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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眼熟,不过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正是内蒙古□□大草原。两人共乘一马,白马以堪比蜗牛的速度前行,时不时还停下来低头吃草。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白衣飞扬,安歌回头对风无暇说道:“我们别回去了吧,从此浪迹天涯。”风无暇搂紧她,策马扬鞭。大风呼呼刮过,衣决飘飘,风无暇在她耳边轻笑,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你想怎样都可以。”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了一个多时辰,马儿罢工,懒得再跑,慢悠悠的走着。白云悠悠,绿草如茵,风无暇翻身下马,对着安歌笑道,“跳下来吧,我接住你。”这时候,风无暇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两个人影,大约是一男一女。安歌放心的跳下马,搂住风无暇的脖子,就看到柳瑶持剑冲过来,陆离一颗石子打在她脚上,她当即跪了下来。陆离走到她身边,悠悠道:“你这样坏家人好事可是要遭雷劈的。”柳瑶瞥他一眼,抓着他的衣袖站起来,“你才该被雷劈。”有风无暇在,柳瑶也不敢动不动就对安歌拔剑。第一次走进风无暇,柳瑶有片刻的失神,比她想象中还好看啊,真想掀开面纱,这样想着,手便不安分起来,伸向风无暇,近在咫尺。安歌挡住她的手,一时却想不到该说什么,柳瑶也是够迟钝,到了此时此刻还没看出七皇子和风无暇是同一个人,便替七皇子愤愤不平,“真没看出你有哪里好,相貌才华家世你什么都没有,七皇子居然看上你,最不可饶恕的是,你竟然一脚踏两条船,你该遭雷劈。”陆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安歌也只是一笑而过,风无暇牵过安歌的手,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面纱上,柳瑶隐隐感觉到风无暇的真面目要浮出水面了,莫名的兴奋紧张。“不要,”安歌贴在风无暇面纱上的手不肯再动。风无暇眉目含笑的看着她,她一紧张,“他们不该觊觎你的美貌。”陆离笑得凌乱,“我说你们也够了吧。”风无暇最终没取下面纱,一手持剑一手牵着安歌,甩下那两个人,抱着安歌翻身上马,“走。”“去哪?”“浪迹天涯。”一白马身后,蓝天白云,还有狂追不舍的一男一女。如果有缘,那么来日再见。七皇府里,主人不在,客人倒是越来越把这当做自己的家,杜若已然把这当做自己家。景云和冬荣也越来越习惯居住在七皇府,这两人悠哉悠哉过日子的时候,大概没有想过安歌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近来,七皇府发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月圆的晚上,冬荣独自坐于凉亭内,看着夜空发呆。良久,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有衣决飘动,细看,原来是沉默寡言的杜若。冬荣也不是个活泼的性子,于是这一晚,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两人静静的待了两个时辰,以至于冬荣好几个夜晚不敢单独出现在这个凉亭里。冬荣挂念的人无非就是丞相府里的杨锦年。进来,丞相府里也有些不平静,人人都开始替年近二十五的杨锦年cao心终身大事。话说杨锦年乃明国数一数二的人物,才貌双全,被无数女子心仪,却没见过他与哪个女子亲近过。于是,丞相府大夫人心急如焚,媒婆每日来回出入相府几回,杨锦年不得不以各种理由见到各色大家闺秀。身为相府的谪长子,杨锦年身上的担子不轻,若是想终身不娶,除非他英年早逝。被成家立业这些琐事弄得心烦,便想着去七皇府找七皇子聊聊,顺便看看六妹。只身一人来了丞相府,被告知七皇子不在,安歌也不在。管家还热情的询问他,是否需要在七皇府小住几天,说不定七皇子很快就回来了。杨锦年心念一动,便打发随身跟着的小厮回丞相府了,顺带三个小厮转告大夫人,他将在七皇府做客,小住一段时日,让大夫人和丞相切勿担忧。七皇府这么寂静的一个地方,说大不大,冬荣总也忍不住偷偷去看杨锦年,夜路走得多了总会撞鬼,大约是十月末的一个晚上,月亮很小,星星不多,偏巧这么黑的夜晚冬荣被杨锦年抓了一个正着。这大约是冬荣第一次和杨锦年独自待在一处,在这样不明亮的夜里,在这样人少的地方,以这样不太光明磊落的方式。她紧张得厉害,被他抓住的手颤抖着,“好、好、好巧,二少爷也在这儿,我我我看这儿风景也不错。”黑乎乎的一片,模糊的树形,零碎的几颗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杨锦年放开她的手,邀她到凉亭里坐坐,“既要赏景色,何不正大光明的出来看?”跟安歌久了,冬荣也学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大话,“怕打扰到二少爷,二少爷看起来不大开心。”夜色那么黑,冬荣看不清杨锦年脸上的神情,不过一般人独处时都是落寂的。他果然苦笑了一下,“连你都晓得我不开心,他们却只关心我的婚姻大事,从来不问我是否愿意。”“二少爷心里可是有人了?”小心翼翼的语气。“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良久:“她也不会知道。”冬荣沉默,不知如何安慰他,自己的心里也是一团乱。始终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喜欢的人待太久,冬荣胡乱安慰了他几句也离开了。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发呆,就靠在一棵树下坐着,夜风微凉,树上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若是喜欢,应当勇敢一次。”冬荣先是一惊,知晓来人后方心安下来,平静的望着树上。杜若从树上一跃而下,坐在她身边,她莫名的紧张起来,“可是……他并不喜欢我。”“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勇敢。”他用清澈的眼睛看着她,语气坚定。“我明白。”“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说罢,靠在树旁闭上眼睛,也不再看她。冬荣果真听话,茫然的回了房间,仔仔细细的想着杜若留给她的问题。想得太入迷,没注意到房里还有其他人,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顺气,“你怎么在这里,很晚了。”景云坐在她床上,怪里怪气的看着她:“你也知道很晚了,怎么才回来?我算算,这是第七个晚上了。说说看,你都和谁幽会去了。”“没、没、我自己。”“我猜猜看,”景云似笑非笑的望向她,“杨锦年?”“不是!”冬荣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回答了这个问题。房里有几秒钟的沉寂,景云了然的点点头,对她说道:“真心喜欢一个人,何不勇敢一次,这样藏着掖着多难受啊!”临走前,景云拍拍她的肩膀,“人生起码应当勇敢一次吧!”回头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