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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她回拨过去,当然不是钟驰,而是水晶。电话通了,没人接。这个时间,不止是水晶在睡觉,正经八百的人都还没起床呢!在三个电话连拨的攻势下,终于成功接通了。“大姐啊,你去哪了?”水晶第一句话直奔靶心。“水晶你先别问这么多,帮我一个忙,如果钟驰打给你,就说我在你家过的夜。”现在时间紧迫,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晚了,他昨天晚上就打过来问了。”“那你怎么说的?”徐安儿要不是坐在出租车,铁定会很怂地跌坐在地上。“我能说什么呀,当然是告诉他,你在我这了。”谢天谢地!幸好有水晶这个闺蜜。虽说钟驰明确反对她和水晶在一起,但总比出入夜店来得好很多。保守又严苛的钟驰,最受不了那种娱乐场所的人,特别是女人。如果他要是知道,她在那呆了一夜,不把生吞活剥了才怪。出租车司机斜眼不客气地瞪着她,再不懂眼色的徐安儿,也能清楚地收到以下评价。‘有了男人还在外边瞎混的,不正经的坏女人!’徐安儿上了车,说了家的地址后,全程与司机无交流。她本就不懂与陌生人说话,再加上司机带有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更是不敢随意开口说话。她坐在车里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看到她所熟悉的街景。她究竟是被带到有多偏僻的夜店?不会是郊区的城乡结合部吧!一夜没合眼的她,脑袋嗡嗡作响,靠在车窗旁昏昏欲睡。“喂,醒醒。”徐安儿被吵醒,稀里糊涂地,一时不知在哪里的懵A或者C。“到地方了。”司机像是一分钟都不想让她多呆在车上。徐安儿在关上车门时,听到司机骂骂咧咧的。“要是我女儿敢打扮成这个鬼样子,一定先打折她的狗腿!”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深究别人的误解,现在最紧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得回到家。如果被小区的邻居看到,或者撞上钟驰,她都死定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她避开正门,进了侧门,绕远抄了小路,靠近自家单元。前阵子小区物业在绿化植树,这里更是少有人经过。还没有种植的松树,堆成近人高的一垛,刚好为她提供最佳庇护。只是行走穿梭间,她的腿难免被伸出的枝条划了几下。徐安儿摸了下,现出血印子。现在可不是顾虑划痕的时候,一会儿有工作人员来,她会更加的麻烦。她咬着牙,捂着脸,一口气冲了过去。双手算是保护了小脸没遭殃,但头发就没那么好运,被刮出好几绺垂到眼前。徐安儿把头发向后拢了拢,有那么点小确幸,好歹算是顺利穿过楼下大厅,平安到了电梯口,只差轻轻一按。电梯刚刚打开的一瞬间,传来钟小锐的声音。“小舅舅,舅妈昨晚是没回来吗?是我把她气走的吗?”“小锐,我带你去吃早餐,你喜欢吃什么?”钟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地问。“小舅舅喜欢吃的东西,我都喜欢。”钟小锐一副好孩子的标杆。“我们去吃灌汤包。”钟驰在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眼。在刚才电梯打开的瞬间,他看到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小舅舅快点!”钟小锐在门口台阶上叫他。钟驰这才转过身,快走了几步。徐安儿躲在电梯拐角,听着钟驰他们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才敢出来。要不是她发挥超长,闪得够快,差点就被撞个正着!电梯她是不敢再坐了,如果碰到爱八卦的李太太,那就意味着,全世界都知道了,还是爬楼梯应该更安全点。缺乏运动细胞的徐安儿,上学时体育课从来没有及过格。结婚这几年运动更是少而又少,慢走她还勉强,上了几层楼后体力开始不灵光了。只见她极不淑女地喘着粗气,真的几乎用爬的,才爬到自己家所在的楼层。回到家的徐安儿,钻进卧室,惊声大叫,响彻云霄!☆、镜里的是人还是鬼站在穿衣镜前的徐安儿,尖叫一声,她是看到鬼了吗?镜里的人...还是她吗?一镜之隔,映射出的那个身影,两只眼睛像被浓烟熏烤过,污七八糟的熊猫眼,嘴唇上是她从来没尝试过艳红色!再配合一头张牙舞爪的乱发,简直是梅超风的变异版!身上穿的更是过分,镂空的透视衫和一弯腰就露点的超短裙!怪不得被三个小流/氓纠缠,也难怪司机大叔会说,要把她的腿敲断的狠话。花洒强劲有力地喷着水柱,冲洗着她一脸的浓妆,一身的陌生。氤氲的水气将浴室里的镜子蒙上一层薄雾,她手一抹,像一道无色的彩虹,露出原来自己应有的模样。她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室内中的雾气渐渐散去,自身的茫然却愈加的浓重,压在心头沉甸甸的。这次女鬼并没有主动现身,飘荡在她周围或狂妄或讥笑。徐安儿转念一想,也对,女鬼不正是用实际行动,来胁迫她把身体上交吗,它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如果不乖乖合作,便会cao控她的身体做出格的事,名誉扫地,毁了她。徐安儿倒在床上,一扭身,不想看窗台上不再的小盆栽。脑袋像一部要报废的破机器,不知哪里卡壳,只发出咔嗒咔嗒的动静,就是运转不了。算了,不想了。女鬼也不是存在一天两天的了,先睡一觉再说!徐安儿闭上眼睛自我安慰,主要是来掩饰,内心烦乱得像猫抓的毛线球。她却没想到真的会睡着,并且还没有做恶梦。一觉醒来看了下时间,已过中午。她不禁感叹,人啊!有的时候很奇怪,胆小如鼠的自己在担惊受怕的久了,也能锤炼出没心没肺的一面来。起床理了理睡了一觉乱蓬蓬的头,拿梳子的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浑身酸痛的厉害,像散了架似的。脑中映出几个零碎的影像,在劲爆的DJ舞曲中,她挥舞着手臂,扭动着腰身,随着节奏几近疯狂。她弯着腰定格在拾梳子的动作,侧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眼中的不是惊恐而是新奇,慌乱也演变成莫名的兴奋。内心燃着长久以来不曾有酣畅淋漓。挺起腰来到镜前,确认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出现了错觉!完全没有,心底最直面的冲击,还清晰地停滞在眼中。也许该改变些什么,主动出击,总是要比被动挨打强得多。徐安儿晃神骤然想起,今天是回家看老爸的日子,来不得多想其它,急忙换好衣服出了家门。别墅的大门没有关,像是给她留的门一样。徐安儿悄悄挤身进来,看到徐教授正背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