觉都不用,怎么肯主动帮她推迟通告。小麦紧跟而来的信息解了苏湄依的疑惑。“想不到跟顾亦鸣炒作还有这福利,顾亦鸣说推迟,田哥二话不说答应,不错。”这么说,顾亦鸣完全知道自己这三天没空了!苏湄依跟被剥光了推到顾亦鸣面前般,浑身不自在。还好溜得快,不然顾亦鸣再问下去,自己谎言撒得越多越丢脸。似是知道她不想见人似,房门响了起来,顾亦鸣在外面喊开门。“我睡着了。”苏湄依躺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睡觉了也起来,把换下的脏衣服给我,我叫洗衣店的人过来了。”顾亦鸣大声说。脑袋真空状态,苏湄依把换下的衣服都忘了,急忙跳下床,拉开房门。顾亦鸣手里提着蓝色塑料洗衣篮,睨视苏湄依:“再不开门,洗衣店的人走了,只能你自己洗衣服。”“我不会洗。”苏湄依老老实实回答,她很娇气的。“那是等我帮你洗?还是,你还想继续穿我的……衣服?”“衣服”两个字拉得极长,目光自上而下,在下面定住,分明是在说,“你想继续穿我的内裤。”苏湄依脸颊着火,又羞又恼。冲进浴室,把换下的衣服抓起来,一股脑塞进洗衣篮里。看顾亦鸣接了衣服要出去了,一腔闷火烧不出来,恼得慌,脱口道:“你把衣服给我穿是不是不愿意,不愿意我脱下来还你。”“好啊!脱吧。”顾亦鸣笑道。苏湄依骑虎难下了。顾亦鸣搁下洗衣篮,环臂抱胸,倚靠门框上,兴致盎然看苏湄依。“你拍的电视电影我看过,挺保守的,连酥胸关露都没有过,长得这么好看,身材看起来也不错,脱了,我看看。”苏湄依听他夸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然而,让她当着顾亦鸣的面脱衣服?臣妾办不到啊!苏湄依故作淡定说:“昨晚上发的照片不是露了吗?”“就露了一点锁骨线,算什么露。”顾亦鸣笑了笑,视线在苏湄依身上游移,道:“仔细看,你长得真好看。”苏湄依更高兴了,心头乐开了花,嘴上谦逊:“一般般,没你好看,你是整个娱乐圈最帅的。”也不算谦逊,她确实觉得顾亦鸣好看,夸得情真意切。不过,拿女人和男人相比,怎么听怎么滑稽。顾亦鸣噗一声笑,说:“你这么说,我会怀疑你暗恋我。”“才没有,我……我……”苏湄依舌头打结,半晌,粗着嗓子说:“我喜欢肌rou男。”“你喜欢肌rou男!”顾亦鸣倏地变了脸,提起洗衣篮,往外走,房门关得震天响。怎么好像更年期来大姨妈的妇女一样,说变脸就变脸!苏湄依悻悻瞪紧闭的房门。专门来爬山泡温泉,第一天因自己睡过头没泡成,第二天不能再浪费在床上了,苏湄依设了闹钟,六点就起床。隔壁房间房门大开,顾亦鸣居然已经起床了。餐桌上食物飘香,蒸的炸的炖的都有。苏湄依怀疑,天天这样吃,三天自己就能爆长二十斤rou出来。六点半,苏湄依换回自己的蓝色白条纹运动服,戴了顾亦鸣拿给她的一顶遮阳帽一个大墨镜,和同样全副武装的顾亦鸣一起出了别墅,沿着山庄的鹅卵石小路散步。“刚吃过饭不能剧烈运动,先随意走半小时再爬山。”顾亦鸣说。背上背了硕大一个背包,看起来挺沉。苏湄依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伸过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