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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知道,无论自己今天在陆淮面前怎么假装,他总有办法让她暴露自己。倒不如直截了当,让他看个明白。陆淮望着叶楚,她的背依旧挺直,抬着头看他,气势却没有弱掉半分。她的目光清亮,认真看着他。他瞧见了她分明已经浑身竖起了刺,但这幅样子,还真是可爱得紧。陆淮笑了:“我很满意。”陆淮并没有再问,叶楚也并不多说,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陆淮心中清楚。她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他全部找出来。……锦绣坐在梳妆镜前,细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叶楚有哪点比自己强的,为何六爷对叶楚念念不忘。锦绣冷笑了一声,若她也有像叶楚这般好的家世,六爷心里装着的人一定是自己,哪还有叶楚的位置。锦绣缓缓地梳着头发,然后她仔细上了妆,换了一件水蓝色的崭新旗袍。这旗袍是她近日新买的,质地和花色极好,本想穿给六爷看的,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六爷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六爷就会叫她过去。她随时都要保持最美的姿态。最后,锦绣把几只精致的发簪插在了发间。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砰”地一声响,顾平走了进来。顾平面无表情地说:“你跟我走,六爷要见你。”锦绣一喜,六爷终于要见她了。今日空气格外冰冷,但锦绣的脸上却带着笑意。锦绣站起身来,十分顺从,跟着顾平离开了宅子。到了仙乐宫,顾平把锦绣带到了乔云笙的房间,然后,他关上了门。锦绣对乔云笙笑着,声音温柔:“六爷。”乔云笙一看到锦绣,怒火就涌上了他的心头。手下告诉他,锦绣要对叶楚下手。陆淮警告过他,他的命在陆淮手上,若他再对叶楚动手,就会杀了自己。乔云笙晓得,陆淮极看重叶楚,他绝不会对自己留情。乔云笙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色,他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样狼狈的境地。因此,他早就歇了对叶楚的心思。但他没料到的是,锦绣竟敢对叶楚动手,若叶楚出事,陆淮定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的头上。乔云笙冷笑了一声:“锦绣,谁给你的胆子对叶楚动手?”他尚且还有所忌惮,锦绣竟敢这样算计叶楚,乔云笙愤怒极了。锦绣愣住了,有些不大高兴。六爷这样久没见她,见面第一句话问的竟然还是叶楚。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她只轻声说了一句:“六爷,我并没有对叶楚姑娘做什么,你别听信她的一面之词。”锦绣以为叶楚和乔六爷告状了,急忙想撇清自己。乔云笙眼底没有任何温度,冷声:“闭嘴。”语气冰冷极了,锦绣听了,只觉得心头发怵。“若你再说她半分不是,我让你再也开不了口。”看见乔云笙维护叶楚,锦绣的手微微发抖。她忽的脑子一热,开了口:“六爷,你喜欢过我吗?”锦绣不信,乔云笙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锦绣一直在乔六面前伪装自己,她隐藏起自己的本性,只为在乔六爷身边待久一点。后来,锦绣越来越贪心,她只希望六爷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若六爷喜欢其他女人,她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她们。更何况,锦绣觉得叶楚处处比不上自己,所以,今日她一定要知道答案。锦绣直直地望着乔云笙,但乔云笙只轻呵了一声。“锦绣,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罢了。”“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玩物。若我厌倦了你,你就什么都不是。”一字一句,极其冷淡。锦绣的心里涌上深深的寒意,之前乔云笙待她好全是假象,现在的乔云笙才露出了真面目。在别人眼中,乔六爷做事不择手段,但锦绣一直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如今,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但锦绣仍不甘心:“那六爷喜欢叶楚姑娘吗?”想起叶楚对自己的冷漠,以及陆淮对叶楚的上心,乔云笙突然觉得烦躁了起来。房里的气温低得厉害,但乔云笙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了起来。乔云笙的声音寒冷刺骨,似要划破沉滞的空气:“你活腻了吗?竟敢揣测我的想法。”当日,他把叶楚绑到宅子里,叶楚是那样沉着冷静,即便被困了起来,但她从始至终未露出踌躇之色。乔云笙嗤笑了一声,缓缓地说:“你怎么配和叶楚相提并论?”这话毫不留情,让锦绣的心瞬间落入了谷底,她只觉得彻骨的冰冷。这时,乔云笙突然站起身,朝锦绣走了过来。他走到锦绣前面,俯身看着她。见此,锦绣心里一喜,方才的失落散了些。下一刻,乔云笙忽的掐住了锦绣的脖子,声音冰冷至极:“锦绣,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你自尽,免得脏了我的手。”然后,他的手一点点收紧,力道也加强了许多。“第二,我送你上路。”这一刻,空气似乎冻结了一样,气温也愈加低了下来。锦绣仰着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脖颈间传来灼热的疼痛。那疼痛还在不断加剧,但乔六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锦绣晓得,六爷非要她作出一个选择。每一条都是死路。直到锦绣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呼吸也微弱了下来,乔云笙这才松开了手。方才只是对锦绣的一点惩罚,若是等会她的回答没有让自己满意,等待她的会是另一种结果。乔云笙不急不缓地走到位置上,拿起一块素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动作轻缓极了。他的手指格外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上面的青筋清晰可见。乔云笙每一下都擦得极其认真,仿佛刚才碰了锦绣,对他来说,是一件令人厌恶的事情。锦绣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目光有些无神。她成为高级书寓后,客人们都捧着她,乔六爷把自己带回宅子后,也对自己极好。但是后来,六爷对自己的态度却一下子冷淡了下来。这一切都怪叶楚。锦绣那一身质地极好的旗袍,早就已经乱了,头上的发簪也斜了下来。看上去狼狈极了,谁还瞧得出这是曾经风姿绰约的锦绣。但是,锦绣怔怔地坐在地上,恍若未觉。这时,乔云笙悠悠地开口:“想好选哪条路了吗?我的耐心不够。”动了叶楚,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