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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两人目光正好相遇。文种向着西施点了点头做礼。施夷光低下头去。文种跟着施母进了院子,寒暄了一会儿,便起身道:“我找西施姑娘有些事,便不耽搁夫人了。”施母自是不好阻拦,应声目送文种去了施夷光屋子里。听到脚步声,施夷光停下笔。文种敲门走进屋子里时,施夷光已经卷着将才写着的竹卷。文种站在旁边,看着施夷光,目光落在桌案上堆成小丘的竹卷,似是等着她开口。施夷光好像压根没发现旁边还站了个人,慢条斯理地卷着手里的竹卷,一点儿不急。“西施姑娘竟读这么多书。”文种此时是真的惊讶了。施夷光放好手里的竹卷,道:“文大夫直接说来意罢。”文种看着开门见山的施夷光,走到她旁边坐下。指了指旁边的竹卷:“我可否一阅?”“不可。”施夷光端正地坐着,看着他道。文种收回手,也不恼怒。只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与姑娘。”施夷光缓缓地点点头:“嗯。替范大夫来求亲么?”“求亲?”文种怔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姑娘误了。并不是为此而来。”文种道:“是为了越国而来。”看着施夷光直截了当的样子,文种也不再拐弯抹角。“越国啊。”施夷光撩了撩头发:“但是跟我有何关系呢?”文种哑然,看着施夷光满眼不在乎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去接话。无情也好,失礼也罢。只要有本事胜任他们的嘱托,就够了。可若是完全不在乎国家前途的女子,又怎么能为了国家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去完成任务呢?文种压根没想过这个面前的女子会是这样。哪个子民不爱自己的国呢。“西施姑娘是越国人,在越国出生,在越国长大。为何会说出无关这样的话呢?”文种反问。施夷光道:“所以我才问你,有什么关系呢?”文种一噎。她都是这样说话的吗。施夷光看着文种,心中将那些话默念。越国败于吴,大王尝奴事。今国运凋敝,若望兴复。举国之力皆为向之。姑娘乃越女,国命系于汝身。为家为国,望莫推卸。饶是自认为气量尚好的文种也有些心乱。他呼了一口气,稳住心态,组织好措辞,对着施夷光道:“越国败于吴,大王尝奴事。今国运凋敝,若望兴复。举国之力皆为向之。姑娘乃越女,国命系于汝身。为家为国,望莫推卸。”说完,文种认真地看着施夷光,等着她的回话。施夷光微微斜垂下头,看着书案旁边放着的竹卷。当年文种说这些话时,范蠡在旁边规劝,许她归来十里红妆相聘。如今范蠡可不在旁边陪劝了,亦无当年诱得自己舍生往死的归娶之诺。“大人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答应你?”施夷光问道。果然如此。文种严肃地道:“你既为越国女,便为越国事。”说着,文种看着施夷光,神色缓和,道:“不过我自然是希望姑娘乃是自己甘愿去做的。”而不是被逼的。第370章应下“我若是不应呢?”施夷光道:“文大夫还能捆着我让我替越国做事不成?”“自是不能。”文种回道:“不过今年战事频繁,姑娘家父正值壮年却未充军也不知是何原因。再者,施家祖上三代皆是白衣。不管是家母还是幼弟,意外丧命官府也不会多仔细的去追究。”文种冷冰冰地看着施夷光,眼中的威胁丝毫不掩藏。对他来讲,一个连阁都没有出的女子,见过再多东西,去过再多地方又如何。在如他这般地位权臣的这般威胁下,越是聪明便越该心惊。施夷光移过看着竹卷的目光,看向文种。文种面不改色,又道:“姑娘若是应下,家父便能得到爵位,受乡邻县里尊崇。家中蒙大王荣宠,何言不可?”施夷光依旧看着文种,神色淡淡。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看向他物。眼神似有似无,飘渺虚幻。让人难以捉摸。“姑娘若有所求,亦可说之。”文种看着施夷光的神色,又补充道。施夷光看着文种,突然笑了起来。“好啊,我应你了。”她道。文种喜出望外。“唯一的要求便是,你死。”施夷光笑着说道,好似在说一句逗乐的玩笑话。但那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冷漠和嘲讽,直达眼底。文种知道对面这个女子没有跟他说笑。他看着她,面目严肃,没有言语。屋外响起脚步声,施母端着茶水走进来。看了沉默着的文种一眼,有些疑惑。施母热情地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文种面前,笑道:“大人用茶。”文种道了谢。施母又热情的寒暄了两句话,便知趣地退了出去。不再打扰两人的谈话。施夷光看着施母转身走出去的背影。明明那么慈祥的一个妇人,这般热情相待。可笑语晏晏中已经被他算计了去。连要命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还没有听到文种的回答,施夷光已经回过了头,看向文种,道:“文大夫走的时候,记得提前让我准备。”文种一惊,才反应过来这是施夷光同意了。正想道谢再说一番赞扬之语。施夷光已经比了个请,毫不留情地逐客了。文种见此,起身作了个揖。“在下告辞。”他道。而后退了出去。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施夷光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施母还在院子里揪着施夷华说教。她看向文种的背影。越走越远。去越宫转一转也好,说不定能探出当年她所不知道的那些事。…………文种到住处时,便看到范蠡站在门口处,看着他。文种心中一悸,径直走到了范蠡面前。“我跟她说了。”他道:“她应了。”文种看着范蠡还想说什么。范蠡已经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了门。……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